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狐冲虽然有些戒备东方不败,但从旁目睹,心下自有衡量。> 令狐冲想起他不肯透露身份,似乎有大麻烦,所以忙为他解围:“东方教主见谅,他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叫花子,猛然见到东方教主与各位江湖前辈,早就吓傻了。”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华山派的君子剑,竟教出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首徒,倒是有趣。”
桃朔白招手叫来曲非烟:“嵩山派要拿衡山派开刀,绝不会轻易放过刘正风,你爷爷既要救人,只救今日是不行的。你们速速拿个章程,若嵩山派追来,我们却是不会再插手,否则于刘家境况有害无益。”
毕竟正魔有别,一个曲洋就够刘家人苦头吃,若东方不败再掺和,整个衡山派都会一耙子打倒。若是东方不败,只怕乐得看正道窝里斗,桃朔白除了不希望曲非烟因刘家事丢掉性命,也对《笑傲江湖》的曲谱很喜欢,倒愿意曲洋与刘正风二人活着。
曲非烟立刻与曲洋说了,曲洋便与刘正风商议,最后刘正风决定寻个僻静安全之地安顿家人,自己再此事。若是只诬蔑他一人倒罢了,可若嵩山派果真狼子野心,恐怕会以此对付整个衡山派,他岂能做师门的罪人。
刘正风有了主意,便道:“此番多谢东方教主,刘某已决意退出江湖,不问江湖纷争,对东方教主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本教主救人,岂是图你回报。”东方不败哪里听不出刘正风的话中之意,无非担心他挟恩图报,做出不利于正道之事罢了。原本打算嘲弄两句将人打发了,忽而想起桃朔白平素无事喜欢摆弄乐器,便道:“据说你与曲洋是音律相交,引为知己,想必定有佳作,便拿曲谱做谢礼吧。”
刘正风一愣。
曲洋却是很快会意,忙与他说道:“桃公子素爱弄箫,将你我合著的琴箫曲谱给了桃公子,也是多个音律上的朋友。”
“既然曲大哥这么说,刘某自是遵从。”刘正风将贴身收着的一本曲谱取出。
桃朔白手掌一摆,刘正风只觉得迎面一道清风拂来,手中曲谱便被托走。桃朔白拿到曲谱,见册页上写着“笑傲江湖”四个字。
刘正风一家人快速离去,曲洋带着曲非烟一路护送。
如此,便只剩四人。
林平之脑子里不停的刷屏,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刘家人没死,刘正风、曲洋、曲非烟都没死,甚至连十分关键的一个道具《笑傲江湖》的曲谱都落在了旁人手里,这个神秘的桃公子究竟什么来历?怎么和东方不败那么亲近?没了曲谱,令狐冲怎么结识任盈盈?没了任盈盈,令狐冲还能活到剧情完结吗?
林平之脸色白了白,哪怕问题关键在桃公子身上,但他也有点儿负罪感。
“朔白,走了。”东方不败听到远处有人靠近,捉了桃朔白的手,两个身影如来时一样,恍若云雾转瞬没了踪迹。
令狐冲虽然没那么厉害的功夫,也听不到太远的动静,却心知此地不可留。
“林兄弟,我们也赶紧走,一会儿嵩山派的人肯定会追来,撞上就麻烦了。”令狐冲这会儿不想遇到任何别派的人,只打算去寻师门会和。按照分析,既然金盆洗手大会被迫提前结束,各派都不会在刘府继续待下去,他可以在师门必经之路等着。
林平之心里装着事儿,不注意脚下就是一绊,险些摔倒。
“林兄弟,可是累了?”令狐冲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连日来担忧受怕,辛苦奔波,寻常人哪里受得住。
林平之尴尬的笑笑,觉得自己一个健康大男人,反比不上对方一个伤患,实在有点儿伤自尊。他擦把汗,继续走,嘴里却是问起方才的事。
“令狐公子……”
“什么公子不公子,怪别扭的,你就喊‘令狐冲’,或是‘令狐大哥’,我们两个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是生死兄弟啦!”令狐冲说的既是玩笑,又是认真。
“令狐大哥。”林平之从善如流,问道:“那位跟在东方教主身边的桃公子是什么来历啊?”
“你问桃公子啊,我知道的不多,也奇怪这事儿。好像这个桃公子早在十多年前就跟了东方不败了,外界有传言说他是东方不败养得男宠,不过传言不可信,你也看见了,曲洋一个右护法都对他那么敬畏,怎么可能是男宠呢?”令狐冲思索道:“我看东方不败的武功深不可测,那个桃公子亦是如此,弄不好啊,他们是师兄弟什么的。”
林平之暗暗皱眉,又问:“那、这日月神教上一任教主是谁呀?”
“上一任教主?任我行。这任我行闭关练功却走火入魔,自己将闭关的密室轰塌,死了,此后就是东方不败继位。这个东方不败做教主好啊,魔教自那以后与正道相互间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多太平。”
“东方不败武功这么厉害,肯定也要闭关练功,他闭关,那教中事务谁打理啊?”林平之又问。
“这我哪儿知道,又没听说魔教出什么乱子。”令狐冲只以为他对江湖好奇,笑笑,便与他讲起江湖各派逸闻轶事,权做打发时间了。
林平之却是心里猫挠似的,他想问黑木崖上是否有个杨莲亭大权独揽,可偏偏不能问,万一没有,岂不是自找麻烦。更何况,已经出现一个“桃公子”,再发生别的变化,也算不得奇怪。
看来他得小心了。
令狐冲身上到底伤势未愈,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