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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送走汝佑朝夫妇,回屋打算跟汝招爱写信,在门口碰见了汝绸,这姑娘靠着墙,一直等她回来。
“你找我?”
汝绸点点头,羞羞答答拿出手里的东西来,东西打成一个小包裹,递给任白。“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喜欢吃点心,所以给你留了一点儿,大少爷、夫人他们回去了?”
“回去了。你的东西,多谢。”任白有的吃,就不客气,向汝绸招呼一声,打算回屋。
汝绸在她身后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任白不想,不过看样子汝绸有话要跟她说,她顿了一顿,道:“进来吧。”
汝绸欢天喜地,脸上的笑容根本挡不住,她进了屋来,四处望望,在任白对面坐下,“我们之前好像没有好好的说过话。”
“因为我们都很忙。”任白不戳破她成天没事,在庄子里乱逛,围着苏公公打转。
“也是,庄子里的事很多,我负责到处跑腿,通知人做事,我叫汝绸,丝绸的绸,我大哥叫汝丝,我爹叫汝盎。”
“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呀?也对。我今年十七了,你多大?”
“三十。”
“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任白笑道:“不像什么?”
“不像那么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
“有人曾经说我像十六岁,我每次照镜子也这么告诉自己,正当佳龄,哪知道一不注意,年岁嗖的一下就长了起来,挡不住就往中年上奔了。”
“你比苏大哥年轻的多吧!”
“略小几岁。”
“他有点儿像老头子。”
“他只是操劳太多,显老。”哎,不过是头上杂了几根白头发,就被这么埋汰,不知道苏公公听后要不要吐血几斗。任白暗暗的想着。
“你平时都喜欢做点什么事?”
“吃饭。”
汝绸乐了,“我也爱吃,我爹还说我是饭桶。”
“哦。”
“你家里有夫人没有?”
总算说到正题上来了,任白心想。“暂时还没有。”
汝绸道:“我也没未婚夫。”
“这个事不能急的,要看缘分。”
“我也觉得是,不过我这会儿看见我的缘分了,任公子就是你。”
真直接,说好的羞涩呢?
“怎么办呢?我的缘分正好不是你!不好意思,辜负姑娘的美意了,要是没什么事,请回吧!”
拒绝的太果断,汝绸脸上一红一白,很惨淡。她豁的站起来,哼了一声,走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把送任白的小零嘴也拿走。
任白道:“你送给我了。”
“我送的是我未来的相公,不是你!”
呵,这么快就打回来了。任白只好由她去。她铺了纸写信,写了没两行,苏公公敲门进来,问道:“你怎么得罪人家小姑娘了?刚才冲咱家发火了。”
“她向我示好,我拒绝了,牵连到您,十分过意不去。”
“咱家就说,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到昨儿为止还对咱家各种念念不忘,一见你,魂儿都没了,哎!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见异思迁。要是咱家再长的水嫩几分,没准有机会捞个妹子。”
“别忘记您不是男人。”
“真伤心,哪壶不开提哪壶,难怪没男人要你。对了,汝将军来对你有交代没有?”
“嗯,我已打算入宫当宫女。”
苏公公捂着眼睛,怕眼珠子不小心掉出眼眶。“你真的做了如此愚蠢的决定?准备自投罗网,去送死?”
“不是去送死,而是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下之大,我本来就无处可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公公有点儿伤感,“那么你是打算撇下咱家了,还说是铁姐们儿的。”
任白只想说:“一直说是铁姐们儿的是你一个人好吗?”“暂时不方便一起入宫,不过汝将军说了,等机会合适,会让你官复原职,我想是个好差,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确定,大概是希望您暂时能留在庄子里。”
“他真的这样说?”
“是。”
苏公公撇了撇嘴,他就知道汝将军打算干一件大事,看了看任白,眼下这件事是否要告诉她呢?
他没说,怕任白知道后不肯干。不然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
“你要小心,宫中危险。”
“我知道,我还想请教您该如何做一个好宫女。”
苏公公笑嘻嘻道:“想不到还有你要求咱家的时候,先去帮咱家把堂屋里的卫生给打扫了,也许咱家看着心情好,会同意帮你一把也未可知。”
任白笑道:“就会变着法的使唤人,怎么不叫您的红颜知己去?”
“别提她,提她咱家就心塞。还以为是真爱,原来是个颜值狗,看见你,腿就往这里拐了,咱家再也不相信女人了。”他扬下巴,表示不屑。
任白哈哈大笑,这事总算约定下来。晚上时,任白回信给汝招爱,说她父母十分念她,跟自己讲了她很多的事。
“夫妻恩爱,叫人羡慕。你母亲说,有机会会给你写信,她身子不是很好,很牵挂你,想来只要好好调养,不成问题。”
信在几天后,顺利寄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任白接受苏公公的训练,学着当一个合格的宫女。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样子,汝丝才把将军府里的消息带过来,“任姑娘,将军说明日让汝盛来接你。”他仍旧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