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并不是府里的侍婢,身份显而易见。

厉英然正要出府时听说七皇子来了,连忙回屋精心打扮一番,特地选在他离开时必经之路上等着他。因为他出来时想事情太过专注,而让厉英然有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将他扑倒在地。若是七皇子的心思没有在厉英然身上,他一定会发现端倪,因为这是一条完全不会发生相撞事情的平坦而笔直的路。

但男人往往视觉动物,再加上嗅觉和感官的冲击,他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

“疼。”想要装得像,自然要对自己狠一些,厉英然在跌倒之前,故意把脚扭伤,以增强这一摔的可信程度。

而七皇子自然是落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七皇子唤过在二门处等候的侍卫去请大夫,打横将她抱起,“女君且忍忍,大夫很快就来。”

“疼,我不会变成瘸子吧?”厉英然哭得梨花带雨,“我方才听说嫂嫂请了大夫,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就急急要去看她。一时情急,也就没有在意路上……”

七皇子安慰道:“只是扭伤,你对杜夫人的关心,她一定会知道的。现下,你乖乖呆着,等大夫来。”

“我怕……要是好不了怎么办?”

“会好的,会没事的。”

“那你要保证,我一定会和以前一样。”

七皇子放柔声音:“我保证。”

“可你又不是大夫,凭什么保证。”厉英然刚转睛的脸又是阴云密布,“我不信我不信。”

“真的,我不骗你。”七皇子终于到她说的院落,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把她抱进了香闺。

厉英然在他怀中,露出一记得逞的笑意,眸光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杜且和王氏晌午后出门,准备去甘家给甘宁儿添妆。走到大门口,看到七皇子的车驾还在,他的侍卫也没有离开,不禁对视了一眼,均对此表示迷茫。

难道说七皇子还没走?

王氏叫来阿成,阿成说没见七皇子出来,倒是他的侍卫进去过一趟,又出去找了大夫进府,他还以为是给杜且看诊,也就没有多问。

杜且更是不解,七皇子明明都告辞离开了,为何没有离开厉宅?他被什么拌住了,又请了大夫?

“娘,会不会是七皇子在咱们府里受了伤?”

王氏说:“不可能,他若是受了伤,他的侍卫不会在门外站着。”

杜且想了一下,还是让阿成去府里找了一找,若真是出了事,也好尽快把他送回宫医治,以免节外生枝。

可阿成在府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七皇子,却遇到一名大夫。

门外的侍卫说这大夫是他们找来的。

杜且急忙问道:“殿下人呢?”

那大夫在京中颇有些名望,能被侍卫找来,自然也是认得七皇子,笑容极是暧昧地说道:“殿下佳人有约。”

“这是何意?”杜且追问。

大夫道:“夫人不妨约束府里的女君,方为正道。”

王氏很快就明白了,“没想到她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倒是小看她了。”

杜且还是不懂,“娘这是何意?”

王氏礼数周全地把大夫送走,命令阿成紧闭大门,不要再让任何人进来。

“英姐儿住在何处?”王氏压低声音问杜且。

杜且恍然大悟,“娘是说她,她……”

“先不要声张。”王氏低声吩咐,“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声张。”

杜且道:“母亲先回屋去,这里交给我。”

杜且等了许久,才看到七皇子满面春风地出现。在此之前,杜且让白芍和红袖去厉英然的院落查探过,七皇子确实是在她的香闺之中。

“殿下可是迷路了?”杜且并不想把这件事戳破,款款上前,“可把妾吓坏了,若是殿下有了闪失,厉府上下可就难辞其咎了。”

七皇子心情愉悦,一扫先前的阴霾,“本王随处看看罢了,厉宅不愧是高祖御赐之处,处处都别具匠心,可比皇宫大内的精致。”

“殿下过誉了。”杜且欠了欠身,不动声色地说道:“妾这就让人送殿下回府。”

七皇子没有拒绝,走出大门又回身问杜且,“听闻莫归还有一个叔父与你们同住,目下是吏部四品郎中。”

杜且道:“没错。当初厉氏回河东时,留下庶出的三房在京中看家,也就是叔父这一支。”

七皇子又问:“这位郎中也是庶出?”

“叔父乃是嫡出。”

七皇子不住地点头,“能在吏部立足,也是才华出众之人。可夫人似乎与这位叔父之间的关系不睦?”

杜且微讶,“殿下何出此言?”

“这位郎中因你之故而休妻,在朝野中已经传开。你这嫁妆究竟有没有被偷,旁人无从知晓,而京兆尹又与王夫人自幼相识,夫人为夺管家之权而对婶娘痛下杀手,这也未免太过狠辣。”七皇子挑眉,“这留在京中的虽是庶出,可那已是五世之前,庶出的嫡出也是正儿八经的厉氏子孙,他的正室也有掌家之权,且还已经掌了数十年的厉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这么做,未免也太不尽人情。”

杜且这才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殿下可还记得,依礼制厉氏享有的特权皆以现银交给这座宅子的主人,礼部每年都有明细账册写得清清楚楚。”

七皇子道:“这个是本王经手的。”

“可殿下方才在厉府中,可看到依礼制的配给?”

“这个倒是不曾。府里没有那么多的人,若是按制来,会


状态提示:第105章:祸根--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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