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四处打听,得知是外来门派,据说和中原武林人长得不像,青面獠牙可怕得紧,搞不好还喜欢生吃人肉。大家吓得魂不附体,提心吊胆地过了些日子,见对方没有难为的意思,这才踏实了一点。

他们仍是不敢靠近,倒是有贪玩的孩童曾跑上山,回来说碰见一个笑眯眯的公子,不仅好看,还有很多好吃的,另有几个则说碰见的是个姑娘,美得像一只花蝴蝶。

大人们吓了一跳,生怕自家孩子中了mí_hún术或妖法,一时求神告佛,末了拎起孩子打一顿,告诫他们不许再去。

一年又一年,敢来小青山打架的江湖人越来越少,匪盗们也都自觉绕过了这块地,百姓渐渐觉得有魔教在也不是什么坏事,当然他们也清楚这是魔教太恐怖,导致别人不敢惹的缘故,因此对那座充满妖异色彩的小青山又多了几分敬畏之情。

此刻被外界妖化的魔教一众既没有杀人,也没有吃人,而是在悠闲地过日子。

做生意和外出办事的没回来,留守的几名骨干,种花看书者有之,一天换三套衣服者有之,研究蛊虫者有之,偶尔去逛一圈,摸摸有没有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孩子者更有之。

但日子一久,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教主还没回来?”

“没有。”

“他没说去哪?也没传回消息?”

“都没有。”

“哦……”

最初只是简短的几句对话,数日后开始增加询问次数,再来则带上了些许焦急。怀疑和不安仿佛暴雨前的乌云,不断加重厚度,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等待彻底爆发的那一刻。

终于有一天,有人问出了口:“我说……教主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能啊,”另一人道,“教主那么聪明,还能吃亏不成?”

“这倒是……”

“他是和白长老一起出的门,白长老也没消息?”

“问了,白长老回信说早已和教主分开,他也不清楚教主在哪,不过教主向来喜欢看乐子,兴许是遇上了好玩的事,若离得远,光是回来恐怕也得要一两个月呢。”

“嗯,重要的是若咱们贸然搅了他的好事,倒霉的就是咱们,所以别急,他肯定是去哪看乐子了,等等吧。”

“有道理!”

众人相互安慰了一番,雷打不动地等着教主归来。

他们等啊等。

等啊等。

等啊等……等到雨水将小青山来来回回地洗了十多遍,也没能等到教主的身影。

一位长老掀桌:“我这盆花都要谢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其他人也犯嘀咕了。

梅长老拖着艳丽的裙子在书房走了一圈,忧心忡忡:“教主聪明是聪明,可论武功,在江湖只能排中上等,若遇上一流的高手……不,遇上高手还不算严重,怕就怕遇上变态,他那张脸太祸害人了。”

另一位长老道:“长得再好也是男人,我只怕他被白道盯上,若是被擒……”

“不会,他平时戴面具,白道的如何能知道是他?何况他出门经常易容。”

“万一不小心露馅了呢?”

梅长老:“我还是觉得碰见变态被囚禁的可能大。”

“唔……”苗长老用研究蛊虫的语气缓缓道,“要说变态,我家乡就有过一个人,他就喜欢抓漂亮的回去,割掉舌头和鼻子,打断双腿,再套上颈圈,牵着在地上来回爬,给人们表演杂耍。”

其余人:“……”

苗长老:“对了,我听说入宫的宦官必须长得好看,咱们教主若是被歹人害了卖到皇宫……”

其余人:“………………”

几人脑子里充斥着自家教主各种被虐待的画面,脸色渐渐凝重,就在他们要采取点行动的时候,外出办事的白长老终于回来了,他们顿时抓住救命草,争先恐后围住了他。

白长老天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做事也温吞吞的,除去打架外,干什么都要慢上一步。

几人急忙问:“教主呢?他没说去哪儿?”

白长老摇摇头,问道:“他还没回来?”

“没有,也没有任何消息。”几人暗道教主搞不好真出事了,快速向外跑,打算去找人。

白长老眨眼间被他们无情地扔下,默默理了理头绪,开口道:“教主走时说过一句话。”

已经冲到院子里的几人当即一个急停,差点撞成一团,他们没来得及整理容装,齐刷刷又回来了:“他说了什么?”

白长老道:“教主说要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咱们别声张。”

几人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抓狂:“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说!”

白长老慢吞吞地道:“我以为他说着玩。”

这也不是没可能,几人沉默了一下。

白长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道:“现在如何是好?”

几人相互对视,有人猜测:“教主是中原人,难道在这里有仇家?”

他们当中虽然有几个也是汉人,但自小与外族人一起长大,和中原武林基本没有牵扯,教主则不同,他是在中原长大,后来才去了外面的。

有人道:“从没听他说起过啊。”

“教主的心思你能猜得到?”

“这……我还是觉得不像,咱们搬来几年了,真有仇家,咱们早帮着报了。”

“要么其中有咱们不了解的恩怨?”

“也兴许是说着玩,结果真遇上事了?”

梅长老霍然起身:“不管怎样,一定得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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