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一下,不要着急。你想要的, 很快就会拥有,你滴明白? “对了, 苏公公问您个事。”
“说。”
“皇上现在在哪?他什么时候回来?”
苏公公警惕性陡然高起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用一双怀疑的眼睛盯着任白。
任白很快觉察到了什么, “我就是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卸任回家。”
“这事,你放心, 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其实他心里也拿不准主意, 这样说不过想安抚任白的心,叫她不要躁动,不要妄动。
“我知道了。”不想说拉倒。“我今晚还会到皇后那去, 您不会反对的是不是。”她表面上询问, 实则不容反驳。
苏公公道:“你还去?”
“去啊!我发现我跟皇后还蛮有话说的,您不许有意见,这是女人家的闺房密语。”
苏公公语塞,“你可要注意分寸,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皇后的事,咱家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被迷惑才好。”
“放心,我意志力坚强。”
而这一天对于皇后来说,可没这么轻松。她时不时的发发呆,望望门口,盼着太阳西沉。
清波、芙蓉瞧见,走到汝招爱的身边,顺着她的方向,向外望一望。“皇后,外面没有金子,没有银子,你为什么望的这样勤快?”
“我看天气。”
“天气不是很好吗?”
“很好。”
“那为什么总是看呢?”
“看它的变化。”
两人:“……”
直到傍晚,任白过来,两人才明白原因,心中明了的‘哦’着,皇后心里藏了秘密,不叫她们知道,会耍心眼了。
任白道:“我来的迟了,你有没有等很久?”
她等了一天,可是这话如何说的出口。汝招爱淡淡道:“也没有很久,刚好。”她才不想让人知道她心里的那点盘算。
她才不会告诉别人,从任白的脚后跟离开沉心宫,离开她视线的那一刻起,她坐立不安,她期盼她到来,又怕她天黑不来。
这其中的焦灼,自不可轻易对人言。
芙蓉进门,刚好听见这个话,道:“怎么没等很久,等了一天,这一炷香没有烧一点儿火星,就要把头往外头探一探,先时奴婢不知道皇后在望什么,现在知道了。”
汝招爱窘迫异常,甚至有些生气了。生气对她是陌生的,所以她无法对付,默默的低头不悦。
芙蓉揭她的短,可是说的也是实情,叫她不好反驳。
任白怕皇后尴尬,道:“谢谢你,我也盼了一天,苏公公老是叫我做事,学这个字体,学那个姿势,我真怕自己学不会,他就不放我过来,我今儿使足洪荒之力,才能赶回来。”
汝招爱抬起头来,看着任白,十分感激她解围。问道:“你也一样期待吗?”
“是。”
“我原以为是我一个人这样,现在这样,真好!”似乎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期待,这可美妙极了。
任白笑笑,“我也这么觉得。”看着汝招爱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她自己也跟着放松舒坦起来。
芙蓉看着两人翻翻眼睛,她这好人做的够叫人讨厌,趁机撤了。
任白与汝招爱起身,“走,咱们再去冷宫一趟,看看情形。”
“好吧!”汝招爱觉得两人坐在屋里说说话挺好的,实在不想动,可任白过来找自己的理由,不就是约着一起去冷宫。
她在想,如果任白找到了回家的路……她就走了,又要留自己一个人。
她拦不住,但心里舍不得,好不容易跟人聊的来,又要走。可又没有让别人留下来的道理,汝招爱嫌自己贪心、自私,只想到自己。
当下在前领路,往冷宫去。
一路上,默默的,静的吓人。任白找话同她说,“这天过的如何?”
汝招爱道:“你跟我说话?”
“这里除了你,我还能跟谁说话。”
“挺好,很充实。”也很不安。“你呢?”
“忙,烦,苏公公一直唠叨,不准我过来瞧你,知道为什么吗?”
汝招爱表示不知道。
“他说你会妖术,你会妖术吗?”
“不会。”
“那他乱说,说你身上有什么迷香,人一闻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我怎么没有闻见,是不是我鼻子不好?我可没有昏头昏脑,痴痴呆呆,对着你流口水,我没这个病症是不是?”
“没有。”
“你的异香是怎么回事?你在信里,现在别人也跟我提这个,到底是什么味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汝招爱道:“你永远不知道的好。”
“我想知道,对你来说是很痛苦的事儿吗?如果是,不说也可以的,我不勉强人。”
“没有不可以说的,我生来如此,异香满室,大家都天然的喜欢我,可是待我长大些,家里的父辈,男子就开始不适,女子更甚而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感情,我也不懂怎么会这样,说来都是身上的香味惹的祸,你闻不见,这样很好。”
这样才能简简单单的跟自己说话,不带任何目的,不有任何奇怪的感情。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让混蛋,害人精离你远一点儿,你就安全了。女人总是喜欢女人的,不是有句话说,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任白侃侃而谈,而汝招爱一脸懵懂,她很小心,很小声的问道:“什么叫做断背山,在哪里?”
任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