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战结束后的第十一日,塔城上风和日丽,碧空如洗。而头顶上空的参天壁,也不知出于何等缘由,升高到了遥不可及的位置,化作了一道黑色的线条,仿佛将碧蓝的天空切分为二。
一众强者,汇聚塔城上空,在万众瞩目下,准备从参天壁底座下新开辟的传送道回归各自的宗门。
“都是因七十二洞妖的人,临走前破坏了传送道,致使不得不临时搭建,这才耽搁了诸位的行程,还望多多见谅。”
此刻,矮胖子正笑眯眯地带头向天行能者等诸势力的强者表达着歉意。
自上次陈明带头反叛后,顾天生引咎辞去了格局门执法堂总堂堂主一职,新任的堂主,据说将由无相峰首座矮胖子接任,但目前只是风传,确切的消息暂未正式地发布。
总而言之,无相峰可谓是本次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
如今,也正是由矮胖子,作为代表,引领着一众首座,恭送诸势力强者离开。
新铺设的传送道,正由数名长老堂的强者,从塔城外围的闸楼上仓促铺就,只见矮胖子话音落罢,一道黑色的漩涡,便自闸楼的正对内部的框架内缓缓地生成,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由于传送道乃是新建,尚不稳定,故当前,天行等人并未急于离开,而是预备着等传送道先运行一段时间,过了最危险的时段再动身,更何况,还有一些随行人员未及时赶至。
“老猿,既然尚有闲时,你我再商量一番可好?”
正式的寒暄罢了,一众人都找着各自熟络的对象攀谈了起来,只见无形宗的无相能者,此刻正讪笑地围在老猿的身旁,像是在讨好似地,不停地从袖子里变出了一件件看去就不凡的宝物,直惹得周围的人发出了倒抽声,眼中充满了对老猿的羡慕。
不同于一帮看客,作为当事人的老猿,却是端起了架子,连看都不看无相取出的那些东西,径自背过了身去,嘴里哼起了小曲,看这样子,分明是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愿。
“老猿,你说罢!到底怎么才能将天情蚕换予我?”
无相能者见状,顿时失去了耐性,开始向老猿摊牌:
“上一代母蚕时日已不多,故你手中这天情蚕,对于我无形宗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是断然不容有失的!我知道你是在介怀上次我没有出手相帮,但你我之间,交情归交情,涉及宗门,我却是无能为力了。”
原来,这无相能者之所以缠着老猿,便是因天情蚕的缘故,而老猿之所以选择了对其无视,却是格局门此次危局,对方没有挺身而出,惹得其不高兴了。
见无相能者认真,老猿终于回过头来,一脸不屑地望着他道:
“滚吧,算是我老猿瞎了眼!上一次无形宗遇事,难道没有我老猿仗义相帮?”
“可你是老猿,是全方界人尽皆知的老猿啊!”无相能者感到为难地道,“是,你老猿多自在?在外可以不顾及任何人的脸面,而我呢?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代表了无形宗的形象,更何况还有合欢派的那帮人虎视眈眈,我能肆意行事?”
“哼,反正我不管!”老猿再次将头背了过去,不欲与对方逞口舌之争,转而将瞄头指向了此刻正默不作声的天行能者,“你之前不还说要向他商量吗?那你倒是去啊!”
“你!”无相能者话音一滞,脸被憋成了猪肝色,这才想起了之前他因认定了赌局天行会赢,故都一直在同后者交涉,从而冷落了老猿。
“可谁能想到赢的会是那方守啊?”无相能者顿足长叹,脸上满是懊悔。
“哼!老猿,既然你赢都赢了,可就莫要欺人太甚了!”
本来,输了赌约,天行能者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任人都能看出其心情不悦。毕竟天行舟,乃是他从元婴时便一直携带在身的法宝了,说没感情那是假的,而当初其之所以敢取出来与老猿对赌,一是代步工具已对他无用,再者就是他来访格局门祖庭后,见到本届天骄战的参赛者后,认定了老猿必输,故这才大大方方地取出来作赌注的。但没成想......
天行能者怒视着老猿,心中恨意渐深,不由得再次下注:
“老猿,这次我失你一局,算老夫倒霉,不过新一届的下界证道战即将到来,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吗?赌注便是你门下方守与我不灭宫圣女萧紫铭谁更......”
“手下败将罢了,老子有何不敢?”天行能者还未说罢,老猿便一瞪眼珠,登时便梗着脖子,与天行能者针尖对麦芒地道,“不过让方守同一个小女子家家比太过丢份,要比,方守也要与目前下界公认的天骄第一人——天煞宫魏天煞比,这样才不堕我格局门老祖亲传的名头!”
“好!这可是你说的!”天行能者立刻拍定,“到时候可不许反悔!这一次,咱们赌注今次定个大的!不如就以......”
......
同一时间,正当各大主峰首座齐聚塔城上时,孤守峰顾天生,正与他最得意的弟子——方世杰相顾而坐,对面方世杰目光紧闭,脸上一阵扭曲,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良久,良久......
当天色渐移,时已临近正午,顾天生猛地一探手,在正午的阳光落直直地洒落在方世杰的头顶百汇之际,拍向了方世杰的腹部丹田位置,接连抽出了近五条灰白色的气带,在其手中嘭地一声炸开,在空中化于无形。
“你体内残留的毁灵已被尽数取出,今后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