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没有像以前一样反应激烈,反倒依旧带着笑:“娘的话都有理,我不是不想娶妻,只是想娶个情投意合的。”俗话说:知儿莫若母。魏梦娴一看他这表情,再听这话音,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吧?”云飞听了就是笑,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魏梦娴几乎是料定了,也笑:“真有喜欢的姑娘了?这是好事呀!你呀,你若是早说,省我多少事儿。是哪家的姑娘?多大了?”云飞却含糊道:“娘,现在还不急,等过些日子再说吧,总之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一来云飞和萧雨凤之间的窗户纸还没捅破,他不想太突然吓着对方,他觉得若要谈及婚嫁,总要问问雨凤的意思。二来他深知他们家在当地是大户望族,担心父母不同意,所以想等时机更合适的时候再说。等着云飞走了,魏梦娴难掩心忧。“太太,你这是……”齐妈问道。魏梦娴道出忧虑:“我怕呀,也不知云飞喜欢的是什么人家的姑娘。齐妈你想,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轻易抛头露面?不抛头露面,云飞他哪里会认识?倒不是我看不起小门小户,只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到底小家子气,将来云飞的妻子可是展家主母,不但要伺候好云飞,还得打点展家迎来送往的事情,若差错了半点儿,人家不会说云飞媳妇是小门户出来的不懂,只会说我们展家不懂礼数,这是要被人笑话的。”更何况,展家二少爷娶了管家的女儿,已经惹人笑话了,好歹云翔是庶出,若云飞再续娶个小门户的村姑,外面会怎么议论展家?便是老爷那关也过不去。君肆“养病”一共用了十天,但在前两天他就已经开始动作。首先,纪天尧一直跟着云翔做事,等同于跟班常随,但纪天尧的身份太敏感,妹妹是云翔妻子,老爹是展家的管家,等于纪家父子两头下注,不管云飞云翔谁最后胜出,他们都得利。当然,云翔好歹是纪家女婿,他们肯定要偏帮着二房,可实际上纪总管并不看好云翔,若不是云翔一片诚心恳求,纪天虹又死活要嫁,纪总管肯定要将女儿外聘。奈何如今成了这般地步,纪家当然希望云翔胜出。然而纪总管是展家的老人儿,是展祖望的心腹,能不知道自家老爷?纪总管清楚,除非云飞一辈子不回来,只要云飞回来,不管云翔将家业打理的多好,这个展家终究是大少爷的。这也是纪总管一直在明面儿上不偏帮云翔的缘故。就算最后是云飞上台,他这个辛苦一辈子的老总管,也能落得个体面荣养,若掺和的太明显,落了把柄,下场科技与难说了。所以纪总管明着不管,暗中却要交代纪天尧,另外又用纪天虹来牵制云翔。纪家出卖的可能性很低,但纪天虹是个□□,君肆若有什么异常举动,纪天虹肯定会跟云飞通风报信。在纪天虹眼睛里,云翔是个挂着丈夫名义的恶人,做的都是昧良心的坏事,整天都想着算计云飞,只怕她替大房防着他呢。君肆要清理掉这个女人,纪家父子岂会无动于衷,所幸一并疏远。君肆也没费工夫去买人,直接用了桃朔白的四个傀儡,只当做是从外头买来的一家子。对外则说看重了木婶月娘的手艺,为感谢道长救命之恩,要茹素一年,以示诚心。至于纪天尧,也没立刻就抛开,还是安排了一件事给他去办。萧家拖欠展家钱庄的欠款已有两年,君肆让纪天尧将证据带上,并备上礼物,去拜访县令。纪天尧一愣:“二爷,你是要……打官司?”他们虽是开钱庄的,也常遇到赖债不还的人,可从来都是上门催债,没有报官的习惯。何况云翔接管生意以来,催债收债做了不少,这才闹出个“展夜枭”的名号。纪天尧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改了性子。君肆冷笑:“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萧家欠债不还,溪口那块地应该归我们展家。就请县令做主裁断,正式过了本契,到时候名正言顺去收地,谅那萧家也不敢再反抗。”实际上,君肆防的不是萧家,甚至不是展云飞,而是要借百姓的悠悠诸口。世人都同情弱者,哪怕萧家是欠债不还的中望族大户,人的心理当然会同情萧家。这次他要将事情正大光明的公布出来,即便那些人同情,却不能指责展家。估计,展祖望会不大高兴。常人都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展家做钱庄生意不是一两天,难不成回回要债都找官府?那得填进去多少钱?倒不如不收那笔债款。君肆宁愿他们都不愉快,那样的话,他才愉快呀。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展云飞又骑马去溪口见萧雨凤,却恰好看到几个官差站在萧家门前吆喝。萧鸣远将儿女留在屋内,迎了出来,官差却不与他废话,确认是萧鸣远本人,直接就要带走。“站住!你们凭什么抓我爹?”萧家二女儿萧雨娟是个爆烈脾气,见状冲来出来,将自家老爹护在身后。紧接着,萧雨凤和小三、小四、小五都跑了出来,一家子老小抱在一起,个个悲愤,好似这些官差是强抢良民的盗贼。领头的衙差简直要气笑了:“哎哟,早就听说你们一家老小奸猾无赖,我本来还不信,谁知道,瞧着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倒凶悍的很啊。爷们儿还没做什么呢,何必做出一副贞烈的样子。”“你!你们!”萧家姐妹气红了脸。“大爷,各位大爷行行好,我们一家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萧鸣远连忙拽着萧雨娟,让她少说两句,未免女儿吃亏,又把两个大的往身后推。这个萧鸣远除了弹琴谱曲,别的生计一概不会,人也绵软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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