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说花满楼,就是花满心都被桃朔白这一手给震惊了。
“此女性情阴毒,又不以为真面目示人,做足伪装来取七童性命,我本不欲管她生死。但七童你生性善良,况这是你的小楼,我便解了她的毒,废去她的武功,也省得她往后再去害人。”花满楼是桃朔白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素日里又聪敏孝顺,桃朔白很看重,因此对上官飞燕的举动十分恼怒。顾忌到花满楼,他并没要她性命,但惩罚可不仅仅是废掉武功。
“朔白做得好!”花满心觉得此举甚合他意,当即称赞。
花满楼无奈一笑,闻得性命无碍,便也不管了。
而此时被丢出小楼的上官飞燕,早已被轻柔却绵长的内力丢出了距离小楼两条街的巷子里。她身上的毒已然解了,可不仅没能站起来,反而苍白着脸痛苦万分的在脏乱的巷子里翻滚,一身狼狈。当被抛出小楼时她还没察觉发生了何事,可一落地,她只觉得丹田处火烧一般,内力泄洪而出,如今全身上下绵软无力武功尽失,更是被打破了丹田,再不能习武了。
上官飞燕恨的面容扭曲,足足半个时辰才缓过来,强撑着站起身。
这时她发现之前还是想的天真了,如今这身体竟是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大伤根基,身体破败,再静心调养都只能恢复至普通人的七八成。往后,她就只能是真真正正的“弱女子”了。
上官飞燕扯了嘴角,笑的狰狞。
桃朔白到底是看过原著,岂会不知上官飞燕的狠毒与嫉妒,因此表面上放其一条生路,实则在其身上留了一丝神识,以防对方再行恶事。
上官飞燕不敢去找霍休,担心霍休趁她无力回击下杀手灭口,于是她去了珠光宝气阁。霍天青十分迷恋她,且武功不俗,必能为她庇护。当然,她寻求的不仅仅是庇护,她还要杀死花满楼!
无奈,如今的上官飞燕无力一人去山西,只能招来柳余恨和萧秋雨。
原本被柳余恨与萧秋雨追的到处躲避的陆小凤清闲了,觉得这事儿挺古怪,什么金鹏王朝?什么丹凤公主?一听就是大麻烦啊,他可不愿意掺合,幸而那位公主没亲自来。陆小凤一闲下来就想起了好友,打算去花满楼的小楼里清静几天。
陆小凤来时天色已晚,他摸进小楼,熟门熟路取了酒,十分自在的躺在竹椅里一面喝酒,一面赏月。
花满楼本来是睡了,花满心却精神饱满,打算去找桃朔白请教星相,结果陆小凤一来,花满楼就醒了。
“满心,陆小凤半夜过来,只怕是有事。”
“这个陆小鸡!”花满心烦躁的嘀咕了一句,到底是缩了回去。
花满楼掌了身体,起身来见陆小凤。
“吵醒你了?”陆小凤像以往一样,见了他就将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讲给他听。
花满楼静静倾听,偶尔问上一句,当听到他说金鹏王朝之事时,一愣,问道:“那位公主叫上官丹凤?皇姓便是上官?”
“对,怎么了?”
“哦,只是觉得很巧,刚好我也才见到一个姓上官的女子,她是来杀我的,我却想不通哪里得罪过她。”花满楼的确疑惑,他仔细想了很多,都不记得得罪过谁。至于上官飞燕的名字,则是桃朔白说的,其他的就没说那么多。
“上官?”陆小凤却想到金鹏王朝为请他所花的力气,顿时正色:“难道他们为了请我,不惜抓你来要挟我?”
天下人都知道陆小凤重视朋友,而他的朋友里关系最好又容易找到的,就是花满楼。再一个,花满楼是个君子,不喜杀生,难免好骗。
一想到这些,陆小凤的脸色就难看了。
“七童,你将整件事都仔细讲一遍。”陆小凤道。
花满楼便将那天的事讲了,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陆小凤闻得对方竟来了两次,会易容,会用剧毒飞针,心思又狠,又极会骗人,当真是后怕不已。“幸好有桃兄在,不然……”
“是啊,师父是我的贵人。”花满楼对桃朔白的确是又感激又敬重。
陆小凤想来想去,仍旧觉得此事很古怪,况如今上官飞燕未死,若真和金鹏王朝皇室有关,对方肯定不会罢休。思忖再三,他决定主动去查案,不管有什么阴谋都要将之破解,让那些人再不能打搅七童。幸而七童身边有个厉害师父,倒不用太过担心。
陆小凤风风火火,有了决定马上就要走。
“等等。”一个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骤然开腔,惊得陆小凤脸色一变。
“师父?”花满楼倒是对其神出鬼没习惯了,即便他耳力再好,感知再敏锐,除非对方故意露出破绽,否则他根本无法察觉。
“桃兄,人吓人,吓死人啊!”陆小凤夸张的拍着胸口。
桃朔白略有歉意:“抱歉。陆小凤要去查金鹏王朝的事,七童与我一起去。你跟着我学习也有两年,这次外出,我考考你。”
“是。劳累师父了。”花满楼本就有心陪陆小凤去一趟,对他的决定自然没有异议。
桃朔白特意观察了君实,君实整个人萎靡着,连开腔都懒得说。算一算花满楼今年二十一岁,君实憋屈了二十一年,不短了。于是他说道:“陆小凤,你先走,沿途留个消息,我和七童有件事要办,事后会追上你。”
陆小凤识趣,见他没特意说办什么事,就没多问,当下告辞,乘着夜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