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和这两兄妹见过一面,是在猎场上,她从侥幸从端木夜明手里抢了一只鹿,端木夜灵不服气的要替哥哥出头和她比试了一场。
她只记得端木夜灵是一个非常好胜的小姑娘,几年不见竟长的如此亭亭玉立了。
阮流君客气的答道:“只是侥幸。”
端木夜灵打量着她,看了一眼裴迎真笑道:“倒是生的美艳夺人,可和裴解元站在一起未免美的有些俗气。”
裴迎真不喜欢她这样打量阮流君,护着阮流君坐在了杜宝珞身旁,直接道:“端木小姐找裴某有事吗?”
端木夜灵笑道:“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给老太傅送鹿场围猎的邀请帖的。”
闻人瑞卿便道:“裴迎真你会骑射吗?到时候你和老太傅一起来,让我们瞧瞧你的身手。”
裴迎真道:“怕是要让太子失望了,裴某不会骑射。”
闻人瑞卿惊讶道:“你不会?”
“不会。”裴迎真答道。
端木夜灵皱了皱眉却道:“没关系,我也邀请了许姑娘,到时候就让许姑娘代你出马,正好我与许姑娘比较比较。”
阮流君愣了一下,皱眉看她,皇家猎场狩猎,请裴迎真去就已经很奇怪了,但好歹他是老太傅的弟子,如今竟然还邀请她去?这个端木夜灵搞什么鬼?就因为她赢了一次太子?
端木夜灵却看着她笑道:“许姑娘可别怯场不去啊,你若是不去,那我就只好和不善骑射的裴解元比试了,到时候裴解元别怪我欺负你。”她看着裴迎真。
阮流君挑了挑眉,这是在挑衅她吗?
闻人瑞卿百无聊赖的又和老太傅说了几句话,便带着端木夜灵走了。
临走之前端木夜灵又看一眼裴迎真,他正低头对那个许娇说着什么话,唇角挂着笑,和与她说话时判若两人。
上了马车,闻人瑞卿瞅着她,忽然问道:“表姐你不会是看上裴迎真了吧?”
端木夜灵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个玩笑,“我会看上一个小小解元?”
“那你这么注意他。”闻人瑞卿不屑道:“不是看上了是什么?”
“好玩啊。”端木夜灵道:“你不觉得他这样一个人很有趣吗?身世普通,从未进过学,却在几天之内一举夺魁名扬京都,还生的如此好看,又对人如此冷淡。”她挑了挑眉,“他日若是他能金殿题名,怕是全京都的闺秀们都会注意到他,你想想被这样的人喜欢多好玩。”
“可你又不喜欢他。”闻人瑞卿搞不懂她的心思。
“我是不喜欢他,但我喜欢得到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端木夜灵凑过来道:“你知道我最嫉妒阮流君哪一点吗?”
闻人瑞卿想了想,国公之女阮流君啊,他不知道,就知道表姐被阮流君赢过一次之后就心心念念要赢回来,以至于她知道阮流君死了,十分的失望。
“我最嫉妒谢绍宗为了她公然抗旨拒婚。”端木夜灵道:“不止是我,全京都的闺秀们都嫉妒死她了。”
闻人瑞卿还是不能理解的咂舌,“你们女人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真可怕,所以你就有意针对许娇?”
“我不是针对她。”端木夜灵托腮道:“我只是觉得她这样的人配不上裴迎真。”她又踢了一觉闻人瑞卿,“不许告诉姑母这些,不然我就拆散你和陆楚音。”
闻人瑞卿瞪她一眼。
她笑道:“你放心,就算我日后真嫁给你了,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不介意成全你和陆楚音,让她叫我一声姐姐。”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我娶你?”闻人瑞卿气恼道。
端木夜灵耸了耸肩,“因为这是我最好的选择啊。我既然生在端木家,享受了端木家的一切,那我理所当然要为端木家尽一份力,嫁给你,姑母高兴,我爹高兴,整个端木家都高兴,我也不讨厌你,何乐不为呢?”
闻人瑞卿目瞪口呆的看她,“你……就这么甘心被人摆布?”
“怎么能叫摆布呢?”端木夜灵道:“你认为你生下来成为太子,将来成为九五之尊就是被摆布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当太子?我看你这个太子当的挺开心的。”她啧了一声,“得了与生俱来的好处,还要装被逼无奈,我就瞧不上你这点。”
闻人瑞卿简直跟她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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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雨时,太傅府上正在热热闹闹的喝茶。
杜宝珞拉着阮流君低低道:“许姐姐你听说了吗?谢相国那天晚上落水之后就病了,请我爹去瞧病,好像病的还挺严重的。”
“是吗?”阮流君正在翻看顾老爷子新淘来的话本,也没说什么。
弹幕里却在吐槽说,怎么不淹死呢?
淹死就没得狗血故事看了。
谢绍宗有点可怜啊……
裴迎真坐在不远和顾老太傅说话,扭过头来看了阮流君一眼,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时不时跟杜宝珞说两句话,轻轻笑一笑,让他禁不住的想从前她跟着父亲拜访老太傅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
“迎真。”顾老太傅叫了他一声问道:“你当真不打算去鹿场围猎?日后若你打算为官的话,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裴迎真回过头来,沉吟了