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侍卫一声喊,吓得小南赶紧跑。
眼看着侍卫越来越近,小南心里着急,脚下一崴,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墙根上一堆茂密的杂草,隐隐透着光,小南扒开杂草,里面赫然出现一个狗洞。
皇宫守卫逼近眼前,小南来不及考虑,就顺着狗洞钻了进去。
侍卫手持长矛,眼疾手快的刺进去,矛头刺进泥土,明晃晃的闪着寒光,堪堪刺中了小南的衣摆。
‘撕拉’一声,小南睁着惊恐的眼睛,挣断衣摆,急忙缩回了脚。
“大哥,让她逃了,要不要禀告太子?”问话的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蠢货,不想要你的狗命了?”侍卫一声低咒,压低了声音吩咐道:“通知兄弟们,必须赶在这孩子闯出大乱子之前,找到她,然后……”
小南没听清后面的话是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被他们抓住是什么下场。
眼前一片荒芜,前面还有一个废弃的池塘,右侧远远地看见一处院落。她眨了眨眼,脑海中隐约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脚下不由自主的跟着记忆中的路线在走。
“主子,已经打听过了,琪王并未在崖底发现南疆长老的尸体,当时崖底并无其他人,会不会……”
“会不会怎样?”
“会不会死而复生,然后自己跑了?”
阿礼这么想着,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明明亲自将南疆长老的尸体拖上了岸,还狠狠地踹了几脚,本想着将他的尸首留在那里,好让豺狼虎豹给吞了去,以报他当年欲谋害主子之仇。
当发现已经停止呼吸的小南又活了过来之后,他顿时警铃大作,跑去悬崖,却发现琪王的人马正在撤退,而南疆长老躺过的地方唯留下些血迹,人却不翼而飞了……
院子里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小南朝上望去,只见高高的大树上,一抹白色身影悠闲的半躺在上面,一条修长的腿随意的垂下,白皙如玉的手上托着一本陈旧的书,树上几片落叶飘零而下,正冲着书的方向,他眼皮微抬了一下,衣袖轻轻拂过,落叶便换了方向。
一只信鸽从远处飞来,落在他身边,像是怕惊扰了他似的,低低叫了几声便停留在他身旁,安静的等着。
萧景霖拿起信鸽,抽出信鸽脚踝上绑着的纸条。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主子,柳堂主那边可有消息了?”阿礼问道。
小南怔怔的看着树上仿若仙人的人影,睁大了水灵灵的黑眸。
流水声在耳边流淌,岸边红色妖娆的悬铃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树上的柳絮像是大雪一般成片成片的潸然落下,一白一红相互辉映。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等待在树下,侧颜隽秀,指间夹着一片红色的花瓣,对她回眸一笑,清亮的眸子弯成月牙的弧度,整个世界顿时黯然失色……
记忆中的片段浮现在眼前,心脏仿佛加快了一些,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真实的撞击着胸口,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要浮出水面,她不由自主的朝着院子口靠近……
萧景霖微垂下眼帘,清冷的视线看向院子外,继而隆起眉头。
刚才明明感觉到一抹毫不掩饰的视线,难不成是错觉?
耳边微动,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铠甲晃动的声响,已经爬上假山的阿礼提醒道:“主子,是皇城守卫。”
小南已经到了院子口,就远远的看见在宫墙外追着她的那一队人马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小南如梦初醒,浮现出的记忆瞬间回落进心底。
她转身,朝着相反的地方跑。
萧景霖多看了院子外一眼,这才跳下树来,在那一瞬间,小南的身子又出现院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跑越远。
不久,小南进来的地方便被守卫团团围住,找了一圈,不见半个人影。
“大哥,会不会是躲在了……”
领头的侍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伸手一挥便待人进了萧景霖所在的院落。
阿礼先一步从假山里出来,将已经踏进拱门的守卫们拦住,厉声道:“大胆,佟妃娘娘的院子你们也敢闯?”
佟妃娘娘?
这宫里谁不知道佟妃娘娘在这宫里无权无势,还被皇后打压,一句话就让她带着六皇子跑到锦州那偏远地区去给太妃守灵,这一去就是三年。
这刚回来,住的还是这一出皇宫深处,连半个人人影也看不到的院子,别说是皇上,就连其他嫔妃也懒得走一趟。
侍卫对着怒目的阿礼无动于衷,鼻孔朝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有人闯进皇宫,这附近就这一处院子,院子里又有这么多假山,想必定是躲在这里面了,”说着就朝着身后的侍卫们一吆喝,“给我搜!”
“你……”阿礼气的要命,攥紧了拳头,面色阴寒的拦住他们的去路,“想进去,先过我这一关。”
阿礼平日里嬉皮笑脸,最喜欢扮猪吃老虎,这会眼看着这帮狗眼看人的家伙欺负到家门口了,哪里还忍得下去,拉开步子,气场全开,倒是把侍卫们唬的一愣,见他身板瘦弱,又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顿时都不免嗤笑出声,连剑都懒得拔出来,领头的侍卫手落在他肩膀上,就欲推开他,阿礼顿时扣住他的肩膀,手下一用力,领头侍卫的便被他压弯了腰,“你大胆,快放开我,你可知我是谁的人。”
身后的侍卫都拔剑怒目而视,阿礼嗤笑,正欲大展拳脚,听得萧景霖咳嗽了一声,顿时,放开了手,走到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