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歌么?”莫浮箩挑了挑眉,“我们不熟。”
“你到底是从6哪冒出来的,连王爷的名讳也敢直呼?”
蓝衣少女似乎对莫浮箩提了兴趣,但还是难掩与生俱来的刁蛮嚣张,望着莫浮箩的眼神嘲意更加明显。
“我是谁跟你无关。”莫浮箩懒得再跟眼前的少女多说,更不想再与柳珺儿有什么纠缠,于是往巷子中间移了移,准备离开。
“莫姐姐,我们一起走吧。”柳珺儿却是娇呼一声,几步走到莫浮箩身边,伸手就挽住了她的胳膊。
莫浮箩身子一滞,立马用力抽出了胳膊,柳珺儿作势往后退了两步,原本倾城颜色的脸立刻就染上了一层抑色,平白惹了人心儿一疼。
“我不喜欢跟生人靠太近。”莫浮箩说完,不再理会柳珺儿那张惹人怜的俏脸,抬脚就走。
“呵呵……柳珺儿,这是怀樱王从哪请来的一尊神啊,简直比乡野村妇还彪悍呢。”
“雪卿姐姐,你小点声。”柳珺儿看着走出去几步远的莫浮箩,拉了拉蓝衣少女的衣袖,动作很是小心。
“你拉我做什么?”蓝衣少女登时就有些不高兴。
“雪卿姐姐有所不知……”柳珺儿靠向蓝衣少女耳畔,才支支吾吾道:“王爷府上的三主子关紫姐姐,就是让莫浮箩派出的杀手害命不成给吓疯了的!”
“这……”蓝衣少女闻言惊得张大了嘴,后又半信半疑地剜了眼柳珺儿,才从鼻子里冷哼出了一句,“你少在这里胡说,若真如你所讲,那你怕是避之还唯恐不及呢,你会上赶着往上偎?”
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这么从蓝衣少女嘴里说出来,柳珺儿立刻倒吸了口气,两眼漱漱地就想落泪,语气更似道尽了委屈:“雪卿姐姐有所不知,那莫浮箩原先是谒门的人,尤歌哥哥前些日子为了给陛下寻良药去了趟谒门,那莫浮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引了尤歌哥哥注意,使得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将那女人给带了回来。”
“谒门?呵,本小姐还真是开了眼,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也能跟我们一起进然居了?”蓝衣少女望着莫浮箩渐渐走远的背影,又是一阵嗤笑。
“莫浮箩太厉害,我们见了她哪敢有半分不敬啊,若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让她记上了心,还真是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了。”
“荒唐!怀樱王都不管吗?”
“尤歌哥哥他……”柳珺儿说着说着不由香肩微颤,声音里带了绵绵情意却又诉尽惹人怜的苦楚。
“现在已经被她迷了心智,连她派杀手去刺杀关紫姐姐的事情都能一笔带过,毫不追究......我看用不了几日,那崇山园就该她一个女人说了算了!”
“那李尤歌也是荒唐!以往弄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也就算了,如今越发没了分寸!哪还有半分皇亲王爷的样子!”
“雪卿姐姐,这些事也不是尤歌哥哥的错呀,肯定是莫浮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
“一个从谒门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的女杀手能有什么本事?还能翻天不成?”
“呀,雪卿姐姐你快别说了!这话万一传去莫浮箩的耳朵里,平白给你带来麻烦!”说着说着,竟是抽泣起来。
“你能不能别哭哭啼啼的?”蓝衣少女一脸厌弃地白了眼柳珺儿,扬了扬头傲声道:“我边雪卿会怕她?边家在这通阳郡里是吃素的么?连个从谒门出来的女杀手都对付不了吗?还真是个大笑话!”
柳珺儿柔弱的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变换成了两汪柔情,热络地伸手搀住了边雪卿的胳膊。
这一次,边雪卿没有再躲开,一腔愤怒气焰全部转给了莫浮箩。
“雪卿姐姐,你就别气了,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啊!”
边雪卿却是冷哼了一句,“哼,别让我再见到那姓莫的,真当我边雪卿好欺负么?”
“是的呢,雪卿姐姐怎么是那种女人能惹的?”
“呵,柳珺儿,今天的你倒是格外会说话,不错。”
“雪卿姐姐可别取笑珺儿了。”柳珺儿说话间很不好意思地抬起袖子掩去了半张脸,一对眸尽显潋滟水波。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吧。”边雪卿朝着身后的马夫又交代了一句:“刘叔,你就哪也别去了,就在这等着吧。”
“好的小姐!”马夫忙朝着边雪卿躬身应了一句,心道,这大小姐可真不能得罪啊。
再说莫浮箩,她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柳珺儿给从头到脚诋毁了个遍,依旧我行我素地走着。
沿着荷幽小巷一直走到头,便是一道玉竹小门,门上方的朱漆石墙上镶嵌着一块玉石小牌,上书“然居”二字。字体俊逸,落笔洒脱。
“这位姐姐,请问有牌子吗?”
一个清脆的男童音从门内传来,入眼的便是一位穿着灰色书童长衫的小男童,扎着两个羊角髻,睁着两只水灵大眼正看着莫浮箩。
莫浮箩头一次见如此清澈的眸子,一贯冷然的脸上都忍不住添了几分柔情,连声音都变的轻轻荡荡的。
“有牌子。”莫浮箩说话间已将昨日李尤歌给的小牌拿了出来,小童接过后端详了片刻便甜甜地笑开了。“牌子没有问题,请姐姐收好,姐姐可以进去了。”
莫浮箩将小牌收起来,抬脚迈过横在脚下的高高的门槛,算是正式踏进了然居。
一入然居,便处处可闻朗朗书声,青草蝶花随处可见,来往男女皆是绫罗绸缎、玉冠珠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