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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就不明白了,老百姓怎么能这样,给这么一点儿甜头,就晕头转向,为皇上卖命。
他自然不知,之前的皇上有多么的抠,把老百姓的口粮都抠光了,还不放过。
先前越是盘剥的厉害,任白的圣令就越是有效。
“宫女呢?有没有按照我的规矩,选普通一点儿的?”
苏公公道:“是。不过咱家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侍卫的条件格外的高,但宫女的外在条件却很低。
“因为很简单,宫里女多男少,不符合天地运转的规律,容易风雨失调,偶尔让娘娘们长长眼,看看美男,调剂一下心情也是需要的,但美女多了,她们的日子势必不好过,不单是娘娘们担心,就连宫女们,怕也会成为娘娘们的眼中钉,我可不想看见某口井里打捞上一个宫女的尸体……”
苏公公听闻,白了任白一眼,不要大白天的,就说这些很吓人的情节好不好?他才不想做噩梦咧。
他去办就是。
却说这朝中大臣被整顿一番之后,任白威名远播,当然不乏她身后的宣传之力。
更兼得圣旨一道道下来,侍卫、宫女的名额哄抢成片,刮过了一个镇又一个镇,一个乡又一个乡。
却说这股风刮到某个小镇里,又从茶坊等处如狂风般蔓延。
跟在皇上身边的侍卫,成天扎堆的聚在一起讨论,羡慕着在宫里的兄弟们,听说又涨月钱了。
眼馋的听见钱涨就能流口水,“我好想钱哟。”
“要是没有出来就好了,而且皇上还说,会包办娶媳妇,还是自由选择,我要是有钱,加上我长的这么帅,我立马就向我村上的阿香表白。”
大家一个两个的这样幻想着,美好的生活,似乎从明天就可以开始。
这个时候,巨大的响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就见有人被红楼里的黑褂子壮汉给扔了出来。
不免捧脸唏嘘,摇头晃脑。“哎!又扔出来一个,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去,这里的女人就比宫里的娘娘们还漂亮吗?不见得吧。”
“我觉得有点儿小丑,也许皇上的品味比较独特。”
有人道:“你们懂个什么,这叫做‘家花没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们这些光棍是不会明白这些真理的。”
其余人一轰而上的捶他,“放屁,你就很懂,你懂,你厉害,还不是因为太穷被甩掉,我听说你的阿花跟人跑了。”
这人恼羞成怒,跟众人混战。
忽然其中一个人道:“你们觉不觉得刚刚被人扔出来的人,有点儿像皇上。”
大家停了手,跑过去看,果真是皇上,外袍都被剥掉了,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上面沾了很多的土,灰不溜秋的。
“主子,您没事吧。”
皇上脸贴着地面,动不了,“别光顾着说话,扶朕一把。”
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脸上磨破了一点儿油皮,他摸一摸道:“好痛!你们身上还有钱吗?”
众人摇头。“皇上,我们的铠甲,我们的佩剑,甚至我们的令牌都被您花光了,现在我们,除了一双破鞋,就是一条裤衩。”
“怎么会这样,朕不是带很多钱出来,混蛋,都被这里的老鸨抢光了,走,我们找她算账去。”
众人不肯去,“皇上,卑职赤手空拳,恐怕不是这里人的对手,要不您大展神威。”
没有人愿意为皇上出力,而跟着他出来,也没有能够吃香喝辣。
“皇上,您什么时候发卑职月钱,卑职家里的娘病了,想要寄钱回去,您去年就说会发的,结果拖了一年。”
皇上道:“你娘还没死?”
“托皇上洪福,卑职的娘听说皇上还没给月钱,不敢轻易言死,说要等着发了钱,才能买棺材发丧。”
“她竟然跟朕谈钱,要不要这么庸俗,做人有点儿品格好不好?朕只谈诗跟远方,你身上还有钱没有?朕想买件衣服穿,毕竟身为一个九五之尊,朕这样被人看见,不成体统。”皇上拉拉自己的衣服,似乎有点儿香。他低头闻衣服,众人却敢怒不敢言。彼此用眼神示意。
“皇上,您是高人,卑职们是俗人,俗不可耐的人,所以,不伺候了,兄弟,我们走!”
他们手挽着手,穿着白色的裤衩,破洞的朝靴,招摇过市。不干了!虽然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但也不用去理会,这些日子,这些奇怪的目光早已习惯。
他们堂堂的皇上亲卫军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歌可泣!
皇上一抬头,发现众人都不在了。“切,走了?小样儿,没有朕的世界,你们什么都不是……他妈的还不给朕滚回来!”皇上的咆哮,淹没在众人的喧嚣之中,他摇摇头,“真好笑,一群庶民,竟然敢抛弃朕,算了,朕本来想说带着你们去知县那里吃一顿的,不过你们走了,不关我事,我自己吃去。”
他自己一人去了,走了老半天的路,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把他的脚磨的有些疼,他开始想念在宫里那些被人左拥右抱的日子,他的皇贵妃身材果然很赞,尤其是那一对雪峰,高挺饱满,不知怎么想着想着,就变成了两个白面馒头。
他动动鼻子,发现馒头蒸笼里,散发阵阵清香,比红楼里的头牌身上的香水还香。
凑过去,厚着脸皮的左瞧瞧,右瞧瞧,店主过来道:“买馒头吗?”待看的他全身污泥,立马变了脸,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