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要孩子,傅岳原本以为阮夏只是随口说说,哪知逃回家后,因“假孕”爆发了母爱的她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比起当爸爸,傅岳更乐意和阮夏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加上江以萝生完宝宝后,黎铮不断在他耳边抱怨自己完完全全被媳妇忽略了,傅岳便渐渐对未来极有可能和自己抢阮夏的小东西产生了抗拒感。
然而启动了备孕状态后,阮夏却乐此不疲。
为了生出优质宝宝,她放弃了赖床的习惯,坚持早起同傅岳一起晨跑,听到医生说她过瘦脂肪过少,她强迫自己每顿多吃半碗饭,戒掉了过去钟爱的咖啡甜食和没营养的腌制品,严格按照备孕书上的步骤做。
不止如此,阮夏还勒令傅岳戒烟戒酒,不准他熬夜工作,要求他尽量不在外头吃饭应酬……望着一脸憧憬的妻子,傅岳不敢直接反对,只能态度消极地敷衍。
这一日应酬完回家,傅岳一进家门还未换鞋,阮夏就跳到了他的身上。
傅岳习惯性地用双手拖住她,待掌心触到她清凉细腻的肌肤,才发觉她仅套了件衬衫睡衣,整条腿都裸\露在外头。
傅岳心中一动,将公文包随手一丢,抱着阮夏正想往卧室走,细密的吻竟先一步落在了他的脖子和下巴上。
阮夏伸出舌头一边舔他的喉结,一边剥他的外套,她鲜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惊喜之余,傅岳只觉卧室远在千里之外,便就地把她放在了脚边的地毯上。
他三下两下扔掉大衣和西装外套,吻着她的脸颊解衬衣扣子,阮夏同时从他的西裤中抽出衬衣下摆,柔若无骨的手由下而上一路沿着脊椎游走。
傅岳半跪在她的身侧,急不可耐地解开皮带扣,吻了下她的嘴巴正要切入主题,阮夏附在他背上的手却突然顿住了,她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巴试探了一下,而后手脚并用,气恼地大力推开了他。
“怎么了?”傅岳眼底的情.欲正浓,等不及阮夏回答又整个人压了回去。
阮夏却冷着脸侧身一翻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去卧室穿衣服。
傅岳一时摸不着头脑,立在原地冷静了片刻,才发觉客厅燃着香薰蜡烛、餐桌和茶几上摆着两捧玫瑰、轻柔至极的音乐飘荡在公寓的每一处。
他回忆了好一番也记不起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纪念日,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并没有半丝香水味——饭局上虽有一身浓香的女人,但他刻意坐的最远,唯恐沾染上惹妻子不高兴。
傅岳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的门,见阮夏一脸不悦地穿上长裤,正想问自己犯了什么罪,她就从衣帽间抱出了一床单人被,丢到了他的身上。
“你去沙发上睡几天。”
“宣判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
“你说呢?”
“我……说不出来。”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今天的17点到19点是这个月的最佳受孕期,我在你手机的备忘录里标了你难道没看?不看就算了你还敢喝酒!最近今天都不想看到你,”阮夏越说越气,抢回傅岳怀中的被子,吹灭了香薰蜡烛,“你搬到别的地方住。”
“……”所以她难得精心准备,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
悲催的傅岳瞬间觉得自己沦为了生育工具。
“我最近一直想和你谈谈……”他轻咳了一声,组织了一下措辞,想用循循渐进的方式劝她打消立刻要孩子的想法。
“你觉得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给彼此更多幸福感还是要个孩子?”
“当然是要孩子了,”阮夏斜了傅岳一眼,“不是为了宝宝,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和你结婚。”
“……”这回答虽然出乎傅岳的意料,想起骗婚的事儿,傅岳却无法反驳。
他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顿了顿才又问:“你觉得那个还不知道在哪儿的臭小子和我相比哪个更重要?”
“臭小子?和我血脉想通的女儿当然比你重要。”
咔嚓一声,生育工具的少男之心碎了一地。
在阮夏的努力下,一个月后宝宝就真的落到了她的肚子里。
与过分紧张的黎铮不同,阮夏的整个孕期,傅岳除了每晚给宝宝定时讲故事(因为书上说宝宝更喜欢爸爸的声音),几乎不用做任何事,因为阮夏无比自律地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坚决不做任何对腹中胎儿不利的事。
当然,她更不允许傅岳做,因此检查结果一出来,阮夏就自觉自愿地搬到大宅和公婆爷爷奶奶同住。
孕期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在奶奶的严密注视下,傅岳最大的福利就是趁妻子心情好的时候捏一捏她日渐丰满的胸/部。
骗婚的傅岳和骗孕的黎铮因为悔不当初有了共同的吐槽话题——妻子升级为孩子妈后,再也没给他们买过一件礼物,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们。
孕四月,阮夏知道肚子里的真是女儿,兴奋地主动吻了丈夫一口,用手抚着他的脸颊含情脉脉地说:“你以后要多在家陪我,奶奶说孕期看谁最多,宝宝生出来就像谁,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虽然妻子的最终目的仍是为了孩子,几个月来头一次被关注的傅岳仍是受宠若惊。
哪知天不遂人愿,四次b超都是女儿,阮夏却最终生了个儿子。
再三确认没有抱错,阮夏望着被一团嫩粉色包裹着的和自己的五官一模一样的儿子,嫌弃地瞪了一眼没用的傅岳。
整个孕期太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