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装到底。阿笙,你快点责怪他吧!好好跟他撕一撕,这样我就又得逞了是不是?”

冯写意的反讽自嘲让唐笙的心酸楚异常。

“写意你别这样,抱歉我误会你……”唐笙捡起了下线已久的智商,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你们,要对付白三先生是不是?”

“喂,是你不是你们,我可没有心情去管他家的烂事。阿笙,我只是为了小希望而已。

在你们一切取得胜利之前,我会用生命保护她。i-promise!”

“写意,我不知道……”唐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声音再一次哽咽,“但是我猜想,在我和白卓寒缺席近两年的时光里,你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请不要让她明白什么叫伤心,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死亡……答应我……”

“放心。”冯写意捏着手机,呼吸起伏了酸楚的决心,“你女儿选男人的品味,肯定比你高多了。比起白卓寒那种无趣的蠢男人,明显她更喜欢我这款——小希望?你将来,想要嫁给谁?”

话筒似乎被拿开了几寸,唐笙摒着呼吸听到那边一声奶声奶气的答应:“嫁给冯叔叔!”

“冯写意!你敢泡我女儿!我——”

嘟嘟嘟,手机那边尽是盲音。唐笙气急败坏地把电话丢了,抱着膝盖靠在墙壁上痛哭不已。

大半年了,第一次有这么真实的泪水从她心里迸发出来,而不用带苦涩与无奈。

那是欣慰的泪水,愉悦的泪水,幸福的泪水。是白卓寒强大的庇佑,是冯写意无私的守护。

唐笙想,原来世间大梦已千年。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真空了这么久。

为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小丫头,她几乎没有精力发现真实的幸福在哪里。

可是,感动归感动,却并不是唐笙想要的。

对白卓寒,她曾勇敢坚定地守住一颗爱他不变的心。就从没打算放弃过与他并肩作战的武器。

他一个人,太辛苦。

被摔弃在地的手机铃再次作响,唐笙爬过去捏了起来,这次是白卓寒。

“阿笙,我从公司出来了,你们到哪了?”

“哦,佳佳先过去了。我马上出门。”

“那好,直接酒店见吧。”白卓寒听得出唐笙貌似又哭过了,但是昨天才刚刚送走小猴子,她隐忍难耐也是难免。所以白卓寒没有多问,想让她自我调节一下。

“卓寒……”唐笙咬住下唇,欲言又止。

“怎么?”

“算了,没什么。”唐笙略略收拾些理智。她觉得,今天是大姐结婚的日子。有什么话还是等回来之后再说吧。

“先过去吧,有话晚上再谈。”

***

白家老宅,一如既往的死寂早已形成它特有的气质。就如院墙深深埋下的罪恶。

“你……一定要去么?”小南进卧房的时候,看到白卓澜已经起身更衣了。

“大姐结婚,做弟弟的怎能不出现?何况,她们这次操办得匆匆而狼狈,连伴郎都赶不回来了。我上吧。”

“伴郎很辛苦,要不,你还是……”

“我做的哪件事,不辛苦呢?”白卓澜没有戴义肢,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好,还是坐轮椅舒服些。

“医生说,如果开始吐血了,就要赶快去——”

“没有。”白卓澜扣下袖钉,灵活地转开轮椅的角度。慢慢挪到小南身前,“我现在能吃药了,暂时没那么容易死。”

小南垂下眼睛,把刚刚从床头缝里抽出来的手帕埋在身后。

那应该是白卓澜故意藏起来的,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涸呈褐色。

“别哭,对孩子不好。”白卓澜张开双臂,捧住女孩的腰。他把脸颊紧紧贴在小南的腹部,里面咕噜咕噜的。

“还听不到……才三个多月。”小南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要五个月左右才能有胎动。”

“那还好,我应该来得及……”

“卓澜少爷……”小南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泪水像落雨一样,毫不客气地打在男人脸上。

“万一,去检查的结果不好……”白卓澜仰起脸,正好有一滴泪水落在他嘴角。咸咸的,苦苦的。

“万一医生说不好,就做掉吧。别得了像我这样的病,白白苦来人世这一遭。你也落得轻松点。”

“不好!”小南跪下身来,一头扎进白卓澜的怀里,“我要是想过的轻松点,又何苦非得喜欢你?就算你心里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唐笙,就算你要拿自己的命去搏你哥哥对你的这份情义。

就算你连一个名分,一场陪伴都不能给我!那又怎样?我就是要做那个,别人都无法替代的女人!我就是要守在你身边,去打这场没有胜算的战役!”

“小南,但愿我们的孩子,将来——不要像你,也不要像我。自私点,快乐点,最好。”

***

“大姐,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叶溪今天真的好漂亮啊!”

“这话说的,人家哪天不漂亮?”

“就是,叶溪可是咱们急诊一枝花。好多病人就是因为看过她一眼,下一次恨不能自残来就诊。”

“上次还有个装休克的,想要混咱们叶溪的人工呼吸呢。”

“嘘,新郎官脸都绿了!哈哈哈!”

白叶溪和向绅的婚宴准时开始,一派祥和热闹的气氛顺利鼓动着今夜浪潮。

交换戒指之后,向绅说了这辈子最感人的一段话——

【叶溪,今晚我是很不开心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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