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贝贝的一张烂着的脸,刹那间就晴空万里起来。
我的心那刻也一下子就亮堂了许多。
不过,林露那丫头居然来了一句:“庄浩,不对呀,我好像觉得何丽她哥拜堂的时候你还在呀,你好像比夏桐后走呢?”
我心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由腹诽:“林璐呀林璐,你平时不是一个好事儿的人呀,怎么今天这样挑刺头呢?你是想杨贝贝揭我的皮吗?”
我正不知道该怎样解这个围时,庄浩却走到了杨贝贝的面前,破天荒的对她说:“好了,老乡,别生我和夏桐的气了。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为了你心里平衡,我和你一起消失一次,让她们替我们俩着急一次,行不行?”
杨贝贝的眼睛立刻如春暖花开,看人的眼光都温柔得像一池春水了。
我就知道,只要庄浩一出面,杨贝贝再大的气都能烟消云散!
我们几个终于又成了“中国好闺蜜”,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了!
天,越来越暗了,何丽家院坝里临时牵的电灯一下子就亮了,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这时居然又哗啦啦的涌到了院子里。
晚上六点半时,何丽家的晚宴准时开始了。
十好几桌,居然座无虚席!
吃饭间,新郎和新媳妇端来了喜糖和香烟,挨着桌子,依次的发,每人都有。那十好几桌的人,光发喜糖都用一个瓷盆往返了几次,才算发遍每个人。
吃完饭后,“闹新房”的高潮就来了。
现在的农村,也与时俱进,闹洞房也和城里差不多了。居然男扮女装和女扮男装。那些小年轻,让何丽的哥带着新媳妇的胸罩,还给他扎了几个羊角辫,脸上花了妆,嘴唇上涂抹了口红。
新媳妇则戴着一顶男人的帽子,穿着男人的衣服。
然后,众人把新娘和新郎从洞房里推出来,让他们站在院坝的中间,接受这些闹洞房的人各种耍宝。把人群逗得哈哈笑。
晚上十点过,那些闹腾才停了下来,才把新郎和新娘推进洞房,让他们好好的享受洞房花烛夜。
我们几个也去何丽的房间睡了,当然,庄浩继续睡地铺,当护花使者,我们4个人就挤挤挨挨的在一起。
幸好是冬天,这样睡着,我们觉得暖和,如果是盛夏,可以想象这样睡,该会热的是怎样的汗流浃背。
迷迷糊糊中,约莫凌晨一点左右吧,我们却听见了何丽家的打闹声,于是,我们几个赶紧慌张的爬起来,走出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闹腾个什么?
结果,我们一出门,就发现了哭闹声是从新房传来的,我们几个人赶快走了过去,那会儿,新房的门已经开了,何丽的爹妈正满面愁容,唉声叹气的抹着泪站在门口。
新娘披头散发,哭闹着要回娘家。
我们一下子就觉得稀奇了!
都说洞房花烛夜是男男女女最美好、最难忘的事情,可是,这两夫妇到底搞的什么鬼啊?
何丽的哥气咻咻的抱臂咬着牙站在那里。新娘哭得呜呜咽咽,如丧考妣,吵着要让何丽她哥送她回去。
那个新娘子见我们几个人站在了门口,闹腾得更厉害了,居然向何丽的哥扑上去,抓挠着他,让他送她回去。
这个山里汉子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他一用力,就束缚住新娘的两只不停乱动的胳膊,道:“行了,祖宗,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个新娘顿时恼了,她哭着大声道:“挨刀的,你骂谁不要脸呀?你才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