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的工作忙碌而又沉闷,并不像做律师的时候那样悠闲,有的时候甚至有点随心所欲。由于换了工作的原因,他和静言之间的沟通和接触也变得越来越少,她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所以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一度降至到了冰点。
直到一段时间之后,程奕枫接到了一个案子。
那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买淫团伙的案子,证据确凿,只要起诉,公诉人这方完全有可能胜诉。
但因为中间的一些细节出了问题,所以最后竟然缺了关键的证据。
那段时间程奕枫一直在为这件事头疼,和静言也变得冷淡了许多,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几天后,他发现静言变得有些奇怪。
她开始画很浓的妆,有时候会穿很暴露的衣服,早出晚归,每天行踪都不定。
程奕枫因为工作原因常常会回来的有些晚,可奇怪的是静言有时候竟然会比他回来的还要晚,有的时候回家甚至都已经是午夜以后了,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还没有散去,程奕枫甚至隐隐能闻到她身上的烟味。
他不是没怀疑过她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但经过谭与钧那件事,他已经不敢再贸然猜测她,所以尽管心里有疑问,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但没说不代表不担心,他心里还是不安的。
有一天趁着工作比较轻,他便跟领导打了招呼提前下了班,按照连日来对静言的观察和对她这段时间出行的时间表,悄悄地跟踪了她。
程奕枫一直以为她或许只是因为那段时间心情不好,所以在外面玩的有点凶。毕竟她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因为赌气而出去疯玩疯闹,化浓妆开快车,像是个社会上的小太妹。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程奕枫心里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些希望,可是当他跟踪在她身后,看到她所做的一切后,却不可抑制的震惊了。
和他的想象大相径庭,她并不是在外面疯玩疯闹,也没有和朋友聚会,而是在陪男人。
没错,陪男人。
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程奕枫只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是有把火在烧,让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昏暗糜乱的包厢里,她就坐在那里,偎在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身边,言笑晏晏的给他倒酒,陪他说话。拉长的眼线让她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时少了几分清纯天真,却多了几分妖娆妩媚。特别是她的指甲上还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看上去更是让她显得极具风姿,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媚气,那样诱惑的孟静言,是程奕枫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他怔怔的站在外面,隔着门缝看着那一切,甚至忘了反应。
直到外面有侍应生过来送酒水,看见他行为诡异的趴在门口,立刻警觉地喊道:“你干什么的?”
谁都知道夜色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来的,这里面也有很多桃色交易,因此侍应生一直都很警惕,忽然看到这样行为异常的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侍应生的喊声立刻惊扰了包厢里的人,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过来,静言起初还没有在意,但是当看到门外那个熟悉的人影时,却猛地一震。
东窗事发,程奕枫自知自己躲是躲不过了,索性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拉住静言的手腕便将她从那个男人身边拽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朝着他们这里看过来,特别是静言刚才陪着的那个男人,更是满眼的警惕,微眯着眼打量着他们,似乎在猜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程奕枫绷着脸拽着她向外走去,静言拗不过他的蛮力,只好用力拖住他,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程奕枫怒目而视的瞪着她,咬牙道:“你是在干什么?陪酒吗?孟静言,你还想丢人丢到什么时候?”
“我……”
静言还想说什么,程奕枫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住她便准备向外走。
一直坐在旁边喝酒的一个男人见势头不对,脸色骤然一变,大声喊道:“有条子!抓住他!”
那群人大约是把程奕枫当成了警察,因此立刻惊呼起来,包厢里的陪酒小姐们也纷纷作鸟兽散,捂着脸不敢抬头。
有人冲上来想要钳制住程奕枫,他眼尾有凌厉的光一扫而过,接着抬腿便是狠狠一踹,不偏不倚的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立刻捂着肚子哀嚎着蹲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他突然动起了手,更加坚定的认为他就是警察,纷纷朝他扑了上来。
程奕枫见势不对,眼尾扫过桌上的一瓶红酒,立刻一把抄起来,用力砸掉瓶底,用层次不齐尖锐的玻璃尖指着他们的脸。
他的眼神坚毅而冷冽,微眯着眼,一字一句道:“你们听好了,我不是警察,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把这个女人带走,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做,我知道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也不想惹事伤人。所以咱们大家还是各退一步,相安无事比较好,你们说呢?”
他手里的酒瓶警告般的在那群人脸上一一划过,那些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同伴,最后还是静言开始陪着的那个男人最先发了话。
“放他们走!”
旁边有人焦急的喊:“周哥!”
“聋了吗?放他们走!”姓周的男人朝着站在程奕枫背后的人喊了一声,用力使了个眼色。
既然这个男人说他不是警察,那么他就勉强相信一次,他们在这里进行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