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应该比他大吧,穿的那么少。”贾佳平静地叙述,“我突然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喝了两个小时的酒,腿上就换了三个女人。我没有和他表白,在他附近喝酒,他还算有点良心,把我送回来了。”

顾辛夷怔住。

贾佳似乎把她当成了树洞,倾诉着内心的苦闷,末了她愤恨地咒骂:“樊阳初真是表里不一。”

这也是顾辛夷的感触。从贾佳的描述里,她可以想见樊阳初对□□的熟稔,贾佳喜欢的,是一个热心积极的男孩,会打篮球,会组织班上同学进行集体活动,而不是一个在酒吧里谈笑风生的浪子。

“知道他为什么叫炮叔吗?约.炮的炮。”贾佳语气生冷,“他用微信、q.q、陌陌、甚至用超级课程表的下课聊约。”

顾辛夷陡然回想起樊阳初见到秦湛座驾时候的话语——“这摸一下感觉就是拉了个姑娘的小手,唉,进去坐一下呢,就是接吻了,开一开算得上是本垒打了。”当时听来是形象,此刻想来心情无比复杂。

她咬咬唇,终究是没把这段话说给贾佳听。

抱怨了好一阵,贾佳叹了口气,拿了换洗的衣服简单洗漱。

顾辛夷爬上床,再次翻出手机,对秦湛说了句晚安,秦湛没有回复,这时间他已经熟睡。顾辛夷看着聊天窗口,心里暖洋洋的。

秦湛是表里如一的男人,他的内心同月亮的光芒一样柔和,藏在最深的角落里,只对她开了一扇门。她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于他的诚恳。

*

一觉醒来是个大晴天,贾佳心情似乎很好,顾辛夷也决口不提昨晚的不愉快。

秦湛在早上十点来接她,贾佳和她一起把行李箱搬下楼。

他站在“男生止步”的牌子后头,状似十分规矩,但顾辛夷发现他在小心翼翼地踢着牌子,把牌子往后挪。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秦湛知道顾辛夷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但他也不羞恼,淡定从容地插着口袋迎上来,从她手里把箱子接过。她和贾佳两人提的行李,他一只手就能搞定,还游刃有余。

“你的护肤品是不是没有放好?”秦湛上下抖动箱子,里头有碰撞的声音。

没有放好的是一堆化妆品,压在衣服上头,挡住她挑好的薄纱睡衣。顾辛夷目视前方,镇定地告诉他:“放好了,只是因为东西太多,就放得有些乱。”

秦湛觉得这个解释很有道理。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机场,检票时候,顾辛夷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的是北京。

秦湛是北京人,那里是他的家乡。

这个地方出乎她的意料,但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飞机上遇见了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去往京城,男孩十五岁,正是变声期,不愿意多说话,那对夫妻倒是很热情,说自家人是要去京城看望长辈。

秦湛偏头看了孩子好几眼。

男孩正看着窗外的云,嘴角附近细细的绒毛变得乌青,十五岁刚好是转变的年龄。

“在想什么?”顾辛夷问他。

“在想我十五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秦湛回答,他捏了捏顾辛夷的脸,让她躺下睡一觉,“昨晚一点还没睡,这样的习惯一点也不好。”

顾辛夷憨憨地冲他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闭眼。

再度睁开眼睛,飞机已经落地,穿破云层的是一样的阳光,但眼前却是不一样的景。

这是京城,秦湛生长的地方。

对于秦湛而言,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科技的发展带动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

他已经离开了十年,足够久的一段光阴了。

下飞机的那一刻,顾辛夷的手被突然握紧,秦湛对着宽广的跑道和人潮静默良久。

正出口布上了栏杆,前来接机的人有老有少,不时有行李箱急促滑动的声音传来,之后又是一阵惊呼——是重逢的喜悦让人抑制不住的叫喊。

飞机上遇见的夫妻带着儿子与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拥抱,男孩扑在老人身前,如同乳燕归巢。

“我爷爷最后一次来机场接我,我也是这样的年纪。”秦湛开口,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艳羡,“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和祖父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一个太平洋,生死说来很远,其实很近。

这些年里,他因为学术交流,去过很多的地方,也很多次停留在这个国度,就是不曾踏足京城一步。这是他想亲近,却不敢亲近的家乡。

“所以叫兽你是要带我见家长吗?”顾辛夷抬眼,对着他笑。

秦湛也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对,带你见家长,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觉得我会迷路,因为太久没有回来了。你怕迷路吗?”

顾辛夷:“……”

到底他们还是没有迷路,在下午三点之前,秦湛靠着顾辛夷手机里的地图软件找到了家。

是一座二层的别墅,富丽堂皇,中央有喷泉,围绕着雕塑。

顾辛夷对着雕塑看了看,模样和秦湛十分相似。

“那是我小时候。”秦湛见她好奇,解释道。

“你爷爷真疼你。”顾辛夷由衷感叹。雕塑上的秦湛穿着短裤,抱着皮球,咧着嘴笑,形容惟妙惟肖。

管家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意外,秦湛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他们的行李被放进了一个房间。

别墅保持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特点,陈设古朴雅致,因为常年有人打理,并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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