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兰说了她比姜起山大三岁以后,我没有继续想。
理性上,我认为这是自己杞人忧天,不过从直觉上,我一直认为廖兰是有深意的,可是,她的深意在哪呢?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和姜起山认识不认识。
后面她又问了几个私人问题,我一一回答了。
几天之后,《花开》杂志寄到了我们杂志社,让我们看看,按理说,我是廖兰采访的对象,应该在文章的最前面才是,可是没有,最前面的是我们这一组的项目经理,然后是几个男工程师,最后才是我,我只说了编程专业的问题,而且,这些话全都不是我那天说的,是我在华语软件的大赛上说的,那天廖兰问我的,一个字都没写。
我心里纳闷,既然没写,她采访我干嘛?好像廖兰是在通过这次采访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警告我什么事情,不过不管她了。
既然她要下盲棋,就让她下,我没有招惹过她,既然是她要招惹我,我也扛不住,操那么多心干嘛?
拿到杂志的这一天,我想问问姜起山,他到底认识不认识廖兰,他和廖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自己坐公交车去的姜起山家里。
刚刚下了车,要进他们家的单元门,我便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我心里一抖,她终究还是来了,她背着自己的背包,乐滋滋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和姜起山联系上的,又是如何知道姜起山在这里住的,不过我苦笑了一下,对于姚启月这样的女人来说,所有的男人都只是他们的猎物,很多的事情,她们想知道,就会知道。
我的心里酸涩难忍,怕这么上楼去让姜起山看出来端倪,所以,我在楼下溜达了好久,事情越来越扑朔迷了,我不知道我和姜起山的感情将走向何方。
姜起山给了我一把他家里的钥匙,往常我不太会用,不过,这次,我要突袭一下。
打开门,还好,还算平静。
他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抽烟,很浓很浓的烟气,烟气里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烦闷。
我坐在了沙发上,“怎么了?”
他让我过去,坐到他身边,眯着眼睛打量我,看了好久,说了一句,“改天我去看一下你父母?”
怎么又提起这个问题来了,上次我没让他去,他又提起来了。
我想起廖兰,问道,“你和廖兰什么关系?”
“廖兰?你认识她?”姜起山问道,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点了点头,“她采访过我们杂志社,问我的问题千奇百怪,可是我说的话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刊登在杂志上。所以,我猜测,廖兰是别有目的。”
姜起山掐灭了烟蒂,抚摸着我的头发,“暖暖,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很肮脏的。”
我的心提了一下子,什么事?能用肮脏这个词?难道如霍东那样吸毒吗?
“什么事?”我本能地问道。
“不告诉你。”他笑了笑,继续抚摸我的头发。
我想起刚才看见姚启月从这个单元里走了下去,可是我怕他不肯承认,今天姚启月让我的心再次上了心防,即使她是我的姐姐,可是除了这层血缘关系,我和她几乎是两个陌生人,我很怕在姜起山的面前直接提起姚启月,会适得其反,所以,我旁敲侧击。
呵,为了姚启月,我和姜起山,说话已经开始小心翼翼了。
“整天就咱们两个人,好无聊啊。”我说道。
“的确挺无聊,你不是想去扬州吗,改天我陪你去。”他继续抚摸我的头发。
我没想到的是,姜起山真的说没有人,我的心开始害怕了。
姚启月这是刚来北京,我和他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忽然盼望着她快点回海南。
我和姚启月是双胞胎姐妹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姜起山了,他当时根本没有震惊,说长得一模样,除了双胞胎,也没法解释。
我躺在了沙发上,头靠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我那个双胞胎姐姐干什么去了,我对她还挺好奇的。”
我的眼睛偷眼看向姜起山,他没说话,皱紧了眉头。
现在还是不和我说吗?
如果不说的话,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愈发急躁,攀住他的脖子,在亲吻他的脸,慢慢地,他呼吸粗重,接着抱起了我,放到了床上,今天我们做的很激烈,因为我心里怀着一种激愤,恨不能把整个的自己揉碎了给他,而他,也被我点燃了,动作猛烈,到了最后,他射在了我体内。
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最后,我终于放心了!
如果他和姚启月发生关系了,不会这么勇猛,而且量不会这么多。
已经做了无数次,我对他的身体,知根知底。
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小人心肠,怎么能够那么猜测他呢?这种不信任是不对的。
因为看到姚启月出现在了单元门口,我便非常不安,害怕她勾引了姜起山,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来测试他,我忽然发现,自从姚启月出现,我的心肠变得好小,我好害怕失去他。
因为姚启月,我的心思变得这么阴暗。
我只想姜起山属于我一个人,无论是身,还是心。
忽然,我的心又跳起来,如果她来了没有和姜起山发生关系,那是干什么?
姜起山已经睡着,我悄悄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上次他让我拿支票的时候,我清晰地记得支票的最后两个数字是23,这是一沓支票,都是按照数字排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