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家谱里,对姜兰泽语焉不详呢?
我一直往后翻,一直往后翻,结果家谱的内容,只到了文革时期就没有了,我很纳闷,我最想了解的那个人,却没有他的只言片语。
我很纳闷,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翻阅着。
直到我在一个角落里,看到用一个蓝布封着的包裹,我拿了出来。
这个包裹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因为我刚拿过来,那个蓝丝绸的包裹就开裂的,应该是长期暴露在空气中,料子都氧化了,里面掉出来了好多的信件。
一下子抖开了很多尘封的往事。
那些信件也应该有许多许多年了吧,纸张泛着很黄很黄的颜色。
我找了一把椅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开始认真看起这些信件来。
足足有百十来封吧,每一封要寄达的都是同一个人:乔云吾妻。
信的落款都是同一个人:姜兰泽。
每一封都一样,姜兰泽,姜兰泽,这个名字开始在我的心里生动起来。
其实,这个名字,本来在我的心里也很耀眼的,以至于想起来就觉得疼。
第一封写的是他到达京城后的情形,大约是要里的见闻,买包子的小贩,和扬州不一样的地方;然后他写了京师大学堂里的事情,看得出来姜兰泽对乔云是很有心的,因为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浓浓的爱意和无限的思念之情,姜兰泽的文字很好,一副京城的模样就展示在了我们眼前;之后的每一封,都是同样的内容,很想念自己的妻子,说过段时间就要回家来了;絮絮叨叨的,情人之间的信。
然后我就一直怀疑,后来乔云怎么走了呢?
似乎两个人之间产生了很大很大的误会,我一直在往下看,想赶紧找到答案。
我也不曾注意到,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本来来的时候就半夜了,又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信。
后来,姜兰泽的一封信,这应该是他在路上写的,因为这封信写到,他雇了一辆马车回家,准备去火车站,可是在路上,马看到一辆汽车以后,受惊了,然后马狂奔,姜兰泽坐在车上,努力和车夫要把马缰绳拽住,可是,无论如何怎么都拽不住,最终在一条小路上,车翻了,马跑了,然后,姜兰泽的腿摔断了,他摔断腿这里,轻描淡写的,可是我觉得应该挺严重的,毕竟是马车翻车嘛,可能他为了不让乔云担心吧,然后,在他摔伤的时候,正好被一个路过的小姐和她的丫鬟给救了。
救姜兰泽的那个小姐叫做邱梦婷。
邱梦婷,原来这就是邱梦婷。
我正看到这里,在出神的空儿呢,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杜三。”
我吓了一跳,竟然是姜万年的声音。
我本来想把这些信放回原处的,可是肯定来不及了,我只能把凌乱的信件都藏进了我的包里。
然后我关好书房的门,就走了出去。
书房的门口正对着远处的大门,姜万年正好站在那里。
姜万年环视房间里的一切,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他的杜三就在那里绑着,还捂着嘴。
我赶紧敲开了霍东和成钏房间的门,走到门口,我才听到里面传出来女人呻吟的动静,原来这两个人在做这个,也不分分场合,我使劲地拍打着他们的门,叫他们赶紧离开。
姜万年已经解开了杜三的绳子,杜三指着我们说,“董事长,就是他们让廖兰跑了,他还偷走了我的手机。”
姜万年瞪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种冷冷的眼光甩在了我的脸上,让我不寒而栗,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过姜万年的样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着急,可能他觉得着急也没有用,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可能他已经布置好应该怎么办了,毕竟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果稳不住,怎么经营企业。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我还站在成钏和霍东的门外,他们可能在穿衣服。
然后,姜万年站到我面前,在我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想嫁入姜家的家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你只能是起山生命中一朵飘然而逝的云彩。”
接着,他转身就走,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房子,外人要把他的房子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关心。
上次姜万年说的时候,我还有些麻木,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很小,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姜万年没有找我们的麻烦,杜三肯定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成钏和霍东出来了,看到了我,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淡然地说了一句,“没事。刚姜万年来过了。”
然后我就和成钏霍东走了,一路上一直不踏实,还差点撞了别人的车,吓得成钏说她来开车吧,我说不用,把霍东和成钏送回家以后,我就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我刚刚把信拿出来,要继续看,姜起山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说最近回不了北京了,可能要去扬州,问我去不去,如果去的话,他赶紧给我定机票。
回扬州的事情,我当然要去了,我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去。
姜起山说了一句,“就知道你会来。在扬州等你,给你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我没想。
姜起山给我定的今天晚上七点的机票的,我收拾了东西,打车去了机场,可惜啊,今天夜里,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都没有预料到的。
很显然,飞机延误了。
航空公司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