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厉出衡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纪澜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劝服她,可厉出衡那样一个手段凌厉之人,他不希望杜且受到伤害。
“能权倾朝野的当朝右相,又岂会是心思单纯之人。既然我无法摆脱杜家,那么厉郎是一个比你比太子更好的选择。”杜且已经放下对过往的偏执,“太子不可怕,只因以往你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可厉郎断然不会如你一般,更不可能把我献给太子,所以嫁给他,会很安全。”
纪澜苦笑,“那么本侯会看着他,若是他敢对你不对,本侯一定不会放过他。对了,本侯倒是忘了告诉你,母亲决定要收你为义女,如此一来,你就是本侯的义妹。”
杜且的笑容微僵,“我……可太夫人方才……”
“她先要经过你大嫂的同意,才能告诉你。”纪澜难得爽朗地笑了,回复到那个长袖善舞的清远侯,“做了本侯的义妹,那么本侯也该为你添妆了,说说你都想要什么?”
杜且嫌弃地瘪了瘪嘴。
“你不要这样,本侯会很受伤的。就算娶不了你,不能堂而皇之地保护你,起码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能够光明正大地守护你。”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疾驰而来,踏破宫门前的宁静,却无人敢拦,执戟的侍卫看着那匹骏马如入无人之境,给纷垂眸静默。那骑马之人在纪澜身边提缰勒马,扬起落雪,被风一吹,又是一阵雪落杂沓。
“为了她你要跟孤反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