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略卖了个关子,之后一拱手,继续道:“这花臻是当初九哥赠送于我,但儿子实在是女人甚多,又不喜欢听些小曲儿什么的,便送给了爱附庸风雅的十三弟。所以如今要罚,也得经过九哥同意。”
我听了这话,恍然大悟!
难怪坐在旁边的太子一直手里捏着个茶杯脸色不善着呢!原来这花臻是他的人!
那显而易见了,花臻是个眼线,那就是从哪里来的就是谁的眼线,既然是太子送给别人的,那必定就是太子的眼线!
也难怪皇帝和皇后看着她冤屈,什么也不说呢……对于皇上,姜玉荣没事,老老实实怀着长子他就满足,而皇后,更是了……花臻把唐黛鸢挤下来了,上次皇后就要杀她了,是韩墨羽拦着没干,而如今……
“十哥说的有理。”韩墨羽也跟着附和,转而看向脸色铁青的太子:“所以……九哥何意?”
我看了看裕王,又看了看被问到的太子……太子简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边儿是裕王‘重要至极’的一块玉佩,一边儿又是已经犯过一次错的花臻……我开始理解,上次花臻犯错,韩墨羽表现出来的柔情都是为了这次的无情做准备。
太子无法说他不护持花臻,别人也不会说宁硕王冷血不顾旧情……全都是花臻自己作出来的。
而且我看着此时的裕王,总觉得他眼神之中带着那么点儿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一副含笑眼的缘故,总是笑得那么腹黑腹黑的……不得不说,他可真精啊,太子弄了个眼线进他府里,他转眼就给韩墨羽了!这给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自然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这么说来,花臻凶多吉少。
太子殿下满脸的进退两难,最后直接一挥手:“杀!”
“不!”花臻显然不是偷玉佩的人,但是此时反驳也是很无力,只能跪在地上哭:“还请圣上能够明察……还请……”
“这事就这样吧。”说话的是皇后娘娘:“不论是你与否,上次毒害本宫,这次偷取玉佩都与你有关,数罪并罚,不株连母族已是宽容。”
“不……不……”
“皇后说的对。”皇帝跟着附和一声:“那就这样,拉下去,斩。”
一声令下,花臻被拉走了,在场的一群人都处于诚惶诚恐的状态,唯独韩墨羽、裕王、太子,脸色各不相同。
首先是一脸歉意的太子,看向仍旧面无表情的韩墨羽:“委屈了十三弟,为兄府中最近来了个会变戏法儿的女子,长相清丽,等回头便送去宁硕王府,替为兄赎罪。”
“皇兄言重了。”韩墨羽冷淡的几个字,就结束了对话。
歌舞升平仍在继续,很快的宴会散了,我们坐着马车回家……回家的路上偷偷在马车聊了几句。
韩墨羽的意思是,我猜的都差不多是对的。
上次那事儿之后我闹了一阵子,我若是不闹,花臻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花臻死的可惜,因为受欺负最多的就是我,而且……古代人命烂,死两个很正常的事儿。女人啊……就是权势交易的附属品,特别是花臻这样的女人,两虎相争,死的必然是她。
但……让我郁闷的是,一进府门,便有个女子直接下跪对我家大蛇行了叩拜之礼。
“妾身乌雅,拜见宁硕王爷。”
这女人我曾经见过,就是在那宴会上弹琴的那个女子,当时轻纱遮面,不过毕竟是轻纱,也瞧的清楚,现在一看我就知道是她。
“起来吧。”韩墨羽只是略看了她几眼,评价了句:“生的是漂亮,今日本王累了,明日再去看你,去翠竹阁住吧。”
“多谢王爷。”
正正经经的跪拜完事儿,这个乌雅就又成了韩墨羽的侍妾……尼玛,总感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得。
那俩外国歌姬初来乍到倒并不是很嚣张,她们算不上眼线,也算不上什么权位荣辱,所以只是为了自个儿不受欺负就好……这么久的时间,除了她们两个放小蛇来咬我那次,其余还真没折腾什么,也许是被狗吓怕了,更也许,她们也发现我根本不是那欺负人的人。
我这个脑子,其实并不是太好用,也可以说我懒得和她们斗来斗去,只要大蛇心里想着我就好。
所以这个乌雅被我硬性忽略,因为我明知道明天去看她的就会变成斯旦卜……现在姜玉荣的胎也六个月了,斯旦卜其实挺忙的。
对于斯旦卜和姜玉荣,我有时候会有点担心,姜玉荣是韩墨羽的侧福晋,虽然老实巴交的基本上怀孕后都不出门了,但……她到底不属于斯旦卜。
这斯旦卜难道就得一辈子用韩墨羽的面容去面对她?
突然明白了韩墨羽的上次说的,如果我不接受,他可能一辈子都要用人类的面貌面对我……这对他来说,或许和斯旦卜差不多,都不是全部的自己。
夜深了,我脑子还是停不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并且会担心那个冷冰冰且面容不善的乌雅以后会变成继承花臻的眼线,并且再次爬到我脖子上来耍威风。
第二日,大蛇在家懒洋洋的趴着,我也跟着不出屋……外面是斯旦卜在活动,我想应该是和那个歌姬嘿咻嘿咻……
第三日,传来了翠烟大婚的消息,韩墨羽问我去不去,我说当然得去啊!那可是我的侍女!
于是,第四天一大早,巴乐这个新郎官就开始放假,而我们,自然是把翠烟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