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申屠赴这么说,不但田益农三个人脸色苍白,就是苏西坡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要知道圣门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派,就是因为门中弟子的修为,一直都引领天下诸派。可以说随便派出一个弟子出去,都可以在江湖上引起一番风雨。这种手段江湖上别的门派,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不过近几十年以来,江湖上屡有传闻说,圣门发生了内乱,不但门主失踪,就是门中诸殿阎罗鬼王,也是私底下不和。故而潜伏了多年不出,甚至有些刚刚出道江湖的后辈,甚至都已经忘了,圣门昔年在江湖上的威望。
圣门有着十殿阎罗,而牛头马面两个勾魂使者,却是只有一对的。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也是当年江湖上闻风色变的人物。
如今申屠赴据说说牛头马面失踪了,这当真是令人吃惊的事情!其实田益农三个人也知道,因为门主已经派过鬼判秦庄前去找寻。但是隐约得到的消息是,牛头马面去了岭南,随后便失踪再也没有回来过。
作为地位和牛头马面相当的鬼判,秦庄还是门主秦缺的亲弟弟,更是太上长老九子鬼母高阳翾的亲传弟子。他的话不但具有一定的威严,更代表着足够的准确性。因为鬼判还掌管这圣门的刑罚,属于真正的实权人物。
“门主对本门发展掌控的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苏西坡虽然说的有些淡淡的,但是可以得到他的称赞,显然已经是属于很高的赞扬了。这里大家都是圣门的老人,听到苏西坡这么说,心里顿时都警醒了一下。
毕竟鬼帝秦缺虽然每年很难见到人,但是上上下下都协调的还好。这些年圣门在江湖上很少露面,便是秦缺约束的结果。就和申屠赴所说的一样,圣门只是一个江湖上的门派,从来没有过争雄天下的想法,所以没有必要在江湖上风头过旺。
虽然有很多门众想法不一,可是对于圣门严谨的门规看来,如今圣门依旧可以稳坐西南,这和历代门主的策略不无关系。
“你们几个的小心思,某家也是早就知道的,如今时事复杂,自然也有其中因果!”玉面阎罗忽然盯着了田益农,他上次出关就警告过田益农,此时听到申屠赴再次提及,不由满含深意的看着田益农。
“平均教之事千真万确,弟子怎敢欺瞒老师和修罗王!”田益农恭声说道,听到苏西坡这么说,他心里已经安定了许多。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他弟子,而是圣门历来便是就事论事处理问题。
苏西坡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反而再次看向了申屠赴,脸上带有一些神采的说道:“鬼判秦庄当年在滇地,被那万圣仙子胡蝶所伤,需要百年金四十八节做药引。上次他受命去楚地和岭南,调查牛头马面的去向,听到那永州有宝贝的消息,后来倒是因为一个人,得到了一些好处!”
“苏兄是想提醒某家么?”申屠赴却没有给苏西坡好脸色,尤其听到最后的时候,显然是明白了苏西坡的意思。
“修罗王想多了!”苏西坡静静的说道:“你去过金陵了,我倒是忘了这茬了,应当是听过她说了罢!不过秦庄没有回圣门来,这事门主倒是没有提及过,想必门主心中有数吧!”
要知道修行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已经很少再过问俗世,平时大多数都用于修行。据说秦缺已经突破炼神返虚,这可是圣门除了目前高阳翾和苏西坡之外,别人还没有达到的境界。当然圣门还有很多闭关的高手,这种境界还真不知有几人。
“苏兄倒是吾辈榜样!”申屠赴忽然说了一句无头无尾的话,然后站在那里气定神闲。
苏西坡却没有说话,不过他负手而立的姿态,衣炔飘飘丰采过人,看去令人升起一股油然向往的神态。一旁的田益农先是满脸惊骇,继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看到苏西坡和申屠赴都没有看自己,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一旁的冥河坛两个人,不由都朝田益农使了一个眼色,他们都知道了苏西坡身上的这种气质,便使劲的朝田益农挤眉弄眼的。田益农收拾了心情,一脸喜气的朝田益农施礼:“恭喜老师,贺喜老师突破逆天大法大关!”
“这么多年,只不过有些许提升罢了,实在不值一提!”看到申屠赴也在打量自己,苏西坡不由淡淡的接声说道:“要说这突破,却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突破了,却不知道为何一直停滞不前了!”
他忽然看向门外,似乎在心里也回忆起什么事情,蓦地回头看着了申屠赴:“修罗王此时出关,想必也是颇有收获吧!”
“收获倒不敢说,却是感觉需要一个机缘!”作为圣门的战神,申屠赴心里没有那么多道道。即使对这玉面阎罗有着一些忌惮,但是申屠赴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因为他这修罗王的称号,就是经过无数次的战争打出来的。
“如此说来这次蜀中的事情,也许就是一件天注定的机缘!连鬼母都肯再次光临总坛,如果不是非常之事,岂可令她如此动容?”苏西坡也算是高阳翾的老知交,可是鬼母几十年不回圣门,圣门上下也是知道的。
不过要说道其中真正的原因,怕只有苏西坡这种同辈的人知晓了。所以此刻听到苏西坡这么说,申屠赴不由也有些想到。不由偏头看向田益农:“难道总坛有九阴老鬼的消息?”
田益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牛头马面的事情,因为这两个人乃是盛言的亲传弟子。想到这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