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一下来,板儿的反应比谁都大,他算是彻底相信了贾茁的话,白惜果然能预言将来,在他看来,贾兰此去必死无疑。更何况,监察使是由大皇子进言提议的,而大皇子和忠顺亲王的关系一向亲密。
搞不好整个提议就是忠顺亲王为了贾兰量身定做的,现在吏部公文已下,贾兰就是不想去都不行了。
“只能来硬的了。”板儿看着贾茁苦笑。
“要怎么来硬的,他可不是个文弱书生。”贾茁有些伤脑筋。
“我来想办法。”板儿拍拍贾茁的肩膀。
“别想甩开我。”贾茁小脸一蹙,冲他呲牙。
板儿忍不住伸手在她唇上轻轻一点,贾茁快速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好,不甩开你。”板儿揉了揉她的头发,又软又滑,黑的象锻子一样,手感好的让人忍不住再多揉两下。越看越觉得小茁象一只小猫,不管是亮爪子还是亮牙齿,都可爱的不得了。
贾兰回了万念县城一次,他在万念县城前后住了近一年,认识了许多人。虽然时间紧迫,他也要回来应酬一二,特别是感谢一下西府的照顾。
西府大摆筵席,贾兰请了相熟的朋友过来,板儿自然有一份请帖。就是贾茁也得了贴子,西府的女主人吴妍负责待客。
“你可真是,都说今年办喜事,怎么又延了日子。”吴妍看到贾茁,不由嗔道。等人都安置了,才与她说私房话,“怎么,是不是人家现在是秀才,所以心大了。”
“是咱们的八字和今年的好日子相冲,你知道的,老人家特别相信这些。左右只有一个儿子,也难免想的多,定了明年的日子,正好留了时间给我绣嫁妆。”
“哟哟哟,没见过谁跟你一样把绣嫁妆挂在嘴边的,谁不知道你未来的公婆疼你,针线活直接从喜铺里买的成品,当我不知道呢。”
“你连这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赵家的三奶奶神经兮兮的事儿。”贾茁忽然顿了一下,问她道。
“你也知道了,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吴妍摇摇头,听到外头的声音,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贾茁摸摸下巴,果然,不管什么时代,妇人圈子里的消息都是最灵通的,特别是有关别人家的私事。
男人在外头吃酒,吴妍坐陪里头的女客,扬声招呼丫鬟们倒酒,“新酝的果子酒,酸甜口的,吃不醉人,大家伙尝尝。”
贾茁略抿了一口,心神不宁的去听外头的动静,吴妍笑的在她背上拍了一把,“他们男人喝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有老太爷在,闹不起来,尽管放心。”
可终究是有心事,听得前头散了场,板儿叫了李家的小丫鬟叫她出去。贾茁到二门的时候,就看到板儿的背影,他的背总是挺的笔直,肩膀宽宽的让人一看就特别有安全感。
贾茁不自然的浮出笑意,快步走上前,不等她开口,板儿忽的一回身,眼睛里带着笑意正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是我。”贾茁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服气。
“你的脚步声,就是你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啊,板儿傻笑。
板儿说话间喷出酒气,贾茁才发现他喝了不少。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微微有些烫,只是因为小麦色的肤色所以脸红也看不太出来。
“喝了多少呀,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贾兄的大事,怎么能不多喝两杯。”板儿去捉她的手,微凉的小手让他蹙了眉,“怎么这么凉,应该加件衣裳的。”
“赶紧回去,青儿肯定备好了醒酒汤,喝完了睡一觉,别叫姥姥闻到了你满身酒味,会担心的。”
板儿脚步虚浮,贾茁干脆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一个嗔怪一个解释,就这么搀扶着出了大门。
贾茁走出来才恍然问道:“刚才你和谁在说话。”似乎,旁边,也许,有个人吧。
“有人吗?”板儿大约是喝的多了,人都有些迷糊了。
二门处,有丫鬟经过,看到自家少爷呆呆站在二门外,赶紧福礼道:“少爷,少奶奶在送客,您现在是要进去吗?”
“不,不,我也要去送客。”李容有些踉跄的往大门去了。
起身的丫鬟有些奇怪的想到,不是说少爷招呼客人,没喝多少酒吗?现在一看,定是喝了不少,这些小厮,连少奶奶都敢瞒了,看她怎么告他们一状。
板儿回家喝了解酒汤,和衣睡下,等官兵进门来问的时候,直接闯进他的房间,听到响动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一屋子人,彻底醒了,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狗儿赔笑道:“官爷,您看,我儿子这会儿才醒呢,再说他一个秀才,能干什么事值得您过来拿人。”
听到是秀才,衙役脸色一松,抱拳道:“那对不住了,我们也是职责所在。我们需要知道王秀才从李家出来后,去过什么地方,又做过些什么?”
板儿坐起来,温和道:“官爷前来,必有要事,还请前厅坐,容我洗把脸,换身衣裳可好。”
官差看了一眼,终于点了头。
等收拾停当,板儿到堂屋见到官差,拱手道:“官爷久候,是出了什么事吗?”
“案子的事请恕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