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起山这么一说,我心里慌乱不堪,我从没想过我和苏远航在这里出过的差错,想不到已经被他看到了,那的确是我们的本能反应,当时在机场,姜起山抱我的时候,苏远航的确没有反应,因为他没有立场,我认识他的时候,早就和姜起山谈了好久了。
这个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说到,“姜总,如果苏远航不是我的爱人,那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一年之久,我傻吗?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去过苦日子?”
他盯着我,然后一步一步地逼着我往后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我想了想,我卖掉房子的真正原因,他不应该知道啊,没有知道的理由啊。
他面带着我微笑,诚心让我要掉到桥牙子下面去,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到了桥牙子上,我实在无处可退了,我明明知道我再退就要掉下去了,可是他一直在逼我,我没有办法,身子一下子往后退去。
他正好拉住了我,可是他并不用全力拉我,而是拉一半放一半,让我的身子在半空中挣扎着。
我惊慌失措,歪头看了一下河里的水。
纵然波光粼粼,纵然旖旎浪漫,可是我实在毫无心思了,他是什么意思,这都大半夜了,如果他再不采取措施,那明天周京就要对他采取措施了。
“你干什么啊?”惊慌失措之余,我问他。
“说,你心里究竟爱谁?”他问了一句。
我没回答。
他的手又松了半截,我“啊”地一声尖叫起来,现在春寒料峭,冷得很呢,我要是掉到河里,不得冻死吗?此刻,求生是我的本能,我挣扎着喊道,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拉我上去啊,拉我上去。”
我怕黑,更害怕夜半三更水里的黑暗。
“回答问题。”他声音平稳,又问了一遍。
“我爱苏远航。我早就把你忘了。”我大声说到,在寂静的夜里,周围没有行驶的车辆,我的话听得特别清晰。
“嘴硬!”他的手又松了松,我吓得魂都掉了,“姜起山,你好坏啊。”
“还不说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慌乱地说到,口齿不清楚极了。
他好像很满意,“再说一遍。”
我的心思定了定,“林知暖爱着姜起山!”
“爱多久?”他问道,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
“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我看到笑容慢慢地在他的脸上盛开,接着,他一拉,我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惊惶未定的样子。
我捶打着他的肩膀,那么久了,竟然让他识破,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羞愤难挡,他抱着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掉到河里,你掉下去了,我还得下去捞你!”他声音非常温柔。
我一直没说话,只是捶打着他的肩膀,这个怀抱,我已经好久都接触不到这个怀抱了,可是,这个怀抱真的是属于我的吗?
他对我私自卖掉他房子,然后席卷着钱跑了的事情,都知晓了吗?为什么半句也没有问?
既然他能够推测出来,我和苏远航是假的,那我有孩子的事情肯定也是假的了,装了一年,都白费了啊。
可我心里还是又顾虑啊,他的家里,我的家里----破产的风险。
因为沉浸在这小儿女的缱倦当中,让我忘记了此行来的目的,我说,“你还想不想听法兰西织法啊?”
这才是今天晚上的目标啊。
“不想听。不懂针织,那个工厂我是管理者,是交给别人去管的。”他说到,还是抱着我不松开。
“那你明天要怎么应对啊,嗯?”我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
“那你找一个懂刺绣的人,我和她说。”我说到,今天晚上,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儿女情长。
“那你找等吧。”他说到。
“谁?”我问道,“等是谁?”
“等是我安排再秦淮布衣的卧底,你和他说吧。他不是在你们群里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想着,果然商界全都是阴谋啊,想不到总经理董正都在的群里,竟然安插着姜起山的卧底,这不能不令人惊讶,我随即想到,那我那天晚上和董事长在玫瑰豪庭的事情,等也应该知道了吧?他是不是也告诉姜起山了?
我头上直冒冷汗,“我以后也做你的卧底吧,你在秦淮的卧底?”
我正视姜起山的眼睛,很正经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没这个必要,乖乖的回秦淮去,以后和等联系,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他又吻了我一下,我已经一年都没有被他吻过了,这种感觉,如此好。
直到吻得我脸色发红,我才松开了他,说到,“我走了。”
“我送你。”他说到。
我上了他的车,他根本都没有问路怎么走,车子就在秦淮门前停下,我很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秦淮在哪儿?”
“京城大企业嘛,不知道都很难,再说,我既然能够安插卧底,说明我对这个企业也是了解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路怎么走?”他说到。
我“嗯”了一声。
我刚要下车,他一下子拉住我,问了一句,“是我厉害还是那个男人厉害?”
我一下子没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愣了愣,忽然想起来他说的等是他安排的卧底,肯定什么都告诉他了,本来这种事儿和外人说说没什么的,可是竟然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