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昊说罢后神情依然冷静,看面容上的神情便好似在餐馆中随便点了一份拉面一般,然而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今晚将有人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月神昊道“常言道世间安得双全法,我对此言很是认同,所以自我继承家业以来也秉承着这一风格行事,做事决不贪心。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月神集团都可以插手,不过月神集团再强大终究也只为人力,故在很多方面我都没有向其发展。想来在座各位也因此收获颇丰吧。”
房间内已然安静,没有人回答月神昊,刚刚所有人还满似报复的模样现在却生怕自己会被惹火上身。
月神昊的手指继续敲打着桌面,好似映衬着某种旋律,不知道是哪一首月神昊所喜欢的曲子,不过在众人耳中都像是黑色星期五。
月神昊道“我这个也很现实,对于祖先根源一类的事情看的并不十分重,我不在乎我的祖先是在何时何地白手起家,最终创造出这片产业。我只在乎的是月神集团在月岛中发展了几个世纪,同月岛的年龄一般长。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且是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奇迹,对此我感到十分自豪。同时我也将月岛这片土地彻底地视为是我的故乡,而这里便是我的家。”
说到这里月神昊的声音徒然变得更加冰冷,随即冷冰冰地说道“而现在有人想要在我的家中搞破坏”说罢月神昊竟然笑了起来,转过头道“兆基叔,你说这种事情我能够容忍吗”
黑暗之中兆基叔脸上的汗水已经密布在脸庞上,其声音干哑地说道“当然当然不能,只是家主我可”
月神昊不给兆基叔任何说话的机会,径直继续道“这么多年来,我将更多的注意力从海外收敛回来,更加着重地放在月岛。那是因为我发现这片原本祥和的土地中开始孕育出一些黑色的萌芽,说来惭愧,这其中的一些萌芽还是我在有意无意中所创造出来的。而随着这些黑色萌芽的成长,我发现其已经开始变成一丛丛毒草,正在腐蚀侵染着这片土地。这,是我绝对不能允许的。”
“同时,我更不能允许有人自外而内为这些毒草施肥浇水。”
房间内的人们已经开始大致明白此番月神昊真正动怒的原因,原来是有外人自外而内与月岛内的某方势力进行了勾结,而其所勾结密谋的内容撼动或者说挑战到了月神昊。
月神昊道“众所周知眼下月岛内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圣堂与天英的矛盾已经彻底走到了明面上来,战争已经爆发,你们所不愿看到的事情想来已经不可避免。当然,眼下发生的这些也有可能是某些人非常想看到的。”
说罢月神昊再度对兆基叔道“兆基叔,你之前说的第三次可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整场会议开始至今,兆基叔所处地位一直比较狼狈,刚刚被月神昊的莫名发问与抢白更是让其感到如坐针毡。眼下间月神昊再度将问题矛头抛向自己,虽然其心中早已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此时此刻其骨子里的血性也彻底被激发出来,毕竟是一生中都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物,此时的兆基叔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语音口气也变得相当平稳。
“没错,正是如此。”
说到这些兆基叔好像还似感到不甚满意,于是继续道“现在月岛发生的事情可以说让全世界的人都感到了紧张,勿说是各方势力以及政府部分,就连街道上的百姓也是几乎人人自危。虽说眼下所发生的事情更像是月岛内部所发生的事情,然而在这个时代下早已没有什么所谓的独立事件可谈。如果任由事件继续发展下去,其必将无限升级,直到某个顶点处继而爆发。”
始终好似故意同兆基叔作对的弗雷多开口道“呦呵,想不到新婚之喜的兆基叔竟然也这么关心世界格局的事情,我还以为您是只要江山不爱美人呢。”
兆基叔怒吼道“你放屁”
弗雷多笑道“嘿嘿,我只是说笑两句您不至于如此动怒嘛,如果嫌弃晚辈说话不中听,便将我当做是屁便好,还希望我这臭屁不要影响了您享用小婶婶的兴致。”
“你”
兆基叔正满腔怒火之时,但听月神昊淡然地唤了一声。
“弗雷多”
弗雷多立刻哑口无言,整个人都好似消失在黑暗中一般。
月神昊顿了顿道“我知道兆基叔所说的也正是你们所揣测担忧的。对于这点我暂时还不能给予你们任何承诺,毕竟此事的发展恐怕已不由个人意志、力量所能发生转移的了。不过我会向诸位保证,我必然会倾尽全力阻止此事继续发展下去,毕竟我们终归到底只是商人,商人求财,而求财嘛当然是和气生财最好了。”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从未响起过的苍老声音响起“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此言一出,房间内空气再度发生变化。
之前房间内所上演的一切都好似只属于月神昊一个人的独角戏,即便是有弗雷多、兆基叔这样的人物插话却并没有对月神昊所的思路方向有所改变,甚至可以说二人的“友情出演”让月神昊的戏份更加自然。
然而此时响起的这个苍老的声音却十分不客气地发出了质疑的声音,而此人的身份也对月神昊的领导地位有着极强的震撼。
月神昊神色已然淡然如水,就好似他早已来料到这个时候必然会有人出言反对自己,甚至就连那个质疑自己的人选他也早已有所猜测。
月神昊望向出声的那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