“所以你不打算把春色紫罗兰还给我了?”我冷言道。
林艳美审视我:“为什么要给你?”
林艳美摇了摇手腕:“这个镯子也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妈的,是那什么墨河的,你说我跟爸爸说一下,这个镯子的主人,你妈妈的名声还在吗?”
“你敢……”我羞怒道:“林艳美,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这个镯子,本来就是你偷我的,是秦东篱给我的!”
“啪!”林艳美伸手扇了我一巴掌。
巴掌声,在吵闹的人声中并突兀。
“裴叁叁,你当你是谁?秦东篱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别说笑了。”
我头被打偏在一旁,盯着林艳美道,“这是事实!”
林艳美摘下镯子,拿在手上:“事实又怎样?你知道我是怎么跟秦东篱说这个镯子来历吗?我告诉他,这是你给我的封口费,你想要更多,所以看不上这么一个小镯子!”
我咬着唇角,“你胡说!”
林艳美笑得灿烂耀眼:“胡说又怎样,秦东篱他听我这一套,在米兰你不是很历害吗?让米兰警方扣掉我的车子,扣掉我的护照,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正因为你这样做,秦东篱明明可以早点回沪城,却在米兰陪了我几天。”
“恭喜!”我心不疼,一点也不疼:“恭喜你,得偿所愿!”
“谢谢!”林艳美应了我的话,“裴叁叁,今天秦东篱带我来王老的宴会,他是在向整个沪城宣布,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你,他喜欢又怎样?每天嘲笑别人是小三的你,其实你才是小三的女儿,你妈裴怡宁……啧啧啧……”
恶毒的语言,一下刺激了我的神经,“不是这样,才不是这样的……”我伸手猛推了一把林艳美。
林艳美没有防备的向前倒去,尖叫声,惊了人。
可……林艳美没有摔倒,秦东篱从身后扶住她。
望着我的眼神如刀子,林艳美一见是秦东篱,脚拐了,手上的春色紫罗兰掉落,杯里酒撒了。
“咚!”一声,轻脆的玉碎声音,我忙上前,跪在地上去捡。
春色紫罗兰调皮的像个孩子,脱离镯托,变成四分五裂。
我把碎的镯子,捡到手上,慌乱的样子,就是一个笑话。
抬眼瞪着林艳美,林艳美作势往秦东篱怀里一缩,“东篱,我好心见裴叁叁落单,跟她说话,她去推我,把镯子也摔了,那可是一亿八千万呢。”
周围的目光,一下暧昧起来,林艳美的嘴角得意飞扬。
林卓锋,刘玉月,林艳丽听到声音过来。
林艳丽毫不客气去漫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裴叁叁,陪别人的三啊!”
红了眼,憋住眼泪。
秦东篱面如沉水,盯着我一言不发,双手搁在林艳美肩上,形成一副保护的姿势。
我成了众矢之的,可怜的人,窃窃私语,各自揣摩我的身份。
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林艳美面前,挥手,手腕被秦东篱牢牢抓住:“你有后台,为什么不用?”声如冷水,人如寒冰。
我呵呵地笑了:“后台?肆无忌惮的活着?你说我吗?秦东篱,有钱人的套路,我这辈子也不懂,好玩吗?有趣吗?”
后台?
是谁说给我撑腰?
是谁说往后只要有他?
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
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现在呢?
笑话,真是笑话,是在报复我给他快递的离婚协议吗?
秦东篱阴郁地望着我,“我说话算话,你只是从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任性的一意孤行。”
任性?
我吗?
我握紧春色紫罗兰的碎片,“秦东篱,我说过,春色紫罗兰是我的,你也没相信,我一意孤行?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不是一意孤行!”
“裴叁叁,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勾搭别人男朋友!还打人?”林艳丽一句话说坐实了,我在勾搭秦东篱,林艳美和秦东篱才是一对。
秦东篱呈现低气压,看了林艳丽一眼,没有否认。
我笑着,可灿烂了:“这不是没打着吗?你姐男朋友不是护她来着吗?”
手腕一紧,秦东篱用力拽住我。
林艳丽听到我这话,兴奋道:“各位,看看,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是啊!”我接话承认道:“如果人人都学着你们要脸,登堂入室的霸占别人的家!”
“裴叁叁!”林艳美沉声道:“说别人,你呢,身份又能干净到哪去?”
闭上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是啊!
我又比她们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挣扎着想抽回手,秦东篱不松手,盯着我,散发出摄人冰冷气息:“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只要你一句话,我替你做好一切!”
“求你吗?”我哀笑:“秦东篱,可笑了啊,你嘴巴说得那么富丽堂皇,做出的事却不是那么回事!”
秦东篱阴郁地仿佛可以燎原:“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我总是会应!”
“我不知道!”我用力全甩开秦东篱的手,脚力没站稳,踉跄撞到酒杯塔边,杯子摇摇晃晃:“秦先生,你是天上繁星,不说明了,谁会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看,你女朋友一家子讨伐我一个人,你不也冷眼旁观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让别人去做!”
“你说什么?”林艳丽跳出来。端酒泼来:“不知廉耻的小三,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酒水没落到我身上,泼在秦东篱后背,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