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心下觉得不对,木子对她的感情,她自然是知道的,按照常理来说姐姐这个时候不会走的,自己还没有出院,甚至可以说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因为手术后还会不会有什么感染谁也不知道,即使安若文在这,姐姐也不会放心的。
但是木容仔细的看着安若文,他的脸上很坦然,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一想,也许是姐夫硬要将姐姐给带回去了,虽然说姐姐不想走,但是姐夫那个人她是了解的,那要是强势起来,是个姐姐也不是他的对手啊,再加上这段是姐夫对姐姐穷追猛舍的很,如果他国内有事情,带着姐姐回去也是有可能的,想想只要他们能够和好如初,丢下她就丢下她吧!
总归不是一个人,还有安若文陪着她,她也不至于太孤单。
“你有没有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出去是指出院,从进来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崇尚自由的木容是真的快被憋坏了,整天就只能这么躺着,感觉人都要废了,尤其是这里是英国,出入的医生护士都是长着异国他乡的脸,长此以往下去,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憋出什么病来。要是在国内就算是住院,好歹还能看看乡亲的脸,还能听听乡音,就算是在国内坐牢吧,也比现在强啊。
安若文心里微恙,偏偏又不能告诉木容,还不知道易冬辰怎么样,如果他的情况不好,势必要住很长时间,如果他和木容提前回去了,他已经和木容说了木子已经回国了,如果木容回国后找不到木子,岂不是露馅了,还是要委屈木容多住些日子。
“这么大的手术,哪里说好就能好的,医生说还要观察好一阵子,确定没有反应才能走呢?”安若文说的很平常,也很理所当然,其实他根本没有机会问医生,只是他自己编出来的而已。
木容一听,小脸就变了样,满满的都是不高兴!
安若文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木容,回去之后,你还想去学校教书吗?”
那个学校有他们共同的会议,在那里,他们挥洒过汗水,一起唱过酸甜苦辣,无助的时候,开心的时候,失意的时候,得意的时候,只要想到还有彼此,就会满满的正能量。
想在想来,那段时间真的是弥足的珍贵,虽然没有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精神上的富有确实现在不能及的。人总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待到走过万水千山,回头一看,还是那个不曾宝贵的年代最可爱!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兜兜转转之后,还是拥有彼此的,所以安若文已经在心里决定,只要木容说想回去,不论要经历多少的困难,他都会陪她回去,在那个中学里,平淡幸福的走完余生!
木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是学师范的,也很喜欢从事教书这个职业,但是她知道安若文现在的责任,如果自己要他和她一起回学校,他可能会答应,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良心又会很不安。所以这样的话,那么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如果学校了没有了安若文,似乎也不是那么有趣的事情。以前之所以再苦再难,她都能笑着面对,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背后还有安若文,为了安若文,她也必须坚强。
“木容,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在他的心里,木容和安氏,他自然是选择木容,安氏没有他,照样会存在,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安氏败了又怎样,不过是些虚浮的利益,而木容才是真真实实的,要和他走完下半生的人,才是那个每天决定他喜怒哀乐的人。他不想自己后半生就在商场打拼,做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总觉这样是在浪费生命。
“不!”木容回答的很干脆:“你不用为我考虑,你不要看我柔弱,其实我就是个仙人掌,插哪里活哪里的。”
木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总是给人一种很文弱的感觉,但是骨子里自有一种坚强,要不然三年前,也不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跟着安若文去了学校,所以她就是那种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一定会坚持的人,并且不管是有多大的困难,她都会咬着牙,和着泪,往前走,永不放弃!
木容怕安若文不相信,还特意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接着说:“人活着总是不能太自私的,你是安氏的后代,你就必须肩负起安氏的未来,你姐姐不一定就喜欢当安氏的董事长,但是她还是当了这么多年,牺牲了自己的生活,其实这都是一种责任,我们不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就放弃这种责任,如果我们违背良心,这样做了的话,我想我也会每天都寝食难安的!”安若素丧夫之后,就一心扑在安氏上,再也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她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这样的生活肯定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她别无选择,不是吗?
现在她的年纪大了,也管不了管不动了,安若文作为她的弟弟,安氏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当然必然要承担起来,不管他喜不喜欢!
安若文有些自愧,自己的思想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自己还在考虑风花雪月的事情,而木容已经上升到责任的层面,他知道他的木容是个深明大义的姑娘,但是他只是觉得亏欠她太多,她和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但是她偏偏就是个只会付出,不求回报的主。
“木容,我只是怕这样会委屈了你!”安若文认真的说,木容的性情他很清楚,是那种愿意寄情山水,不是很喜欢尘世浮沉的人,但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