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可不是汝招爱猜想的原因,她看见汝招爱全身都散发着光,就更加确定了。昨晚这两个没做好事,透过墙都传了过去,叫她们情何以堪,还在葵水期,就听见这么刺激的东西,让她们是忍了又忍,想了又想。
“昨晚真是吵死了。”
“没有啊,外头没声音,我睡的挺好。”
芙蓉道:“奴婢说的是您。”
“我?我一早就睡了。”
“是吗?”
芙蓉的话让汝招爱有点儿心虚,她说的可是实情。“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在怀疑我说谎。”
“奴婢可没这么想,只是觉得皇后都怀孕了,还做那事,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汝招爱就算想装没这事似乎也不大可能。“任白说没关系。”
“她说?您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她是为了贪欢,不顾您的身体,如果连您自己都不小心……”
汝招爱可听不得芙蓉说任白的坏话,“她并没这样。”
“那是您自己喽?”
“也不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我干嘛跟你解释。”汝招爱想芙蓉是在嫉妒她们,觉得她们这些爱情新手似乎做不好什么事。“你自己不也一样,看看你的脸色,才是做那事过度了。”
芙蓉打断她,“过度?奴婢是一晚上被你们吵的没睡着,也不想想,奴婢正当青春,怎么受得住你们这么乱来,奴婢这是担心担的整夜都没有合眼。”想要贪欢,却没有机会。想的她都要吐血了,这才是根本。这种挠心的事,这两人竟然做的出来。
到早上的时候才稍微补了一点儿觉,可缺觉的脸色终究不好,再加上她的怨气,就更加灰败了。
汝招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是你睡不着,可不是我们吵着你,那怨我们似乎也就不合理了,好了,不要再担心了,我不是好好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汝招爱略微讨好的说道。
“少想把这事胡弄过去。”
“那你就继续说吧,我还挺喜欢听的,正愁没人让我显摆一下,你是要跟我讨论技术方面的问题,还是感受方面,我觉得都有其探讨的可能性。”
汝招爱不得不‘破罐子破摔’。这让芙蓉反而受不住了,撇了脸,嫌弃道:“谁要听了,真是乱七八糟,头发干了,奴婢给您梳头。”
汝招爱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芙蓉噘着嘴道:“谁跟谁?”芙蓉梳头的时候,发现汝招爱后背以上脖子下面藏着一排吻痕,还排了个笑脸的形状,嫉妒的翻了白眼,这样的,她下次要让清波来一打。
却说任白走后,吃过东西就去找了任玦。汝佑朝告诉他的事太震撼了,她不能当做不知道。对于别人成全了自己这件事,她不想白白领情,她想去道谢,顺便有些话找他谈谈。
问过人才知道任玦早醒了,吃过早饭,正在看书。任白看见他的时候,就见他衣衫齐整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专心在看,听见有脚步声就抬起了头,放下了书,起了身。
“皇上来了。”
“皇叔早。睡的还好?”
“可以,年纪大了,觉少,看会儿书消遣一下。”任玦看了一眼四周,“物是人非。想不到我这宫里的东西还在,我却老了。”
“皇叔也不老,宝刀不老。”
任玦笑了起来,笑容极为爽朗,连任白都移不开眼睛。这人的身上带着一种高贵且自由的光,就像一只身处笼中的鸟,每根羽毛都散发着自由的光辉。
“皇上极力奉承,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的,不过首先朕是来感谢您的。”
“感谢我?哦?什么?”
任玦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眼神中带着鼓励跟肯定,他的那只瞎目虽然没有光彩,但是另一只有强大的光芒。
这叫任白多少不好意思。她道:“您的事,朕都听过了,是您自己投降,还给下面的人做了说服工作……”
任玦很快明白任白想说什么。“我是为我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皇上不必向我道谢。”
“朕要谢的,您的一念之间,免得生灵涂炭。您的士兵正在等待着您的消息,很怕朕杀了您,面对如此强烈的民意,朕可没有这个胆子。”
“他们也太糊涂了,我是逆臣贼子,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可惜,只要他们好好生活,不就行了,都是一些老顽固,想不开。”任玦很无奈的说着,那只光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