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哥,你干嘛去?”
“我找他去!”
“你疯了?”
......
斗场上,沈猴拖住了猿丘,对周围看来的人做出了一个歉意的手势,同时对其传音:
“当着这么多外来宗派的面,莫说方世杰不会认,上面那老头还会将你当做捣乱分子给赶出去!”
慢慢地冷静下来,猿丘也是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了不妥,不过他仍旧不满:
“可老大消失,咱们就这般不管不问吗?”
“你有没有想过,若万一不是方世杰在捣鬼呢?”沈猴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一般大佬,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也许老大只是想以一个别具一格的方式登场?”
“不会吧?”猿丘皱起了眉头,“方守有这么无聊吗?”
就在二者对方守的消失提出了各种猜测的关头,玄祖见再无弟子下场,当即满意地点头,道:
“第二项,敬奉师尊以及各位尊长。”
每逢格局门有大型事项,“敬奉师长”,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在弟子们落座之后,一众首座及门内的执事长老等,便会按照辈分依序列坐在专门的看台上,而在场的弟子,无论是观战还是参战的,都需他们行礼参拜。
“拜见师尊。”
第一步,行拜师礼。
列位弟子向恩师行礼,师起身还礼。
“拜见列位首座及护道长老。”
第二步,拜尊长。
弟子向首座及一众护道长老行礼,而他们在还礼后,还需统一向半空的白胡子老者,也即是玄祖参拜行礼。
但这种礼,乃是出于尊敬,事实上玄祖从辈分上论,与一众护道长老并无不同,但无奈资历上太老了,这才需区别对待。
到此,还剩下最后一步,奉老祖了。
不过今年出现了一些变化,却是——
“咳咳”玄祖干咳一声,忽然一脸复杂地道:
“诸位在奉老祖之前,却还差了一人。不过他既然不在,这步便略去吧。”
“略去了一人?谁?”
环形大殿内,围观的修士们皆是一愣,天行能者不禁疑惑:
“除了格局老祖,这格局门中,竟还有比玄祖辈分还高的吗?”
“这个嘛......”罕见的,顾天生的脸上露出了一分为难,而不待他解释,下方的斗场上,那为一众弟子如王者般簇拥着的方世杰,便冲着四面的弟子看台上环顾一扫,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经掩饰的轻蔑:
“敢问方师叔何在?”
“方师叔?”萧紫铭、李偲偲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只见在方世杰开口后,场中陷入了一片寂静,玄祖就这般老神在在地放任着方世杰喊话,似不欲参与晚辈间的事端。
“一年前”
方世杰一字一顿地道:
“你我曾经约定,要在格局天骄战内决一胜负!”
“怎么?现在要做缩头乌龟了吗?”
他一句话分几句说完,但明显更具压迫力,以至于像沈猴、猿丘这等与方守交好的弟子都不敢在这样的气势下做出半点反应。
敢当着门中所有强者的面,对方守公开叫板的,全门中除了方世杰,恐怕再无第二个人了。
“天生”天行能者见到场中鸦鹊无声的一幕,不由得稀奇道,“此子在你门中竟有如此大的威望?还有他在这天骄战开场前如此叫嚣,你就不管管吗?”
“管?”顾天生一脸冷笑,“我为何要管?”
“哦?此话怎讲?”顾天生的话,径直令天行能者感到了纳闷,尤其是其想到了来前,曾在悟道场南区,看见了序列碑榜首位置的那个七彩姓名后,当即想到了:
“这人名叫方守,是你们老祖的亲传,辈分虽高,实则是个晚辈,我可说错?”
对天行能者的话不置可否,顾天生淡淡地一笑:“天骄战上,可不管你的辈分,世杰乃是千年间‘一念沙’认定的唯一的主人,我言尽于此。”
“一念沙!”眼中闪过了一丝警觉,天行能者不再多言,竟是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守哥哥......”李偲偲心中默默地祈祷,“你可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在见到场中人,尤其是顾天生的反应后,心知方守为人的李偲偲,当即替他忧虑起来。
但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在为方守担心:
“虽不清楚这方世杰为何要与方守作对,但很明显,他之所以敢如此公然挑衅,便是确定了方守不会出现?”
正值萧紫铭想着,方世杰又是一次喝问,惊动了沉默下的所有弟子:
“方守,尔敢现身一战?”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方世杰心中无比地快意,尤其是他清楚地知道,过去在渊时的那几个老人,也在上面看着的时候,他心中快意更深。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六年!”
方世杰狰狞地笑着,脑中忽然回忆起一副画面,当时三千峰首座陈明前来寻他,为其指出了一座荒山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一开始他还抱着几分不解,但赶去了那里后,便找见了一堆被撞的七零八落的尸骸。
稍一思索,方世杰顷刻明白了过来,这是陈明师叔给他的“大礼”,于是毫不迟疑地,他将这骸骨分尸、挫骨、扬灰,期间,他不时地狞笑,恨不得喝其血、断其筋、啖其肉,最后又将这些骨灰从高处一路撒向了荒无人迹的十万大山中。
在做完了这一切后,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