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言,不知道是哪位?”王少轩带着沉吟:“中原还是塞外?”
“性情豪爽,桀骜不驯,应该是契丹人!”德弘微微带笑说着!
“实不相瞒,那正是家师离开燕京后,收的一名弟子,名唤耶律琦,在塞外倒也有些名声!劳大师如此挂心,他修为比起当年,自是大进,如今主掌一些事物,许久不见矣。”
“不过他昔日在燕京流浪,作为一名塞外弟子,当初在燕京受了不轻的伤势,为了压制伤势家师四处替他觅药,如今早有大成,想必是在南方罢!”
王少轩看来风轻云淡,明白德弘说的居然就是自己师弟,江湖上和塞外人称契丹战神耶律琦!
九阳派一向自称道门,门主虽然是海蟾子,但是海蟾子一心向道。门内教徒大多数住在北地,江湖上便一直都称北派道子,如今门内事物,早就归弟子崔少阳左右。
“你那个师弟极是不错,年纪轻轻颇有天赋。下次碰到了,倒要拉他喝上几天,南方,南方,不知道是岭南,还是江南!”德弘似乎有些心心念!
“塞外历来远交近攻,和江南唐国交好。他去江南自有因由。不过好像听说,逍遥派那两个老古董,也出来了,只怕要是真的碰上了,只怕接下来,就好玩,要热闹了!”
王少轩的剑眉,首次皱了起来。
便又看向这个和尚德弘,似乎带着似笑非笑:“大师此去,倒也可以帮忙照拂一番!本派即使和逍遥派同出道门,但是那醉道人谭峭,对这逍遥派应是了解,不知道极难合拍么!”
“逍遥派自有手段,他和逍遥派扯上关系,在唐国自保无恙,不然逍遥派那个小辈耿仙笙,唐国如何能坐镇宫里。唐国如今道家众多,自然也不少修真事端,毕竟如今资源难觅!”
“佛道虽然各家意见不一,但是如今修行异曲同工。目前的发展,此后天下修行,至少有两个大的方向,是必然的结果!”德弘依旧显得平静,又看向王少轩说道。
似乎看到王少轩没有多言,便又静静的说道:“这次的事情,看似和道家有关系,其实倒也让许多人,乘着多年未见出现。如此多的道友都出来了,只怕天下真的要统一了!”
“听说不久前,家师突然收到道尊的法瑜,约了在缙云山白云观一聚!想必如今依然相聚,就是不知道会有和结局!”王少轩若有所思,看着德弘似乎回过神来。
“这倒是真难得哩!至若贫僧不是道家之人,不然倒真想去凑凑热闹呢!”德弘倒也丝毫没有作伪,甚至在哈哈大笑,看着王少轩正色道:“无非就是天下人说天下事,定局而已!”
“你可别去!”王少轩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师可是因果太多,有些人一根筋转不过弯来,想必还耿耿于怀呢!贫道可不想看着斗个不停!”
两个人会心的笑了起来,回想当年,却恍若昨日!
此时在汴京外某处,只见天际云海犹如梦幻一般,红霞恍如一副美丽的图画,令人神驰心往。
远处苍茫云际,白云如苍狗嬉戏、如奔马驰骋、如仙人飞升天际、如蛟龙入海归腾、当真是千奇百怪目不暇接!此时北撖黄河、洛水,南临颖水、箕山,东通郑汴,西连古都洛阳!
迎着瑞云和彩霞,只见一人此刻背负着双手,身形挺拔、气度洒脱,站在一处崖端远眺,崖下就是万丈深渊。
但是他神态悠然,目光静静的欣赏着,这大自然的美景。瑞风自下而上崖端,轻拂衣炔飘飞,让人感觉他似乎翩翩起舞、翩翩若仙一般。
仔细可见他一双似开若闭的凤眼,居然一直静静对着,天空上那轮红日,似乎想透过那红彤彤的太阳,看清里面的本质一般。
即使这太阳不是特别刺眼,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直接对视,承受这种刺眼的刺激。可是他却恍如无事一般,静静的看着太阳。
太阳在蒸腾的白云后,似乎有些半隐半露。四周的天空被映红,待得云散整个太阳蹦出来,云海上霞光万丈,整个云海被染红,白云变成深红的血色,逐渐亮红的光线,常人不可以对视。
他却仍然站在那里,整个身躯沐浴在金色之中,一半的身躯侵染在阳光之中。看着他的身体,似乎霞光万道,迎着阳光的身体,一霎那间变成了金色。
常人看到此刻如此异象,一定大呼神仙降世。而他恍然未觉一般,飘飘然自若迎着微风而立。在这一旁的崖上平台,有着十余丈方圆的空间,这里是泰山连天峰之巅。
这个时候的泰山连天峰,和太室山峻极峰两座相连呼应。山顶不是平整的石头台面,却也是让人安心的视野顶端。在这山巅崖顶里的平台上,他身后不远的位置,错开或站或坐了几个人。
看着侧身躺坐,在一侧大平石上的人,是一个光足结须的洒脱道士,看着他乌发童颜,颌下的长须黑白相杂,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一旁肃身而立,站在此人左侧不远,长衫飘飘身形高挑的士子,背负长剑穿着丝绸的道装。他身边有一个负手而立,也看着天际的一个道士,却长着一张胖乎乎的脸。
不过他足蹬草鞋,确实一身绿衫。虽然同样是嫩肤童颜,却显得英俊潇洒。看着他的样子,还比这个负剑道士,显得更为潇洒。
让人奇怪的是,他身边站着一个,看去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十分招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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