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药一旦服下,困意便席卷而来,她打了个哈欠,就欲上床休息。
帷帐缓缓掀开,秋玲毫无防备的对上一张七窍流血的鬼脸。
“啊!”
小南潜伏已久,大叫一声,秋玲条件反射的欲动手,发现了秋玲,已经自袖中划上掌心的刀子顿时又收了回去。
“怎么是你啊,”小南将她手掌的动作尽收眼底,当下生气的噘着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
“你快出去,不能让阿香找到我。”小南说着,一把推开她,将帷幔拉好,一想到秋玲气绿了的脸色就觉得解气。
秋玲在房间里看了一眼,确定这房间里只有她和小南两个人,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她拉开帷幔,收敛了杀意,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小南,可是在和阿香玩躲猫猫?”
小南故作诧异,从被子里伸出来个小脑袋,天真的纠正她,“不是躲猫猫,阿香总是跟着小南,不让小南出去玩,不让小南到乱跑,小南才藏起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告诉阿香,小南藏在这里哦!”
“哦,这么说,”秋玲的眼神变得玄妙,“没有人知道小南躲在这里?”
“嗯嗯,”小南从被子里做起来,自豪的点头,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小南不想回去,你不要告诉阿香好不好?”
“好啊,秋玲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秋玲很是温柔的笑了,绵里藏针似的,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小南,再将她的尸体藏起来,便不会有人怀疑是她杀害了小南。
念及此,秋玲扶着小南躺下,两只手捏起了被子,只要将她活活捂死,就可以了。
她在笑,小南也在笑,比她还纯真,还无辜。
“啊,有蛇……”小南毫无防备的一声大喊,小小年纪嗓门倒是挺大,秋玲回头,屋内果然有条大蛇,通体黝黑的蛇身泛着阴寒,一看便是有毒的。
小南趁着她分神,忙跳下了床,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南怕……”待蛇扑上来,她抓紧了秋玲的手臂,以致于秋玲闪避不及,差点被咬伤。
秋玲本想让这蛇咬了小南,却没料想到小南见了没吓得乱跑,反而牢牢抓住她的手臂,这么下去,别说是小南,连她自己说不定也会被咬伤。
权衡之下,刀子自袖中滑落,秋玲目光一寒,对准大蛇便是一刀,出手迅猛、狠戾,完全就是一个会武功的高手。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内鬼果然是秋玲,搅得王府不得安宁,还想杀了她,简直做梦。
“啊啊……”小南岂会让她得逞,又是一阵受惊的大叫,早不松晚不松,偏偏等秀玲动手的时候松开她,还撞上了丘陵的手臂,顿时秋玲动作一偏,刀子擦破了蛇皮,继而掉在了地上。。
“出什么事了?”袭玥和侍卫一起冲进来,见到的却是小南坐在地上,眼泪汪汪,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身子旁放着一把刀子,而秋玲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那条大蛇早就沿着窗户逃走了。
秋玲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反应过来,忙欲扶起小南。
小南却是惊恐的躲开她,连忙爬起来跑到袭玥身边,躲在她身后,可怜兮兮的唤着,“姐姐……”
“这是怎么回事?”袭玥问道。
秋玲镇定下来,忙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王妃,刚才有条毒蛇进来,吓着了小南,是秋玲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南。”
她说着,捂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怕被人看见是的,故意掩盖着。
“让我看看,”袭玥上前,拉开了她的手,只见她的胳膊被划伤了一道,隐隐透着血,“这是怎么回事?”
秋玲忙拉下衣袖盖住,脸上露出一抹羞涩,“都怪秋玲太笨,本想吓走那蛇的,却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小南躲在袭玥身后,看着她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伤口,还有她脸上明明受了委屈还故作隐忍的识大体模样,心中冷笑。
难怪姐姐都发现不了她,这演技若不是她亲眼看见,也会被她给骗过去。
傍晚,一辆马车在王府前停下,下人通报之后,琪王立马让沐风亲自出去,将人带至书房。
“老臣见过琪王殿下。”柳丞相一见他,便行了礼。
“丞相不必多礼,快请坐。”
这几日,官银的事全部是由丞相在查,这几日朝堂上关于官银的来源纷纷指向了国舅爷,大家都心知肚明,却碍于没有证据。
丞相此时前来,便是为了官银一事前来跟琪王商量。
“王爷,如您所料,官银一事的确跟太子与国舅爷有关,只可惜皇城内查出来的跟官银有关的地点全都是人去楼空。
不得已,老臣只能命人沿着护城河查找官银的去向,这一查才知道,官银的去向都集中在淮南一带。
当年,淮南大发水灾,百姓流连失所,皇上仁慈,下旨拨款救灾,却不曾想当年的银两早就被这些造假的官银偷梁换柱,再用这私造的官银运往边境大梁,与梁人做交易。
想必,这私造官银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如今,淮南府尹乃是国舅爷的门生,上至后宫嫔妃下至官吏商贾都被太子用这不义之财收买,就连大将军袭渊,也牵扯其中,若是深究起来,只怕大半个朝廷都不得安宁啊。
故此,皇上特命老臣转告琪王,见好就收,切不可乱来。”
“什么叫乱来,太子欺上瞒下,还将私造的银子运往边境,若是招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