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家老爹那边说了不用先去正院,那么他们就不用着急了,横竖他们进宫之后也要等皇帝下朝才能见他们,只不过可以稍稍提前一点去帝正君那磕个头。
“……好。”戚华看了自己的几个小厮都是一脸忐忑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感觉有些想笑,想想自己居然也有害羞尴尬的一天,也是很意外的事情。
很快两人一起默契的略过了新婚早上的那点子因为害羞而产生的尴尬气氛,各自洗漱后就是上大妆。
进宫谢恩和平时小霸王往宫里溜达那完全是两回事儿,而且章雨夕现在自己头顶上也有了爵位,虽然是一个很微末的虚衔,但她也需要带上品级的冠帽。
总之这一忙碌就大约弄了一个时辰,戚华觉得他昨天似乎都没有穿那么繁琐,头上也没带那么多东西的。
两人用了早点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早朝也进行到了一半,他们是直接往后宫帝正君的宫殿里去的,不过两人还没有到门口就遇到了同样穿着非常正式的贺兰长琴和莫言桑。
章雨夕和戚华两人都是一愣,贺兰长琴倒是立刻就过来了嘴唇动了动,好像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声音却清晰地传来虽然有些轻:“你们两个孩子真是……”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就哭了起来。
章雨夕和戚华一脸懵逼的看着好像第一次知道戚华是他儿子的贺兰长琴,两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然后是莫言桑过来扶着激动的贺兰长琴开口道:“殿下,两个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不要吓到了他们。”
已经被吓到的两人:……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嗯,我知道……我,我就是忍不住,太高兴了!”贺兰长琴望着戚华,那眼神复杂的让戚华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瞬间绷直,章雨夕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世子殿下您还好吧?”
“好,好,太好了!”贺兰长琴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没有更好了!”
“好了,外面还很冷,我们进去吧,可不能让帝正君久等。”莫言桑扶着贺兰长琴往前走,走了两步看见后面两只还在面面相窥一脸疑惑不解,嘴角抖了抖差点就要笑出来,忍了忍才压下笑意开口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跟上来,有什么事情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章雨夕和戚华互相捏了捏手这才跟上两人一起进了帝正君的宫殿,进去后两人依礼向帝正君行礼,帝正君叫了起之后,就盯着戚华看,然后又看向坐在一边的贺兰长琴,半响才对着身边的嘟嘟道:“果然非常像。”
“殿下说的是,非常像。”那嘟嘟是帝正君身边掌管宫务的女官,和皇帝身边的大宫女,一内一外就是皇宫里伺候人中领头的,别说皇帝和帝正君非常信任,就是皇子皇女也非常给面子。
“可不是,人家是亲父子自然像!”帝正君扬起眉,一边说一边看着章雨夕和戚华,见两人先是表情一顿,然后立马全部看向贺兰长琴,一脸的震惊,嘴角弯了弯。
章雨夕和戚华是真的震惊,他们没有想到贺兰长琴为了认儿子,居然把当年的事情捅到了宫里来了。
我去,这里边星罗王贺兰成业做的事情是可以拿出来说的么?皇帝知道了不是要剁了她的手?
贺兰长琴自然是知道自己母亲做的事情是不能拿出来说的,特别是嫌弃戚晨翠这个西宁侯,然后把自己儿子弄成假死,最后武力逼迫什么的,哪一桩事情拿出来说,星罗王府的名声都不要了。
所以,原本的事情到了这里不得不变一个样子。
这个事情贺兰长琴昨日进宫已经跟皇帝和帝正君说了一遍,如今再说一遍也是顺口就来,再说这里的事情本来就是真的居多,除了隐去一些不好的东西之外,也没有别的改变,于是事情就变成了一个父亲不忍儿子被错待然后撒了一个善意谎言故事。
前面还是一样的,到了盛京城也是一样,但是原本被星罗王接过来的贺老爹变成了想念儿子,请了妻主的至交好友护送进盛京城,巧合的是这至交好友是出身与星罗王府的,是当年大战后留在西北安家的受伤兵士。
受伤的兵士原本是星罗王亲信,因为受了伤就主动留下来照看其他的兵士,而且和贺母有同袍之谊,又恰巧见过星罗王府的王正君,同时也知道小世子被人拐走的事情,所以在贺老爹抢到贺楠初的遗体的时候,觉着这位过世的西宁侯正君和自家正君长得像,年龄也对得上,于是就详细的向贺老爹打听贺楠初的事情。
这一打听连时间和人都对上了,而巧合的是,原本已经咽气的贺楠初,因为抬的人不小心崴了脚摔在地上,居然咳了一声又开始喘气了。
再然后就是贺楠初变成了贺兰长琴,而因为贺兰长琴那时候身体非常弱,上时间的闭气让他醒来后得了失魂症,贺老爹又不想儿子再回西宁侯府,于是一行人就慢悠悠的往西南而去,这一路走走停停将近一年。
等到了西南星罗王府,探查确认认亲一路流程下来,再回头看西宁侯府,人家连继室都已经娶好了,这就没话说了,所以贺兰长琴一直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直到去年贺兰长琴来到盛京城看得到戚华回去说起后,贺老爹才哭着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