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漆漆的,我想她大概遇到什么心事了,所以才这么不开心的,也没有开灯,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妈”!
婆婆没应声,房间里虽然黑,但是我看到她坐在床上,所以,我并没有担心她的身体。
许久以后,婆婆才叫了一声,“暖暖!”
我“嗯”了一声,婆婆却再也没有下文。
我走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双手扶住她的膝盖,“怎么了?妈?”
婆婆又是慢半拍地说道,“现在,我知道周驭输在哪儿了。那样一个人,他的确比不过,我一看到天一大厦那栋楼,我就知道,周驭输的死死的了;我还抱有幻想,如果那个人秃顶或者大肚腩又或者结婚了,也许周驭还有些胜算,可是他刚好从楼下走了下来,一群人簇拥着他,犹如众星捧月一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我甚至不知道他还认识我,他走了过来,说道‘伯母,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退休金的事儿,正在给你操作。’”
我愣了,婆婆今天是去了天一大厦了吗?她见到姜起山了,可是姜起山是怎么认识她的呢?当时他曾经问过我婆婆的事儿,可是我说不用他操心了,就发生了后来在酒店里的事情,这个话题就没有下文了,他竟然认识婆婆?
“妈,他怎么认识你的啊?”我很关心这个问题,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他态度很好。”刚才,婆婆说话一直很机械,从头到尾一个声调,很绝望,现在,她低下头,问我,“暖暖,这样一个男人你把握得住吗?”
婆婆这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我知道她早就怀疑我外面有男人,昨天郑玮中和我说的那一番话,她肯定也听到了,所以,现在她来质问我。
“妈,我和他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我早就知道,我这辈子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开始,我时刻都在提醒和他的差距,再说,我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我急忙辩驳。
婆婆苦笑一下。
冷冷的冬夜,清冷的月光照进来,婆婆绝望而模糊的脸让我觉得很难受。
“暖暖,我不懂你说的开始是什么,如果两个人连生孩子的事情都做了,那算不算开始?”婆婆悠悠地说道。
我一下子跌坐在后面水泥地上,我不知道婆婆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觉得我当时脸色煞白,一种被人窥破了心虚,“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婆婆冷冷地笑笑,“我是过来人!那天晚上,我看出来的。好了,我累了,睡觉了。你好自为之吧。”
接着婆婆就躺在床上了,我也没有了心情,随便洗刷了一下,就睡觉了,心中还有许多的疑团,我想明天找姜起山问问。
第二天在办公室的时候,我斟酌了好久,那天郑玮中的话,昨天晚上婆婆的话,都言犹在耳,我也决定要和姜起山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能越陷越深,否则,覆水难收,我要在能够扼制自己感情的时候,及时止住。
“姜总,听说我婆婆昨天去找你了,我为她给您造成的不便向您道歉。”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合适的措辞,言辞清晰,又不卑不亢。
他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的:“来炎黄艺术馆一趟。”
“姜总,我现在上班。”我回。
“我替你请假。”
我急了,上次在国家会议中心,我和他的举动就已经引起了祁总的注意,再加上那天我们俩在会议室的表现,这不是增加别人的谈资吗?
“不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