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子让那些死活锻炼都练不出几块肌肉的白斩鸡男生颜面何存?
悲伤的对比。
可即使两人的外表无比成熟,也不代表他们的心智真的如同外面那些套路多的男人一样懂得拒绝掉情爱啊——
这不,一个两个护士借机进来收拾东西,工作服却穿得紧绷紧绷的,s型的曲线一览无遗——完全就是紧身衣嘛!
“不好意思,你们能让我们安安静静说会儿话吗?”白馥冷脸道:“老实说,你们这样子的打扰态度让我很是为难,并且作为当地最大一所私人医院,我不明白为什么员工的衣服看上去这么不合身……看来我要向你们的院长谈一谈你们的工作服尺码问题了……”
年轻小护士脸色一白,灰溜溜出去了。
“没有啊,姐。”白蹊笑嘻嘻道,“我觉得她们这样子穿挺好看的。”
她斜瞥他,三秒后二话不说一个爆粟。
“呀……疼!”他捂着头顶嘀咕。
“小子,非礼勿视知道吗?”
接下来对他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洗脑教育,白蹊少年一脸灵魂出窍地表示生无可恋。
他家姐姐既当姐又当妈。
香菇,蓝瘦。
……
再次回到《燕国史》剧组的拍摄现场,传上那身古代的戏服时,白馥表示一切都很熟悉和怀念。
剧组的相处氛围非常好,哪怕她之前拍的几部制作中,都没有这个剧组带给她的温馨和前辈们真心真意的关切之意。
娱乐圈中,是是非非,又有几个人能说得清。
能真心对待本职工作,认真踏实拍好戏才是她从这些前辈身上学到的最大收获。
——不忘初心。
剧组的前辈们见到她都非常主动地打招呼,或点头微笑或报以鼓励的善意目光,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角色红了而产生的妒忌和偏见。
和她对戏的安哲凯大老远见了她就整个人抱起她,“小不点,终于见面啦!”
热情的举动不令人反感,反而愈加让人感受到他的真意。
“好久不见,听说你要‘死’了?”她眯眼笑。
“是啊是啊,要不是我死了怎么还会有你的出场,你该谢谢我才对。”他哥俩好勾搭着少女肩膀,两人一同走向化妆的布衣间。
旁边那些非常驻角色的演员皆露出好奇的神色及偷偷瞥去的目光看着他们。
白馥红了,不仅受到普通观众的关注,一些同行的演员也对她本人交头接耳。
“别理那些人,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身旁人突然说道,半告诫半安慰的话令她暖心。“嗯,我知道的。”
“给,导演那边要来的剧本。”
说着两人边让化妆师替他们化妆,边预演对上了台词。
……
又是一年寒冬。
本应常年四季如春的越国国内越来越冷了。
大雪覆盖住这个都城,往常活跃的老百姓都不爱出门了。也不知是因为连年战争越国国境的战败受到打击的民悲影响还是因为大家听说了前国君病危的消息而感到悲伤。
此时的越国皇宫内,那座仅次于皇帝的宫殿中,昔日里那位高高在上、皇权在握的前国君正俯卧在榻,神色间半梦半醒。
床榻旁的御医们跪了一地。
宫女太监们颤颤抖抖,怕面前的年轻帝王一时迁怒而人头落地。
“你们这些饭桶,连孤的父王都治不好,要你们何用!”年轻帝王拍案大怒,手指着下边身子颤动得厉害的人们。
“罢了……”这时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昏迷醒后便是这么一句话。
“父王,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告诉儿臣……”
“……当年我向天命发誓,若能保我大越国风调雨顺、一同归心,寡人甘愿折寿十年……如今,比起我兄长……我已是活了许久……”
年轻帝王的眼眶微红。
“父王,可你走了,大越国怎么办……”尔今越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人在的越国了。
贪污腐败、民不聊生。
当年答应了他的事情,终究没做到。
“我儿,你去吧……父王累了。”
明了父亲心意已决,年轻人往地上重重叩了几个响头。红着眼低头退出宫殿。
越景衣倚靠在床头,眼睛无神眺望着窗外的腊雪寒梅——那一年的寒冬,他是不是也这样看着窗外的景色?
越国,终究毁在了他们手里。
突然间他猛地咳嗽,抬眸时掌心里全是稠稠的血迹。
大限将至,天命难违。
那一年那个惊艳绝伦的人最后与他一面,留下的便是这句话。
天命难违……吗。
又是低首一阵咳嗽,被子上点缀着红色的血花,如同窗外盛放的腊梅一样凄美。
窗外一阵寒风袭来,透明的窗纱被吹起——越景衣似有所觉地抬头,那一眼便是永恒。
方才心绪里的那人正一袭红纱衣伫立在他面前,擒着一抹笑意。
风华绝代。
世间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出他的美好。
他说——
“幽冥路途艰险,且让师容,最后再送您一程。”
呆怔着,越景衣混浊的老眼渐渐湿润了。
……
越国朱志11年,越景衣毙。
死后葬于其兄长的陵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