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时候一样黏,可容慎隐隐觉得,这拜了天地成了亲以后,叶翡好像不止变本加厉了一点点……

最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怎么没有以前那么害羞了,反而对她一撩一个准……

容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叶翡,叶翡也不躲闪,眼神宠溺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显得专注又固执。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早上刚刚打搅过小两口的静荷就硬着头皮十分尴尬地在殿门口咳嗽了一声。

容慎一个激灵要推开叶翡,又被那人揪住动不了。

叶翡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拉到一旁坐下来,随意地问道,“何事?”

他现在看到一切打扰他和他家阿慎单独相处的人都想通通拖出去斩了,静荷要不是容慎带过来的陪嫁,他早用念力杀死她了。

被刀子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神威胁的静荷:她好害怕,和她半毛钱关系啊……

“殿下早些时候叫人开库取的床榻已经送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就换掉?”

容慎:?

“干嘛要换床?”莫非叶翡觉得被她睡了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甚至不想看到同一张床而回忆起来?看他这个求负责的态度,不像啊!

叶翡朝静荷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拉着容慎去东次间下棋了。

容慎一面敲着棋子一面听着外边乒乒乓乓的动静,皱着眉毛问道:“为什么要把床换掉?”

她一早把喜服卷着床单扔了就挺败家了,叶翡这简直更败家啊,皇帝家也不能这么有钱任性吧,一天换一个床?还是贵的不要不要的金丝楠木板的?

执棋的修长手指毫不迟疑地按下一枚棋子,堵住一个活口,叶翡抬眸,“夫人全然不记得了?”

容慎被他那声“夫人”噎得语塞,摇摇头表示这事跟她没关系。

叶翡也不恼,扬扬下巴示意该容慎下了,语气依旧幽幽,“夫人昨夜明明说,这床太高了,要我换掉,怎么今日便忘了。”

容慎:……

她是嫌弃过床太高她腿太短,可她也没想过真的和叶翡说换床啊,再说昨天她喝断片了叶翡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整天拿这个一遍一遍地提醒她。

“我就算说了,也是醉着的,醉着说得话怎么能作数呢,你起码也要……”等她清醒了和她商量一下再决定吧。她这一下子就变成败家媳妇了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骤然变冷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叶翡“啪”地一下按下一枚棋子搞定全局,危险地眯起眼,“谁说喝醉了便不作数?你昨夜还……”

“行了行了我负责还不成吗?”容慎一见大势已去,索性丢了棋子服软,“你莫要再提昨夜的事了。”好像被霸王硬上弓很光荣似的。

本来想问问她那句“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到底还作不作数的思想纯洁的叶翡一见容慎松口,也就偃旗息鼓了,也丢下棋子,道:“夫人这棋艺,恐怕还要再提高了。”

容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叶翡的棋艺是誉满天下的棋圣归墨所授,他又天资聪颖,这天下能下过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赢了她而已,有啥好自豪的。

“我只和太傅府的女先生学过一些,本来就不精通。”容慎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算是把方才的话题楼彻底歪了。

没想到叶翡还挺感兴趣,想了想道:“说起来夫人的兄长中倒是有一位棋艺与我不相上下。今日看来,便知道夫人并未虚心求教过。”

容慎也没在意他那后半句里的淡淡嘲讽,只听进去前半句,还感觉挺骄傲,叶翡有棋圣指点,可她三个哥哥可都没有棋圣指点,要是能和叶翡不相上下,那证明人家自学成才更厉害嘛!

“是我二哥?”容慎兴奋地问道。她二哥最喜欢没事自己跟自己下棋了。

叶翡却笑着摇了摇头,容恒不动声色,心思缜密,确实和他性格更加相仿,棋艺也十分精进,可和他比起来,却始终棋差一招,“不是他,是你三哥。”

容慎:哈?

她三哥?那个整天里撩猫逗狗游手好闲没个正形整天挨揍的三哥容恪?

“呵呵,你一定是在逗我……”

叶翡也不跟她争辩,容恪藏拙自然有他藏拙的道理,既然容慎不信,他也无需费力去证实什么,这本就是话赶话说到这儿,才多提了一嘴。裕国公府的家事,他并不想太多过问,即使这家事和他们皇室,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联系。

容慎这时候却晃神想起了之前她撞见容恪在容恒屋里的那次,那时候她以为是容恪在精分和自己下棋,没想到其实不是,那盘棋是容恪和他下的,并且,赢得人是容恪。

两个人又在东次间扯了一会儿,那边床便已经换好了,问荷已经将床铺收拾妥当,又铺上一层大红提花刺绣鸳鸯图案的床单。

容慎被叶翡牵出来,一看见那床单就头皮发麻了。

昨天晚上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可今天呢?

坦白讲容慎并不想这么快就和叶翡产生这样亲密的关系,一个是因为她们之间到底发展太快了,一个是因为,她这个身体还不到十五岁,发育还不完全,基本还就是个平胸的妹子,总觉得这时候做这些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情不太好……

她想着,按照叶翡这个黏人的程度,要是不和他约法三章,初历人事的毛头小子还不叫她天天腰酸背痛腿抽筋呀……

眼见着天要黑了,容慎严肃又忐忑地坐到了床边,清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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