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想着,要是她不帮他洗漱的话,估计他会宁愿饿死在床上,也不吃东西的。
她倒是不怕他不吃,但是她现在和他在一块,要是他真的饿死了,那她不是麻烦了?
思及此,她往浴室那边走去。
昨天,安浩准备的东西,当然也有洗漱用品。
顾然挤好牙膏。端了水和毛巾进了卧室。因为贺荆南的胳膊也动不了,顾然只能帮他刷牙。
“张嘴!”她有些揶揄的说道。
贺荆南脸色不太好,看样子也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挣扎。毕竟像他这样傲娇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被人像伺候植物人一样的,肯定心里百般不舒服。
顾然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是真的帮他刷了,又觉得其实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这会儿,贺荆南任由着她帮他刷牙。
顾然刷完上面又指挥道,“我现在帮你刷下面的牙齿,嘴巴长大点,啊……”
贺荆南,“……”
刷完牙,贺荆南又被她伺候着洗了脸。不仅如此,她还十分“好心”的帮他用了她使用的洗面奶,弄的他一脸泡沫。
贺荆南对此十分不满,但是他没办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更不能接受自己脏兮兮的不刷牙不洗脸,所以只能全程黑着脸。
顾然低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贺荆南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子一样,难得的可爱。
贺荆南见状蹙了蹙眉,“不准笑,饿了。”
“好!”顾然心情十分好,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命令。
吃完早餐,顾然接到了季凡的电话,一上来,他就开门见山,“都安排好了。”
“效率很快,不错。”顾然不吝夸奖道。
“你呢?”季凡问道,“早上听琳达说你休假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休假?”
“不然呢?”顾然浅笑。“越是压力大的时候,越是需要放松心情,不然我把自己逼死了,谁帮我报仇?”
“你有理!”季凡无奈的笑了笑。“早点回来就行!”
“会的,放心。”顾然说完,正准备挂电话,房间里传来了贺荆南的声音。
“顾然!”
季凡顿了一下,“贺荆南?”
“嗯,我们一起出来的!”说完,她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快步走过来,她看向贺荆南,“怎么了?”
贺荆南脸色更黑了,比早上被洗脸的时候还黑。“跟谁打电话?”
顾然一愣,下意识的想起昨天安浩说的话,他说贺荆南对自己的东西十分小气,所以他现在这么凶。是因为她是他的?
思及此,顾然自嘲一笑,想太多,只是男人特有的占有欲而已。
缓了缓心神,她回道,“只是公司的电话。”
“你现在在休假!”贺荆南提醒道。
“知道了!”顾然应了一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贺荆南想了想,“看看新闻吧!”
顾然,“……”还真有要求,她随便问问而已。
闲着也是闲着,顾然就随便给他念了两篇财经新闻,念到第三篇的时候,贺荆南打断了她,“社会新闻。”
他惜字如金,顾然咬牙切齿。
不过念下去之后,顾然也觉得社会新闻比财经新闻好看,最起码东家长李家短的比那一连串的数字要好玩的多。
连续念了三篇丈夫出轨,醉汉嫖娼之类的新闻后,贺荆南终于忍不住了。
“就没有一点比较刺激的社会新闻了?”
顾然瞄了一眼,“没有!”
贺荆南闻言蹙了蹙眉,旋即闭上了眼睛,“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这真是过河拆桥啊,顾然白了他一眼。
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是那个昨天和他搏斗的人?难道贺荆南认为他会上新闻?所以那个人也伤的不轻吧?
思及此,她又再看了一遍社会新闻,却没有看到可疑的。
静默片刻,她幽幽的问道,“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贺荆南攸的睁开眼睛,两人一上一下,目光对视。
“你为什么会受伤?是谁伤的你?”顾然试探着问下去。
贺荆南就那样看着她,半晌才别开头,“没有谁,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你刚才想从新闻上找什么?”顾然继续问道,“我以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我有知情的权利。”
贺荆南旋即讽刺一笑,“你没有。如果要知情的话,那你何不先告诉我,你去本草集团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顾然默了默,垂眸看向地面。“你怀疑我?”
“你的一切举动无法让人不怀疑!”
看来,贺荆南早就有了质疑,只是他一直不肯说罢了。
静默片刻,她才缓缓道,“我去报仇!”
闻言,贺荆南眯了眯眼睛。“说下去!”
旋即,顾然抬起头,与贺荆南对视。“四年前我从监狱出来之后就毁容了,这件事你都知道,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贺荆南无声的看着她。
“这件事还涉及到当年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本草世家的苏小姐。”说到这里,顾然顿了一下,陷入了回忆的状态。
“那晚我生病了,发烧昏厥,被临时送往医院。半路上的时候我惊醒,才发现原来和我一起送去医院的还有中药世家的苏小姐。”
话毕,顾然转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