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也不拆穿他,弯腰捡起了毛巾毯,刻意的帮他披上,“这样就不冷了吧?”
贺荆南,“……”
晚上,顾然在洗碗的时候,安浩来了电话。
“你今天叫我查的苏忍冬,我发现她这两天账户的资金有大幅度的变动。有些奇怪。”
“发现她跟什么人接触了没有?”贺荆南追问。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人跟着她。如果她有异动的话,很快我们就能知道。”
“好!”
挂完电话,顾然已经洗完碗进来了。
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见贺荆南看着她,她解释道,“帮你换药。”
贺荆南蹙了蹙眉,“我要洗澡。”
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要不是秋天,估计都臭了。
“不行!”顾然严词拒绝,“你伤口还没有好,不能碰水。”
“那你帮我洗。”贺荆南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那就更不行了!”她怎么能帮他洗澡?光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有些脸热。
见状,贺荆南蹙了蹙眉,有些不悦。“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你希望我后面半个月都不洗澡吗?
“不是有安浩,明天他来了,我就准备好热水。”顾然别开头,不去看他。
“我为什么要让他帮?”说到这里贺荆南的语气已经十分强硬了。“今天早上你才刚跟我表达了一条心的决定。现在就要反悔了?”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身上你不是看过了?”
顾然,“……”
耳边是贺荆南略带严厉的声音,“既然表达了你的立场,你就该明白有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是一种考验。”
“贺先生的意思这是要给我考验?”
“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包括贺家的一切。”
这赤裸裸的威胁。
咬了咬牙,顾然端着热水走了出去。
很快,她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男士的浴袍,“不是要洗澡?”
贺荆南挑了挑眉,“想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了,要吃亏也是洗澡的人吃亏,他都不怕,她顶多长个针眼。
因为贺荆南有伤口,所以不适合淋浴,也不能盆浴。
顾然便放了一大盆水,将贺荆南推坐在浴凳上做好,准备给他擦。
贺荆南低头看了看身上完好的衣服,表达质疑,“你家洗澡穿着衣服?”
顾然顿时红了脸。
放下手中的浴袍。她伸手先是帮贺荆南脱了上衣,露出了里面的绷带。
小心翼翼的将绷带一一拆解下来,便看见胸前半寸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了,但是因为伤口过大,愈合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目光从伤口上移开,然后便到了裤子。
他身上穿的裤子,还是那天受伤的时候穿的那条。之前她帮他换衣服也只是换了带血的上衣,没有换裤子。
手伸出去,却又滞在空中。
“贺太太,你在等什么?”
“你的手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为什么不自己脱?”要顾然面对面的脱他的衣服,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对你的考验,不是吗?”贺荆南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顾然心一横,解了他的皮带,脸已经热得滴血,不敢看他,伸手捞起了浴缸里的毛巾,盖在他的重点位置。
大概是因为水还有些热,下一秒贺荆南嘶的一声,“你想谋杀亲夫啊。”
“我只是不想长针眼,不然就没人照顾你了!”说完,她又拿起了另外一条毛巾,拧的半干,帮他细细的擦拭伤口。
半个小时过去了,顾然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
贺荆南忍不住抓住了还在伤口上犹豫的手。“再擦下去要脱皮了。”
顾然尴尬的收回手,“那什么,我想起我忘记帮你拿内衣进来了,我去帮你拿。”
说完,她逃也似得走了。
贺荆南没好气的看着她的背影,坦然的收回目光。
因为热气的熏蒸。他的双臂又多了些酸痛。蹙了蹙眉,他拾起盖在身上的毛巾,洗完了澡。
顾然出去之后,拿回了内衣却再也没有勇气走进来了。
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才听见里面贺荆南说道,“门口有钱?你在那里找来找去的?”
顾然嘴角抽了抽,从门缝里递进来一条裤子,“你自己穿上吧,我去打扫一下厨房。”
“不是打扫过了?”贺荆南揶揄道。
顾然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没打扫干……”净字还没说完,贺荆南已经打断了她,“把门打开!”
顾然,“……”
“快点!”贺荆南有些不耐烦的又叫了一声。
顾然这才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只手从门后面伸出来拽住了她的手腕。
顾然吓了一跳,将内衣往前面一伸,“给你!”
“睁开眼睛!”贺荆南命令道。“扶我一把!”说完,贺荆南已经靠了过来。
顾然忙拖住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穿好了浴袍。
不知道是不是在浴室里待久了,脸色有些难看。
赶紧将他扶回房间,让他躺下,顾然才发现手里的内衣。“给你!”将内衣丢在他的床头,“我去给你倒点水!”
等她拿水回来的时候,贺荆南已经睡着了,床头的内衣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