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苦大师也道,“传灯,嗯,好名字,为师道字辈,师祖?6??我师兄弟三人,为师行三,你大师伯道寂,收弟子法名传有,二师伯道乐,收弟子传心,如今合该为师与你有缘,收弟子传灯,法名都不用改了,他们‘油’也好,‘芯’也罢,不都是为了你传‘灯’,善哉善哉!”
“不过,你须谨记,我沙门七戒,可知红颜白骨,皆是虚妄,情情爱爱,终必沉沦。世间苦海,莫过于一情字。”
这边,苗衣女子却有些淡然,轻笑道:“龙师弟,我苗家没那么多文绉绉的,敢爱敢恨罢了,要爱就爱个轰轰烈烈,要恨就恨个天翻地覆!”
“话说,你们这位楚大哥...如何中了这天尸僵毒?”苗衣女子这才正色问龙胜,众人这也细耳去听。
龙胜便将秘境、天一教、皇陵这一路的事给讲了一遍。
众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各个神色沉重。
“哎,都是当年圣蛇一脉蛇女惹得祸!”苗衣女子感慨,但没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关涉教派秘辛,有些欲言又止。
却还是朝着风尘剑客,及楚跃颔首道:“当年,我五仙教圣蛇一脉造孽,不料给风尘前辈弟子带来这么大罪过,圣蝎谢青衣,代五仙教致歉了。”
“谢丫头你太客气了。”风尘剑接话道,“话说,这天尸僵毒也端的是毒辣无比,世间难寻解药,贵教可还有留存?”
谢青衣被这么一问,先是看了看秃笔翁,见他无有反应。
又看看月无情,也是神色淡然。
这才道:“这本是教中秘辛,不该在小辈弟子中说道,但关涉前辈入室弟子性命,青衣就斗胆说上几嘴。”
“其实当年,蓝教尊偕刘郎在危难之际,从冰荒返回五仙潭,大家都知道,刘郎是为了阻挡天一余孽反叛才身中天尸僵毒、金刚僵毒,自变为金刚天尸僵救本教于存亡之际。”
“...后来,教尊四处求药,也只能解他体天僵尸毒,而金刚僵毒则始终束手无策,据说,须得黄泉水浸泡才可。只是神洲的唯一黄泉入口,是黄泉宗把持,他们当时一直不肯松口,最终耽搁刘郎难脱金刚之躯,成为教尊最为心痛之处......”
这段秘辛往事,虚空众人也是知道个大概。
如今见被这么详细道出,就明白为何当年太素宫亲如姐妹的“太素四灵”,自蓝蝶灵出走五仙潭后,关系大变。
太素宫,与五仙教也关系淡漠,五仙教更视黄泉教为仇寇。
“数百年恩怨,早该放放了。”秃笔翁感慨道。
“当年,贵教先教尊夫妇一同失踪,左长老偕圣蛇一脉反叛,自立天一教是祸端,当时情况,五仙教万年传承危在旦夕,自是大事,蓝蝶灵出走太素宫,回五仙潭继任教尊也合情合理,但牵涉到刘郎也跟着出走,就是男女情事,自说不清,可偏偏是已继任太素宫宫主的冰凤灵,也心慕刘郎,还有本着姐妹情谊前往五仙潭助阵,却被天一教残害的幽月灵,都是遵从本心行事。”
“...这一切,本无是非对错,可刘郎遭劫,亦非贵教尊愿意,只是黄泉宗宗主痛失爱女,把气撒在蓝教尊及刘郎身上,着实不该啊,如此一来,仇怨岂不结大了?”
说到此,秃笔翁难得长叹一气。
“还是圣人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得出这般结论,令当场女修面色顿然不好。
倒是苦大师又开口道:“人生八苦,情/爱最甚,如梦幻泡影,如露复如电,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谢青衣微微摇头。
继续道:“风尘前辈,你也应该听说,当年教尊是前往万花,求至丹圣孙前辈,才为刘郎解除天尸僵毒,现在看贵弟子情况,和当年刘郎相仿,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金刚异变?”
“这个...”连河想了想,道,“启禀两位前辈,若谢前辈所说金刚僵毒果真要黄泉浸泡才能解除,那我们也是歪打正着,在前来登天梯路上,于武陵大山遇到了黄泉河,当时楚跃他为寻宝,就跳进了河中!”
“连小子,可别说广成金船之事,要记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赑屃声音,突然插进来。
连河心底早有计较,就此生生打住。
龙胜等人,也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我这徒儿命道不错,不用和黄泉宗那般妖怪磨嘴、打架了,只许厚着脸皮找丹圣孙前辈讨药就是!”风尘剑客也松了口气。
连河见话题岔过,暗道好险。
却听赑屃开口:“连小子,你如今走出蛮州了,不错,新征程...也是该我们分别时了!”
“呃?”连河听到赑屃突兀说分别,一时愣住,而后伤感道,“不知,前辈要去哪里云游?”
“天下之大,合该四处看看!”赑屃见连河神情伤感,难得开解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不是常说,什么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吗?踏上修行道途,就不必有这等小儿女伤离别、悲生死之态!”
赑屃说这话时,难得认真严肃,就像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看透了生死、福祸,甚至看透了这天地一般,身上传来真龙之子的浩大、沧桑、古朴之气息。
“谨遵前辈教诲!”连河点头。
“还有,你功力倒退之事,我也琢磨了这些时日,有些由头,虽不是很明了,但也有个方向,你应该就是和当年千莲道君一般,是‘五莲圣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