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们吃瘪难过的样子,犹如三伏天喝下一碗酸梅汤,痛快!

“本宫恭喜颜贵妃了,看来太后真的很喜欢小皇子呢,有太后照顾,想必能长得很好。”

这是把事情说定了。

颜欢欢扬她一眼,来者不善,她虽然整颗心都在小溯身上,也不妨碍她下意识就说回去:“谢皇后娘娘关心,始终是能传香火的儿子,太后一时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能得太后青眼,嫔妾荣幸之至。”

徐皇后一顿:“说来,小皇子也要叫本宫一声母后。”

再横,你也只是母妃而已!

颜欢欢一点也不恼,笑得更欢,掩唇娇笑,媚态顿生:“原来皇后娘娘这么喜欢儿子呀,真是可惜了。”

……

怎么能有人撕得这么直白,笑得这么贱?

徐皇后瞥她一眼:“嫡庶有别,这道理,颜贵妃不会不懂吧!”

“皇后娘娘,嫔妾只不过是一介女子,这等大道理,只能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颜欢欢眨了眨眼睛,就差嘤嘤嘤了:“要不,娘娘去请教一下皇上?”

当今皇上,不但是庶子,那位嫡子,还在大牢里呆着呢。

经颜欢欢一说,徐皇后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一一传到皇上耳中,指不定还得被想成什么样子!登时脸色微白,冷冷剜她一眼:“本宫做事也需要你教!”

“皇后客气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嘛,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向嫔妾请教,只要是嫔妾会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开始乱用成语,刻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想跟她玩反讽抬杠,她顺着杆子就爬,还能借着别人给杆的居高临下地得瑟一番。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也说不要变成这种没素质的人,可也必须承认,人生在世,活着要糊口找生活,就无可避免地要跟贱人打交道。

颜欢欢自觉是一面镜子,谁待我以诚,我则以诚相待,谁若想对我下药争宠害我万劫不复,那我也只能一巴掌送这位朋友回祖坟了。

“……”

徐皇后想不出词儿来了,便老梗重提:“本宫不劳你费心了,既然颜贵妃如此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愚钝,那交给太后娘娘来照顾小殿下,确实是一件幸事!”

一再戳这点,颜欢欢也被戳得有点烦了。

她笑意不变。

‘系统,激活[黑恶势力光环]三秒。’

【是,宿主。】

话音刚落,原先还对她发泄不快的徐皇后,浑身一冷。

就像看恐怖片和逛鬼屋时,明知道是假的,会怕的人无论跟自己说多少次‘这是演的,惨死的主角昨天我才看见她和虹桥一姐合照了’,也无法压抑汹涌而出的恐惧感。徐皇后明知道眼前只是一个动摇不了自己权威的妃子,也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妇人

而已,而已……

面对着这种连太子也发软下跪的阴冷凶恶气息,徐皇后的理智只不过维持了一秒,便瞬间崩盘。

剩下的,只有恐惧。

颜欢欢怕搞出事,只让光环停留了三秒,上一回她用来震慑下人,许是配合她的主子地位,直接把一个小宫女吓得shī_jìn。可是就这短短三秒的光景,徐皇后的背和手心都湿透了,要不是讲究排场,走路都有宫女扶着,她身子已经软了。

她旁边的宫女也好不到哪里去,支撑其站立的,不过是一股身体惯性一一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守夜困极了,还得站得稳当当的,基本功没练出来的,连皇后身边的小宫女都做不成,更别说是能近身的大宫女了。

幸好,算是全了徐皇后的脸面。

“皇后娘娘说得有理,嫔妾就先行告退了。”

占了里子,颜欢欢没再逼迫下去,拜别皇后,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走道上,只剩下徐皇后,以及她身后的一串宫女小太监。

须臾,她回过神来,干巴巴的命令:“……回宫。”

在那一刻,怕了颜氏这种事,她堂堂皇后,岂可说出口?她不说,奴婢们自然不会触她霉头。路上,映袖发现,她提着的小公主,睁着圆圆的眼睛,在僵住好一会之后,扭动起身躯。她一摸,果然,主子尿了。

颜贵妃动怒,原来有这么可怕吗?

这厢满腹疑惑,另一边,回到长乐宫的颜欢欢也不大好受。

她非圣人,也有人性和弱点,而小溯就是她的软肋。

她若是独自一人,即使身陷囹圄也能自得其乐,但有了小溯,这份轻狂的恣意便被压回了地面,使她有了顾虑。以前,她从来不会为有把握的风险而担忧难过,甚至能从中获得豪赌的刺激感。

“娘娘……”

“檀纹,不要安慰我。”

坐在榻上,颜欢欢抬眼,妆容精致的脸庞冷得像蒙上一层薄冰,檀纹被看得心头一跳,恍惚中像被皇上注视着一一同样把她视为一只生杀予夺的蚁蝼,这像是错觉,因为下一刻,主子就恢复了常态,她别开头:“我没事,不用担心……好吧,虽然我知道就算这么说了,你还是会担心我,”

颜欢欢眸光柔和了下来,她牵起檀纹的手,贴在脸颊旁边:“总有办法,没有让奴婢操心的理儿。”

“奴婢省得。”

这妆,是化给皇上看的。

化给男人看的惨妆很微妙,要惨,更要有美感,把妆哭成一坨是很写实,涕泪横流更是符合人体规律,只流下一道热泪划过脸颊,是很不科学的一一但男人眼中的女人,往往就是不现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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