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说完谢谢之后,又觉得有些窘迫,这种事情竟然被拿来感谢来感谢去的,别扭的不行。
她赶紧转移开话题,“你……是怎么发现苗若男的事情的?”
贺荆南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之前我不是也被下过药……”
顾然顿时轻咳一声,怎么又转回来了?她忙别开头不去看贺荆南,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意似得。
见她耳朵都红了,贺荆南敛下了眼底的笑意,正色道,“按理说,一般的药物我还是能控制得住的,但是那一次……”
那一次,他用了全力却还是被那药控制住了。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了,顿了一下才又道,“当时安浩查药物的来源就查到了苗若男的身上,不过苗若男和我们没有过节,所以那药肯定和苗若男无关。只是有心人买了那药而已。直到最近,我们在查当年苏半夏开错药死掉的那个人的时候,在当时出示的病例里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症状,所以我想到上次我那件事,就叫贺燕回那家伙把苗若男骗来了!”
顾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一杯药酒引发的血案。不过这确实是贺荆南的风格,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骗来?”顾然有些不可置信,“苗若男不是一向强势聪明,怎么会那么好骗?”
“那就要看贺燕回了,一个人就算再聪明,也有软肋。只要抓住了她的软肋,一切都好办。”
贺荆南,说完,眸光稍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这次你骗了她,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顾然想起季凡说的话,忍不住有些担忧。
“没事,我既然敢惹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说完,他抬手揉了一把顾然的长发,“累吗?”
顾然脸一红,“还好。”
“再睡一会儿吧!”贺荆南说道。
顾然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贺荆南已经拉住了她,“陪我睡一会儿。就当是感谢我好了。”
说罢,他一把拉住顾然的手,将她带回了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顾然的后背便已经实实在在的抵在了床上,一双大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然后就是一个滚烫的胸膛从身后贴了上来。
因为家里开了地暖,所以刚才起床的时候她只是穿了薄薄的家居服,这会儿身后的体温从衣服的布料间传递过来,暖烘烘的。
以为贺荆南要做什么,顾然下意识的就挣扎,身后的人突然低沉的喝了一声。“别动。”
紧接着顾然便感觉到了一个异物,昂扬的抵着她的大腿。
她脸一热,心跳加速,“你怎么这……”
“我要是现在不这样,你才更应该担心。”贺荆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顾然,“……可是你不能……”
“睡觉!”身后的声音更加暗哑了些,“快睡!”
顾然赶紧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平缓的呼吸声,顾然这才放下了心。
身体放松之后,她也有些累了,便也睡着了。
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安静的吓人。要不是腰上的大手还牢牢的揽着顾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顾然听见外面好像又下雪了,雪粒子扫在窗户上,飒飒作响。
也就是在那一刻,顾然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股暖流趟过。鬼使神差的她便转过了身子,在黑暗中用眼神描绘着贺荆南的眉眼。
虽然房间很黑,但是她好像真的看到了贺荆南的脸就在眼前,或笑或生气。各种表情。
正看着,耳边突然响起贺荆南低沉的声音,“醒了?”
顾然一愣,忙别开头。可是很快她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好笑,明明贺荆南也看不见她,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饿了吗?”他问。
“还好!”顾然说道。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说还好的时候,根本没过脑子,就是为了缓解自己刚才的多此一举,但是现在事实提醒她,她很饿。
“真的不饿?”贺荆南又问道。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顾然的肚子发出的巨大的咕噜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顾然干笑一声。
下一秒贺荆南已经打开了灯,“起床吧,下去吃饭!”
抬眼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她们竟然就这样睡了一天,太颓废了。
小福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放在厨房暖着,看见他们下来了,她忙端出来。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顾然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有什么糗事被昭告天下了似得,怪不得人家都说做贼心虚,就是她这样的了吧?还好小福很会察言观色,安排好就回房间去了。
顾然吃完饭,反正也睡好了不困,就主动将碗筷收了拿去洗。
在厨房随便拿了一条碎花的围裙围上,她戴了手套洗碗。
贺荆南半靠在厨房的门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的顾然都不好意思了,便脱口道,“贺先生,是没见过贤妻良母吗?”
“贤妻倒是有点,良母嘛……”他顿了一下,“可能还需要我先努力。”
顾然耳根一热,顿时白了他一眼,以前竟然不知道,这家伙这么能耍流氓。
“出去!别影响我!”她故意虎着脸将他赶了出去,快速关上了厨房的门。直到看不见贺荆南了,顾然才拍了拍热热的脸颊。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