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突然想起来,奇美人的婢女在出事的时候,并不在奇美人的身边,这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任白将苏公公招过来,对他吩咐一番,就回了屋里。对众人道:“目前已找到了一些证据,在现场,朕很幸运的发现了几个脚印,只要让众人去比对一番,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而且还找到了凶手留在现场的一样小东西,不过今天太晚了,大家都要休息了,案子就等到明日再审,你们就先回去。苏公公。”
苏公公进来了,对任白道:“皇上,您找奴才?”
“让人护送各位娘娘回宫,朕可不希望还有什么人出事。”
“是。”
众人起身,行了一礼,并告辞去了。
“记得明早到这里集合,朕有话说。”
众人道:“是。”
各自都去了,奇美人仍然留在长椅上,她还有药要喝,身体情况暂时也不宜移动。屋里的大半人散去,汝招爱就在任白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说,可任白就是不看她一眼,她嘴里不说,心中颇为幽怨,就连眼神中都有了这样的东西。
任白看到,只觉得好笑。啊哟,她家小爱在控诉她的无视呢!眼下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任白让芙蓉找了奇美人的随身丫头过来,英子跟了太医去抓药,这会儿正在外头熬药,听得召唤,心里有些发慌。
“姐姐知道皇上找奴婢……”
芙蓉道:“不晓得。”她语气有些重,为着奇美人的事,好好一个元宵节泡汤了,皇后还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她们跟在身边的人,也跟着倒霉。所以对奇美人身边的英子也是加倍的讨厌。
英子进来后,见过她家主子,又对任白、汝招爱行了礼。“叫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婢英子。”
“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奴婢有事出去了一趟,等奴婢回来的时候,有人就推倒了奴婢家小主。”她向皇后看了一眼。
“你怎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那个时候去了呢?”任白很怀疑,这就是她觉得蹊跷的地方。
“奴婢本来一直守在小主身边,后来戏衣姐姐把奴婢叫到了一边去,说是有话要对奴婢说,都是一些养胎的法子,说是我们小主年轻不懂事,将来要是遇上了什么事会慌乱,心里害怕,端妃娘娘毕竟生过二皇子,有些过来人的经验,奴婢想这是好事,自然要去请教,心想小主一个人在,也不碍事,再说也过不了多久。”
“你当时离奇美人很远吗?”
“也不十分远,只是戏衣姐姐说,近处人口嘈杂了一些,怕说话声音被盖过去,要是听错了,反而不好,因此到远一些,安静的地方去了。”
“那你没有看到有人靠近你家小主了?”
“没看见。”
任白又跟奇美人核实了这些事,说是有的。“你干嘛一口咬住是皇后推的呢?”
奇美人说没有,她一转身皇后就在身后,不是皇后还会有谁。“当时臣妾并没有看见附近有其他人在。”
任白道:“朕知道了,今儿就这样。你晚上躺在长椅上也不方便,不如睡在外塌上,这屋里暖和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喊人进来,将奇美人抬到外塌上,从奇美人的宫里抱了被子过来,英子继续煎药,芙蓉、清波也在屋里轮流服侍。
奇美人转着脑袋,巴巴的希望任白陪一陪,她这会儿特别的孤单、害怕。任白无视她求助的目光,对汝招爱道:“皇后赶紧洗漱、睡觉。”
“哦。”
皇后淡淡的不快着。
任白抓住她的手肘道:“怎么了,看起来你不大开心。”
“也没什么。”
“真的没有?我不相信,你是在生我的气了,怪我到现在都没有为你说话了。可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
汝招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既然知道,那干嘛不为我说话。”
“不如让事实为你说话。”
“你还不看我来着。”
“我用余光偷偷的看了好些遍,你没发现?哇,太失望了,皇后竟然没有注意到我。”任白装愤懑,“我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她们说话旁若无人,奇美人听得清清楚楚,咬着嘴唇,差点吐血。她可是刚失了孩子,皇上不加安慰就算了,竟然还对皇后那个老女人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他在讨好她!
那皇上是不会罚皇后了,表姐说的没错,皇上真是偏心。奇美人哼了几声,故意哼的很大声。英子问她,“小主,您哪里痛吗?”
芙蓉道:“大概全身都痛,这样的事大意不得,人一生气,血容易淤积在体内,对身体很不好呢!”
她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早笑出内伤来了。皇上、皇后怎么能当着‘患者’的面,说这样你侬我侬的话,疹子美人会受不了,气血逆流的。
果然,芙蓉如此一说,奇美人不吭声了。
任白让汝招爱早点休息,“本来还想多玩些时候的,结果泡汤了,我还准备了不少奖品来着,像是烧鸡腿一只,鸭脖子一个……”
清波听了,口水从嘴角挂了下来,待会儿等大家都睡下了,她得弄点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