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们走。”
越是要离别,发现时间就过的越快。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沉心宫,走了很远的路。
任白问道:“在哪里呢?”
“冷宫。”
“你跑那去,跑那么远?”
“只有那里空旷无人。”
任白很快就见识了冷宫,残破,荒凉。那里的过道,风呼呼的吹的厉害,似乎有声音发出来,像是女人嘶喊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像看恐怖片。
任白抱住自己,似乎觉得冷,似乎觉得害怕。汝招爱一路在前带路,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任白想:“她胆子可真大。”
她哪里知道,汝招爱这会儿脑袋想许多事,压根儿就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就像她之前过来这里,也是满腹心事委屈,什么诅咒,怨念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汝招爱领着任白,到了冷宫里一座小灯亭。“就是这里了。”她举起手里的灯笼,向前照一照,满地的杂草,有一半人腰那么高。任白走近了看,没觉得这小灯亭有啥特别的,怎么皇后放了信进去,就到她那里的邮箱,真是奇怪。
她走过去,手伸向里面,沾了满手的污泥臭水。“这里什么也没有。”她不甘心,又推了小灯亭,啪嗒一声,竟然碎掉了,几片绿瓦掉在地上。
任白等待着,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汝招爱问道:“怎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没有,你确定是这里?没有搞错?毕竟当时黑灯瞎火,而且这事隔的时候也长了。”她想从汝招爱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汝招爱道:“没有,就在这。”
这句话立即将她推向绝望。
“我不信。”
任白到处乱找,想要找出回家的那道门,但什么也没有。一阵乱忙,顿时绝望并生,她四顾茫然,“我回不去了吗?”将要回家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
任白绝望的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汝招爱看着不忍,上前宽慰两句。
“你不要急,办法总是会有的,要不明天我们再来瞧瞧,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你说的对!”任白不想她跟着自己烦恼,干脆丢开不提。“那就再待几天?”她这话虽是问汝招爱,其实是为了说服自己。
汝招爱得知任白不走了,心里既替她难过,也有些开心。虽然那份开心,很小的一丝,但那份小小的甜,却在无限扩大着。
当汝招爱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里有点儿自责,任白明明那么希望能够离开这里,而自己却因为她不能离开这里而高兴。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难道她希望任白能够留下来?
任白道:“走吧,这里风大,我们回去。”
“好。”
两人仍旧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到沉心宫,刚到门口,就见芙蓉、清波迎了过来。
两人均未料到任白还会再出现,以为是皇后改变了主意,说服了任白。心里高兴,脸上也就表现了出来。
“皇上跟皇后到哪里去玩了,都不带奴婢们一起玩的。”
汝招爱瞪了她们一眼,叫她们胡说八道,明知道她们这是去道别,还能这么喜滋滋的。
这会不会让任白难过?
“下次吧!”
芙蓉、清波这会儿也看清楚了任白的表情,怪忧伤的,而自己却还笑的格外甜,是不是有些打击到人家了?
“没事,皇上要是喜欢咱们这里,咱们随时欢迎你来。不是有句老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缘分二字,岂是我们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芙蓉、清波两人打着‘天意’‘缘分’的旗号,却不料这句话正好给任白一个解释。
想想,心里就不痛快。皇上素来不自作主张,凡事必定请教自己,这次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胆大妄为,她看,这事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在暗中使妖术,蛊惑皇上。
等她吃饱喝足,得把皇后请过来,好好教训一番。
张公公已端了粥来,躬身道:“太后请用。”
“嗯,等哀家吃过了,你就去请皇后,就说哀家有话要说,不要露了一点儿痕迹让她知道哀家打算教训她,她要是问起来,言语和缓一些。”
“奴才明白,可是太后,您上次见皇后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回……”
张公公不提,太后险些忘记了。“哀家有这么久没见过她了?也是,还是少见她的好。”
当年就想给皇后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楚,谁才是后宫的正主,哪知道满腔怒言,最后变成了拉着手叙交情,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崇拜,说出这件破事,太后就觉得丢人。
妖术,当年的皇后就是使了妖术,才让她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宫女缠着情郎一般。
回想起这一段,太后脸上出现些不自然的酡红。
这么大年纪了,抱皇后大腿这种不要脸的事,她怎么能做的出来!妖术,这分明就是妖术!
汝招爱此刻痛打了几个喷嚏,又继续做手里的活,也不知道任白去了心宁宫后,如何了?
芙蓉道:“皇后,是不是有人在您背后老是说您的坏话,您今日才会喷嚏打个不停。”
“迷信。”
“迷信迷信,不可不信。皇贵妃她们这会儿指不定就在太后面前说您的一二三四五六,掰着手指头数的您的不是,您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担心。”
芙蓉决定不跟皇后一般见识,她凑过去瞧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