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算他走运吧。”板儿抿了嘴笑,还剩下两个,他都打听清楚了,欺负青儿的主意是施胖子和许瘦子出的,另外两个算是帮凶。青儿说,李狐狸并没有动过她一下,倒是莫浑子推搡了她好几下让她赶紧下井。
想到这里,板儿的拳头又捏紧了。
李狐狸自从和吴姑娘定了亲,可谓是春风得意,也没心情去干欺负人的事了,没事就收罗着小玩意往何家跑。虽然只能隔着窗户和吴家姑娘说几句话,但也叫他满心欢喜。
在学堂里,看到王天作也不怎么哼哼了,只记得自己的美娇娘。就连许瘦子来找他,忧心忡忡的说莫浑子今天没来学堂,昨天都没说过不来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明明风平浪静,偏你小题大作。莫浑子三天两头逃学,你又不是不知道。谁知道钻那个门洞里听戏去了,又或是躲到哪儿看人洗澡去了,管他呢。”
李狐狸根本不在意,许瘦子看了王天作好几眼,终于引来王天作回头看着他,阴阴的一笑。吓的他低了头,却想到自己凭什么怕他,又抬起头,可王天作早回了头,去和旁人说话去了。
“你呀,纯粹是疑邻盗斧。心里怀疑就越看越像,我怎么觉得他是怂了呢。”李狐狸春风满面,下了学堂就跑,就为了去糕点铺子,买了新出炉的点心给心上人送去。
许瘦子也说不清,可他心里就是有强烈的不安感。
莫浑子已经二天没有来学堂了,许瘦子终于忍不住,去他家打听,他不来学堂可以,但是总要回家吧。
去了才知道,莫浑子浑身包的象个棕子一样躺在床上哼哼。
“你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干的。”许瘦子第一个想到王天作,可是再一想,王天作天天在学堂里上课,不可能是他,至少不是他亲自出的手。
莫浑子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偷偷扒拉着许瘦子,让他低头,这才小声说道:“这回栽了。”
“臭死了。”许瘦子捏着鼻子坐回去,不知道莫浑子是几天没刷牙,一股酸臭味,说话的时候喷出来味来,恶心死他了。
莫浑子这一说,他便放松下来,指了他的鼻子笑骂,“活该。”
他的爱好,几个狐朋狗友都知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莫浑子特别喜欢偷偷摸摸去看人洗澡。一般是去那些暗门子云集的地方,就是叫人看破了,跑就是了,也没人当真。
他还带几个朋友一块去过,但他们几个都没觉得有意思,主要是做暗门子的妇人,都上了年纪,皮肉松驰,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只有莫浑子,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偏就好这一口。
他前日又去,站在墙角听两个老淫/虫说什么新来了一个俏寡妇,皮肉如何如何,说的口沫直飞。莫浑子心里发痒,跑到这家去偷看。没有想到,叫这家男人拿个正着。
他们根本是良家,外地过来误入这块租了房子,已经懊恼不已准备搬家。结果还出来一个偷看的,气的这家男人,把他打了一顿扔出去。
莫浑子也被吓着了,连滚带爬往回赶,结果又半路上被人罩了麻袋,等醒了才发现被扔到了一口废井里。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人来救他,还以为自己真就死在了里头。
幸好半夜时分,井口的绳子被风吹掉下来,他硬是撑着饿了大半天的身体,抓住绳子爬了出来。身上,手上,脸上,被磨的稀烂,几乎掉了一层皮。
这一路惊心动魄,莫浑子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最要命的是,这事还没法说理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偷看良家妇人洗澡,他家饭馆还开不开了,只得忍气吞声,跟父母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到坑里去了,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把你扔下井的,真是的那家的男人?”许瘦子听到水井两个字,立马敏感起来,追问道。
莫浑子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啊,不信你去问问。”
许瘦子还真跑去了,按莫浑子说的地址,摸到地方一看,只剩一间空屋子。里头的人,已经搬了家,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许瘦子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往两边看,生怕冷不丁就有人跑出来,把他打晕扔到井里。
窄小的巷子到了夕阳的时分,落日的余辉洒下来,旁边的屋檐阴影打到许瘦子的身上。远处深深浅浅的阴影,吓的他“哇”一声大叫,径直跑回家,钻到被窝里发抖。
“只剩最后一个了。”贾茁挑眉看着板儿,莫浑子的事是板儿一手办的,从头到尾没让贾茁插手。
贾茁不乐意了,他也只憨厚的一笑,说那种地方,不适合她一个姑娘家看见。
“慢慢来,这回莫浑子的事,我爹可能有些怀疑了。”板儿缠着他爹问了许多万念县城里租赁房子的事,问得王狗儿又起了疑心。所以这一回,不能着急。
“你说许瘦子一直怀疑你?”贾茁问道。
“对,可惜他没有证据,莫浑子和李狐狸也都不信。”板儿一笑,贾茁严肃的板起脸的时候,小模样怎么这么可爱呢。
“你说,逗逗他怎么样。”贾茁看板儿笑的实在是太欢了,忍不住捶了他一拳,“笑什么笑,严肃点。”
“喛。”这一拳,比挠痒痒重不了多少,板儿恨不得让她再多捶几下。
“嘻皮笑脸。” 贾茁说了自己的主意,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