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去半分钟,或者更久,当余丸下定决心回房间时,她身后的房门里忽然又传来了声音。
“地毯烧了。”
那声音跟前面听的一样奇怪,准确的说就是,有人在捏着嗓子讲话。
突然的出声让余丸小小的吓了一跳。不知道房间里什么情况,但有东西着了,情绪不应该是这么平静的吧?
“火、灭了吗?您有事吗?”她只好这么问。
“有事。”
还是出乎意料的那种平静。
“怎么有事了?火还没扑灭?”余丸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如果是火还没灭,那他们首要得去灭火,而不是在这里聊天啊!
“我很难受。”
没有太大起伏的音调,和微微瓦解的细嗓。
“您受伤了吗?”猜想里面的人是被烟呛到还是什么的,她着急地敲门,示意他先给她开门。
“嗯……”那人低低地哼声道:“我很受伤。”
脑中浮现出一个倚着门,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的人。
“我去叫旅店老板!” 余丸握紧拳头。
“不用,”他说:“好一点了。好像讲话一下,火没有那么大了。”
“在我们讲话期间,地毯的火灭掉了吗?”她猜测道。
“嗯。”
没有继续对话的理由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一扇房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那就好。”
——余丸要走了。
她可能会在心里想,隔壁住的人真怪,然后也没有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