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日晚宴之后聂灵风受了惊吓,好些天都不愿出门,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自闭状态,让云霄忧心不已。

兰宁听到此事只是蔑笑,并未置词。

此时她已经回到了王府,倒不是伤好全了,而是在宫里待得别扭,云霆拗不过只好带她回来,只是这一折腾又多上了几遍药,他心疼得不行,兰宁自己倒觉得值了,这时才能完全体会上官觅口中的自由。

期间云莘的父母亲自带着他上门致谢,送来了许多礼物和疗伤圣药,好不容易应付完,宫里又赐下来一堆东西,兰宁索性全都扔给岳梦鸢研究玩去了。

冬日的午后总是特别容易犯困,兰宁靠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了会儿话本,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连云霆抽走她手里的书都没察觉,最后被一个湿热的吻唤醒。

“唔……你下朝了?”

“嗯。”云霆盯着她迷糊的睡颜问道,“怎么不回房睡?也不让她们生个炭炉,小心着凉。”

因为伤还没全好,兰宁只穿了一件宽大的丝衣,被子随意地搭在腰腹,刚才不觉得,睡一觉起来是有点冷飕飕的。她习惯性地往云霆怀里缩,他也顺势将冰凉的柔荑抓在手里,见她仍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便说:“我抱你回房再睡一会儿吧。”

兰宁摇摇头,随口问道:“今儿个你不是要去天袭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去了。”云霆右手拎来药箱,“该换药了。”

兰宁还在想他会不会是为了给她按时换药才回来的,结果他三两下就解开了丝衣,她还没反应过来已是光溜溜的了,顿时红了脸。

“你手脚怎么这么快!”

云霆掀开她挡在胸前的手,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兰宁咬着唇扭过身子,“快上药,别闹。”

“本王偏不。”云霆一边勾着她的腰一边吻上了肩窝,“本王为王妃服务这么久也该收点利息了。”

兰宁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又痒得到处躲闪,折腾了一会儿实在弄不过他,气喘吁吁地不动了。云霆扳回她的身子,温热的大掌覆上胸前,不经意地蹭过蓓蕾,惹来她颤栗的恳求。

“霆哥……不要……”

“不要?”

他手下暗暗使劲,兰宁陡地娇喘一声瘫软在他怀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凤眸氤氲着一团迷雾,逐渐被蹿升的情.欲吞噬。

眼看着天雷地火一触即发,下人不识相地敲响了门。

“王爷,简统领有要事求见。”

“让他等着!”云霆不耐烦地吼道。

兰宁霎时清醒,勉强挣开了怀抱说:“你先去吧,说不准有急事,耽误了就不好了。”

云霆动作一顿,又凑上去深吻了一番,然后替她上好药才沉着脸出去了。

兰宁慢悠悠地穿好了衣服,红潮亦如数退去,忽地瞥见窗边经过一大一小的身影,随后一个软嫩的童声传来:“表婶,我来找你玩啦!”

人随声至,简钧胖胖的小腿费力的迈过了门槛,摇摇晃晃地朝兰宁扑来,她连忙起身去接,唯恐书房满地的陈设不小心砸了他。

“钧儿慢点。”

沐流洺在后头说:“没事,他走得稳,你别动了,当心被他抓到了伤口。”

兰宁抱着简钧站起来,捏了捏肉乎乎的小脸蛋,触感好得不愿松手,顿时爱到不行。

“晨雾,快去把零嘴儿拿过来,再沏一壶好茶。”

“是,小姐。”

简钧却搂着她的脖子说:“表婶,我是来看望你的,不是来吃零嘴儿的。”

两人都被他逗乐了,尤其兰宁,素来对小孩不感冒,不知怎的特别喜欢简钧,或许真是合了眼缘。

“钧儿好乖,有这份心意表婶就满足了。”

兰宁抱着他落座,顺手拿来桌案上的碧玉腾龙给他玩,那东西雕得栩栩如生,颇吸引小孩的注意力。不久,茶和点心端了上来,兰宁又撕了小半片肉脯放到他手里,他一边玩一边啃,不吵不闹甚是听话,大人们也得以安心地聊天。

“你的伤怎么样了?”

“再换几次药就差不多好了,没什么事。”

“那就好,我怕你闷在家里无聊,趁着天青来找王爷就带着钧儿顺路过来了,陪你聊聊天解解闷。”

“让表嫂费心了。”

兰宁心底暖意融融,对沐流洺的好感又增添几分,毕竟她更早进门,没必要事事都想着自己,加上之前受困天牢时是她从中穿针引线云霆才能及时救自己出来,林林总总,还欠她一句谢谢。

“客气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别的名门望族或许规矩繁多,简家可没有这些,除开姑妈脾气差了些,其他都和蔼得很。”她说着眨了眨眼,“可别告诉姑妈啊。”

兰宁被她这直白又俏皮的语气逗笑了,应道:“表嫂放心,我躲都躲不及,怎还会巴巴地跑到宫里去告状?”

“哈哈,那倒是,不过我听天青说姑妈以前非常温柔,可宫里那种波诡云谲的环境确实磨人,有所变化也正常,我当了八年女官,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便逃出来嫁人了。”

说到这个兰宁立时来了兴趣,她一直觉得沐流洺是个奇女子,一定有段不为人知的经历,毕竟在那种位置能急流勇退不知需要多大的智慧和果决,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表嫂,我听霆哥说父皇对你评价颇高,当年一直挽留你,你为何坚持不愿留下?能不能说给我听?”

“当然可以,只是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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