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丙金带着白凶逃窜而去,如今已经到了辰州地界,我们是来给你们报信的!”
白凶!
“王丙金又练成了白凶?”
“难怪我今天晚上一直感觉心绪不宁,想不到真的有事情发生!”
王庆坤自顾自的感叹。
王兴安则在一旁插嘴说:“老爷,这回王丙金很显然是有备而来,如今我们王家赢弱,却是该如何是好?”
王庆坤沉思了一会儿了,这才回答:“怕他作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就一个小小的王丙金吗,当年他伙同黑巫鸠山,深夜带着白凶前来复仇,最后不也得落得一死一伤的下场吗,这回我绝不放过他!”
“这回他也不是一个人前来!”语冰适时的提醒。
“是吗,还带了帮手?”
“好啊,那我就连他一锅端,从此为湘西除害!”王庆坤扬了扬眉,不屑一顾道。。
也许在他看来就算王丙金带了高手也不值一提吧,试想整个湘西地区,数得上数的高手就那么几个,能为王丙金所用的则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对于这个帮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语冰见王庆坤神情间甚是轻蔑,当然索性假装恐惧道:“他不仅带了帮手,而且他的帮手是万圣仙姑!”
万圣仙姑!
“数十年前那个祸乱湘西,导致涂炭生灵的老妖婆?”王庆坤和王兴安二人异口同声的追问。
在语冰说出万圣仙姑四个字之后,虽然王庆坤仍然保持着一派宗师的风范,但他的语气却已经变得不似先前般淡定。
而王兴安则直接被惊吓得跌坐在旁边的櫈子上。
若是十年前遭逢这种事情,王家倒也不必如此惊慌,至少当时的王家还有能力与之一战。
可现在王庆坤已经是廉颇老矣,而后来者却迟迟不能登堂入室,本就积弱的王家,此刻该如何去抵挡老金头携着白凶与万圣仙姑的联手一击?
“你确定万圣仙姑已经与王丙金联手了?”王庆坤端坐在凳子上,目光定定的望着语冰天鸿二人,仿佛想将二人看穿似的。
“确定以及肯定!”天鸿一本正经的回答。
接着又傲然道:“我栈以及辰州城外茶棚边,都与他们交过手,有王总管的弟子吴明天以及赶尸客栈的掌柜符吉符三爷为证!”
天鸿知道这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这句话里包含了十二分的真诚。
回答完毕后,又以赤诚的目光回敬王庆坤。
“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王庆坤朗声怪笑了起来,神情已经放松了许多,与先前的失态完全不同。
“什么,你不相信我们?”天鸿和语冰不约而同的惊呼。
王庆坤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太出乎他们两个小孩的意料之外了,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一直都相信人性是美好的,从出发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的苦难,他们都没有抱怨过,为的就是给王家捎一个口信。
结果历经千险到了王家之后,王家的家主却口口声声说不相信他们的说辞,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
“对,你们根本是在说假话!”王庆坤大声的朝二人呵斥!
王兴安则站在一旁不明就理的说:“老爷,这件事情你可要三思啊!”
“我觉得这两个孩子说的不像假话,而且他们身为白水寨的人,也没有必要百里迢迢的跑到辰州来愚弄我们啊!
“退一万步说,他们与我的徒弟吴明天熟识,这一点绝对假不了!”
“兴安,你切切不可着了这两小娃子的道,我看他们是嫌我们太平日子过久了,所以想来消遣我们。”
“你试想一下,若王丙金当真手握白凶,又与万圣仙姑联手的话,他们白水寨还能幸免?”
“就凭白老七与老蛊婆二人的手段,估计联手也敌不过白凶与万圣仙姑吧?”
“何况王丙金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肯定也已经将黑巫和祝由术融汇贯通,在他们强强联手之下,白水寨焉有生还之人,更别提让这两个小娃子跑到辰州来报信了?”
“要知道辰州和古仗白水寨可是相隔近两百余里,跋山涉水更是万分艰险,估且不论他们说的王丙金和万圣仙姑一事的真假,就凭他们说自己来自白水寨,就已经不可信了。”
“何况刚才他们还吹嘘自己在辰州城外的茶棚边与王丙金和万圣仙姑斗了一场,你信吗?”
“就他们几个小娃子,遭遇万圣仙姑和王丙金,焉有活路?”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小孩,居然跑到我王家来撤这弥天大谎!”
王庆坤一边自以为是的给王兴安分析着前因后果,一边冷笑着,那样子别提多恶心了。
语冰和天鸿听完他这一席话之后,两人则更是不由得面面相觑,想不到当年威震整个湘西大地的王家家主,居然是个如此高傲且不开窍的老顽固?
别看他虽然已经活了七十多岁,想不到对待事情的态度居然还不如他们两个小孩子,真是让人大跌眼睛。
好在王兴安是个睿智的人,加上在大门外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语冰的手段,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他已经打心里相信了语冰和天鸿带来的这个消息。
只是他也深知王庆坤这个人虽然在祝由术和巫蛊方面的造诣得天独厚,但却从小就是个桀骜不训的人,若是强行与他辨解的话,怕是会触他之怒。
当下只能委婉的劝解道:“老爷,这两个孩子不像是坏人,不如听听他们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