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果下次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做的更深入一些。”

徐阵的回答藏着某些异样:“那么,需要对你的‘病情’有更多的了解才能下手。”

男人自认不是真正的心理医生,就算有执照也缺乏实战经验,不说要对她负责,他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然而,初徵心却像是已经不以为然,只要能让她达到目的怎样都好,反正……谁又能脱离人生的这场生死大梦。

……

初徵心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早早起床,调出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怔怔地看了良久,才终于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初玮凝的声音从那边清晰地传来,让她喉头一紧,既高兴又紧张地喊出一声:“妈……”

“徵心,有什么事?”

对方的声音清爽柔韧。

“我想跟你说,我去澄昌市了,带小皮去看他外婆外公。”

“怎么说走就走了。”初玮凝的话语之间一如既往拥有着她的严厉,她似乎是走到了另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才说:“徵心,我不指望你有大出息,你选这个职业我也不说你什么,但现在随便离开实习岗位,就因为要带一个孩子回老家?”

“妈,我听说那里有费雷冬的消息……”

“他已经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初玮凝疾言厉色,很不愿意提到那个男人,“你又不是他亲生的,何况他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你还去管这些做什么,交给警察去抓就是了。”

初徵心被戳中痛处,一时竟然不知怎么回答母亲。

她也是在费雷冬杀人逃窜后才知道,这个家原来都是善意的谎言堆砌而成的,初玮凝无法生育,与丈夫结婚后领养了一个女婴。

所以,她不像他们是基因出色的精英。

但到底是把他们看做亲生父母,初徵心在知道这个真相以前,从来不觉得这个家庭与别人有什么差异。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的。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好。徵心,先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一些实验报告要看,你不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了。”

初徵心挂了电话,有些失落地起床梳洗。

窗明几净,冬日的温润阳光照入客厅,费小皮每回生病就到了最难伺候的时候,小勺子挖了一口饭,放在碗里玩来玩去。

费小皮毕竟还小,初徵心清楚地记得,才失去双亲的那些天,他整天整夜想要去见爸爸妈妈,可是再也无法与他们说上一句话,他们只能反复地告诉他说“妈妈走了”,他哭得谁去哄都没用,尖叫、发火、生病、摔饭碗,就算睡着也会惊醒,哭着闹着要妈妈,把小姨一家都给折腾坏了。

初徵心坐下来吃早饭,小萌娃用手托腮,突然问:“初徵心,你是不是要去徐叔叔家里?”

她希望能够在离开澄昌市之前,再想出些片段,所以也想得到他进一步催眠,不得不说与徐阵这种互相平衡的关系令她觉得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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