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县衙逮住一群贩私盐的人了。”沈木木吃完饭,便去了书店,准备找掌柜的商议一下卖书的事。她来得不算早,但书店里好像还没什么客人,昨天招呼她的伙计正在外面聊八卦,他身边围了一群男人。聊得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她,她也没出声。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我们怎么没听说啊?”听的人提出质疑。

“那能有假吗?我家少东家,就在县里做生意呢。昨儿回来,说是县里都传遍了,这事好像和咱们茶树镇的人有关系呢。”伙计说完这话,扬了扬下巴,有些得意。果然,这话一出,围观群众就都不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了,七嘴八舌的问什么的都有。

“这贩盐的罪可不小,怎么还有人去干啊?”“这人贩私盐,跟咱们茶树镇有什么关系啊?”“嗨,现在的人啊,真是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去干,贩私盐,可是要杀头的!”

“唉,那家伙赚钱呐,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一笔,攒了钱,便洗手不干,这样想的人多着咧。我跟你说......”被众人围在里面的伙计似乎很满意围观群众的态度,高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一声轻咳声,“阿福,来客人了?”声音温润。伙计的八卦声,戛然而止,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朝围在他身边的八卦人士吐了吐舌,转身对来到身后的青年说了声:“少东家。”

来人是一个清隽的青年,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蓝色绸缎长衫。没应声,面色如常的瞅了眼碎嘴的伙计,伙计朝他忘了弯腰,小跑着进去了。剩下的群众见八卦中心走了,也就散了。他们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沈木木,就暴露出来了。

“姑娘,是要买点什么吗?往里请。”青年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沈木木没走,客气的上来招呼她。

沈木木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梳的是妇人髻,有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她已婚的身份,称她为夫人,而这人张口就是姑娘。考虑到以后可能会有合作,她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少东家,小妇人成亲了。”言下之意是你该称呼我为夫人,而不是姑娘。

面前俏丽的女子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孙思源倒有些意外。他是生意人,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来人已婚的身份,他自然是早看出来了的。是生意人便有自己做生意的一套,但凡女人,尤其上年纪的女人,你叫得越年轻,她们越高兴。她们一高兴,就万事好商量,他一直奉行这条真理。

往常也是无往不利,没想到今儿却碰了壁。到底是商人,脸皮厚,被当面纠正称呼,他也没见多尴尬,微微一笑,抱歉道:“是在下疏忽了,夫人,里面请。”

“少东家,我昨日来过一趟,想必,你的伙计和跟你提过。”

孙思源一听这话,神色立马正起来,“是的,伙计说过这事,不知夫人今日过来,是否带了样本?”伙计说过,有位客人要来卖书,他今儿就是专程等这个客人的,只是,没想到来人却是个女子。

“嗯,自然是带了的。”沈木木示意,是她手工做的包。孙思源的目光在她的包包上短暂的停留了下,很快移开,引沈木木往楼上雅间走,“如此,夫人楼上请,容在下看看样本。”

沈木木一边静静的品茶,一边悠然的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本来是无聊消遣,却让她看到一个熟人:黄金玉。黄金玉正黑着脸,揪着一个妙龄女子的头发,骂骂咧咧的过街。沈木木凝神听了一会儿,大意是,这女子伙同外面的男人,变卖了黄金玉家里的古玩字画。还找了假的挂出来,糊弄人。黄金玉他老爹,当场就气得吐血,黄金玉这是要揪着她去报官。

黄金玉估计是气狠了,一手拽着女人的头发,一手还不住打人耳光,竟一眼不看脚下。走了一段,路面上散落着一些黄豆,他也没留意,一脚踩上去,摔了个狗啃屎。他摔倒了,手里抓着的人,也一下摔在他背上,砸得黄金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等他抬起头来,脸上还沾了些不明物体,看看地上一大滩,应该是驴粑粑~~黄金玉也是真蠢,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拿手往脸上一抹,作死的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阵干呕加气急败坏。围观群众被逗得前仰后倒的。

沈木木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见对面一直埋头看书的青年向她看过来,才发现场合不对,赶紧掩饰性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女子拿来的故事很有趣,孙思源看得入迷,外面的吵闹,他听到了,也没舍得抬头。听到女子笑声的时候,他刚好看完。

女子昙花一现的笑容刚好撞进他的眸子里,很清醇,像清冽的美酒,叫人沉醉。早上的太阳刚出来,一束光从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她脸上,润白干净的小脸仿佛能透光,他甚至清楚的看到女子脸上细细的绒毛。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往后许多年,这一幕会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开始谈正事,“故事是好故事,只是不完整。夫人今日拿过来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吧?”

“今天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谈成,就只拿了其中一部分过来。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你手中的这部分,我会留下,你交一半钱给我。剩下的部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开玩笑,要是最后买卖不成,故事情节你都知道了,你跑去自己出版,我找谁哭去啊。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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