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复杂的过程和相对长的等待时间,就算加急,也得24小时。因此他们和医生约了,次日下午4点再来取报告。

开车回去的路上,白源把一盒阿胶红枣塞进卫霖怀里:“血还是要继续补。”

卫霖拈起一颗红枣,又摸了摸口袋里的补血药,默默嘀咕了声:“吃枣、药丸……玛德,这兆头可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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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下室时,叶含露已经睡醒,换上了卫霖给她买的衣服,在电脑前与吴景函低声讨论着什么。

见到卫霖回来,她立刻迎上去,担心地问:“体检没事吧?”

“什么都没查出来。你看我这不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事。”卫霖笑道。

叶含露说:“晚上的行动,我也要参加。”

卫霖看向吴景函,后者做了个“这妞挺难缠”的表情,朝他耸耸肩。

“你刚从医院出来,脚上还有伤,好好休息,其他事交给我们就够了。”卫霖劝道。

“我已经休息够了,你别小看我。”

“要不这样,你就和吴总监一起负责技术支持吧。”

叶含露语声轻柔,态度却坚决:“我跟你们一起去。不是要回治疗中心救其他同事,那势必要再次进入秦横云的‘绝对领域’,有我的接应才好出来。”

卫霖好说歹说,她都一定要跟去,只好向白源搬救兵:“白源源,你说句话。”

白源面无表情:“无话可说。”

卫霖:“……”

“他同意了!”叶含露乘机宣布。

卫霖叹口气:“好吧,小叶也去,我们会尽力保护好你。”

白源:“不是‘我们’,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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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1点,脑域开发研究所下属治疗中心的大楼,大部分楼体已陷入黑暗,但仍有不少窗口亮着灯。

卫霖、白源走在幽暗的走廊中,叶含露紧张地跟在他们身后。

之前他们试图翻越围墙,但发现墙头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高压电网。叶含露还琢磨着该怎么切断安防电源,白源已经简洁高效地把车开到门口。保安过来查问身份,车窗刚摇下来,就中了一记幻觉杀,俨然将这辆车当作领导座驾给放进去了。

三人把车停在台阶边上,轻车熟路地进入大楼,一路往监控探头上甩干扰器。

干扰器是吴景函公司的原型产品,还没投入生产线,被他借职务之便拿走了一批样品。外表只有手机电池大小,扁平有黏性,粘在监控探头的外壳上,不仅能干扰信号,还能让拍摄的画面停留在指定的分秒。这小玩意儿卫霖一扔一个准,百发百中。

他们进入科室所在的楼层,逐渐接近治疗室。前方整个楼道灯光大亮,不时有监测员以及一些后勤保障人员进出,一个个看起来脸色黯淡,精神状态不太好。

叶含露有些意外:“他们都没回家?被洗脑后就一直留在单位,变成工作机器?”

卫霖忽然拉着她闪到空房间的门后,低声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工作机器,但现在过来的这个老胖子肯定不是。”

麦克刘刚送走脑研所人事部的苟政费——苟副主任是总部派来巡视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踱过走廊,准备去尽头的吸烟室抽个烟。

这两天中心不但加强了安保工作,还要求精神类后遗症科的所有管理人员必须24小时轮流值班,直到“终测”完成为止。麦克刘熬了半宿,肥大的心脏就受不住了,很有些忽快忽慢乱跳一气的趋势,就想着抽完烟去办公室沙发上偷偷打个盹儿。

等到他抽完烟,走回来,最后进了主管办公室关紧门,再也没出来。卫霖三人才离开走廊,进入最近的一间治疗室。

操作台前站的是滕睿,正机械化地盯着投影屏上的数据,一脸麻木,眼镜掉到鼻尖上才动作僵硬地托一下。

叶含露走过去,轻轻叫了声:“滕睿!”

对方没搭理她。

叶含露提高声量又叫了声,滕睿转头看她,过了几秒才反应迟钝似的说:“你过来干什么,回你的岗位上去。”

“岗位?可现在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还有什么任务要做?”叶含露试探地问。

滕睿背书似的答:“坚守岗位,严密监控终测进程,保证数据上传畅通,发现任何异常立刻上报。”

“终测?测什么?”叶含露追问。

滕睿停顿了一下,声音忽然尖锐起来:“任务安排表里没有你的岗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二话不说就去按报警按钮。

卫霖手指一弹,一枚细小的飞镖激射而出,扎在他的颈间。内含的麻醉药当即生效,滕睿软软地倒下去。

叶含露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没事,让他睡上几个小时,说不定头脑能清醒一些。”卫霖说着,走到电极舱边,输入密码,想要打开舱门。

原本的密码变更过了,输入两次都失败,第三次再失败,警报会自动响起。

新密码估计连这些“加班”的监测员都不知道。

“这时就该我上场了。”耳机里吴景函的声音说,“jiě_mǎ_qì在包里,你先接上密码键盘,我来远程操控破解。”

卫霖依言将jiě_mǎ_qì接好,上面液晶屏上的八个数字飞快滚动起来。

两分钟后,jiě_mǎ_qì上的数字终于固定住不再翻滚,与此同时,电极舱的密码键盘发出“嘀”的一声微响,舱门缓缓开启。

里面躺的是吕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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