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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一直在车里等着,直到杨妃奔跑而出,那一身的肉,上下晃荡,像一个大圆球在滚,不过皇贵妃这会儿没心思取笑杨妃,杨妃这奔跑的速度,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难道被皇上给教训了?应该教训的挺厉害,不然以杨妃全身直筒的身材,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委屈的,把一个乐观的女人逼成这样,皇上还真是心狠。
皇贵妃想到此,也就算了,她可没时间同情别人,等杨妃登车而去,她拉了任我玩下车,“我玩,你想不想见父皇,父皇就在里面。”
“想。”
“走,咱们进去泡澡。”
“猫儿也带去吗?”
“如果你想烫死它的话。”
任我玩恋恋不舍,终于还是把猫留在车里,陪着母亲进幽会泉。
他们几个刚进去,任白跟汝招爱等人出来了,登车离开。
回到沉心宫,任白双手捧着脸,一味发呆,叫汝招爱弄不明白,问她,她也不说话。
汝招爱求救的望望芙蓉,心想芙蓉平日话多,想法多,应该会了解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哪知道芙蓉今儿话也很少,她是屁都没憋出一个来。
汝招爱道:“可能是吓着了,匆匆忙忙的,你们去煮了压惊茶来,让她喝口水,顺顺气。”
两人同去,不多时过来,让任白喝茶。任白捧起来,捂着手,仿佛很冷似的。
喝了茶,默默的流起眼泪来,把汝招爱给吓呆了,这是怎么说,一个活泼的任白,怎么变成这等忧伤的模样。
“任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任白道:“我的初吻,没了!”
“没了就没了,有什么要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听说过嫁不出的老姑娘发愁,没听说过为这种事发愁的。我亲你一下,又能算个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是啊,你不是男人。”
“女的不算。”
任白重复了一句,“女的不算。”她也不哭了,用袖子擦了泪,“那我纠结什么?”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为啥纠结?”不过她到是蛮受打击,凭什么她亲个人就不算了,算的算的,她怎么也是个人,任白总是被她亲了,小动物才不算的。汝招爱可经不起被如此否定,她身为皇后的自尊心让她觉得,任白那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状态,才叫她酸。
任白放下杯子,伸个懒腰,“刚泡的有点脚软,现在又有点犯困,我要睡会儿去。”
她也没征求谁的同意,走到外塌,掀了被子就往里头钻。
清波追上去,发现任白入睡很快,这下跟芙蓉聚拢到皇后的身边,有些事她们想请教皇后一下。
“皇后,您跟任姑娘现在处于什么阶段了。”
“什么阶段?”
“就是……”简直没法表达。
不过看她们的神态,汝招爱也猜出了大概,“乱想!我跟任白是清清白白的,当时情况那么急,我能想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万一任白的身份曝光,我们又能得着什么好,少不得我受些委屈,让她占点便宜,到了最后,她到还觉得是她吃了亏,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嘴又不是蜂蜜做的,淡而无味,不晓得你们平时都在激动什么,亲来亲去?”
这么神圣的事,竟然被贬低成‘淡而无味’,“这个,因人而异,就亲吻这件事来说,它很普通,不过对于相互喜欢的人来说,绝对甜过蜂蜜。”
清波也赞同芙蓉的话。“皇后,这非常准确的证明了一件事,皇后您根本不喜欢任姑娘,哎哟,您都不知道,奴婢之前都快被您吓死了,还以为……总之,现在这样,最好不过。”她的下巴又可以归位了。就是她有点为任白感伤,毕竟任白还知道初吻对于女人的意义,皇后完全当啃萝卜了,啃了萝卜还知道萝卜甜中带辣,啃了人的皇后,估计当是没有放盐的猪肉。
汝招爱嫌她们想象力太丰富,她对任白可没有不良心思。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相信这件事很快会经杨妃的嘴说出去,她又不能塞住别人的嘴巴,或者叫她们闭上鸟嘴。
她的名声,是不是从这刻起,就要崩塌的更厉害了?
汝招爱完全没有料错,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众妃之间虽然相互提防,但不妨碍她们随时为了对付皇后而结成阵线。
皇后霸占皇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的雨露均沾,好像成了传说,要命的是,还占着茅坑不拉屎。都这么长时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是不是放开皇上,让她们来。
不到两天,这事就捅到太后那里,面对这一群吃醋的儿媳妇,太后也显得很为难。
“你们也不是在宫里一天两天了,怎么还为这种事要哀家做主,如果哀家天天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做主,哀家那还不得早点见先皇。这宫里,僧多粥少,皇上统共就一个,总有人要受冷落,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们让哀家插手你们夫妻的事,说不通,说不通。”太后连连摇手,太不想趟这浑水了,这些女人就想拿她做棒槌使,要是自己站在她们这边,这后宫的主次就乱了。
不管她喜不喜欢皇后,她都得挺中宫,她自己也做过皇后,将心比心,她也得站在汝招爱这边。
“后宫的争宠,自古有之,你们也别太怪皇后,你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她可是忍耐着,没有在哀家面前,说你们一句不是,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些皇上的好,你们就看不过眼了,你们准备让哀家的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